「別叫她,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以後你就歸我管了。」
「你說什麼?」她斜眉瞪他,「你是我的誰?憑什麼我要歸你管?」
孟琅濃黑的眉染上了笑意,「你是我的女人,憑這一點你就該歸我管。」
「大男人主義!」
「隨你說,總之,我是不會眼睜睜的把你棄於危險之地而不顧,我看這一個月來的惡作劇電話,跟這個惡作劇包裹,肯定是衝著你來的,我不放心。」
「孟導演,或許是你跟可人庸人自擾。」
「不管是不是庸人自擾……」他撩起了她的長髮,唇也跟著印上她的頰骨,「我可捨不得讓你冒一分險。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搬過來跟我住吧!」
「什麼?」雲楚楚瞠大雙眼,無法置信的猛眨眼。
孟琅漾開笑臉,細吻落在她的眉心,不容她反對的下了決定,「你聽到了,搬進我的公寓,讓我就近保護你吧!」
「不要!我反對、我抗議到底——」
她的聲音消失在他的低頭封吻中,所有的反對抗議聲也隨之消散於風中——
◆ ◆ ◆
渾渾噩噩間,她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著她,讓她不甚舒適的睜開眼。
「楚楚,你真是的。」見她睜開惺忪的雙眼,孟琅莫可奈何的歎了氣,「有床你不睡,賴在沙發上睡覺做什麼?」
「我……我在工作。」她眨了眨眼,腦中記憶停頓在筆記型電腦的螢幕上,「工作室的向姐說我今天要交出初稿,有個製作人等著看我的劇本……奇怪,我哪時候睡著的?」
「真是個好問題,我也想問問你……」他臉色不善的逼近她的臉龐,「你讓我在床上枯等了一夜,你該當何罪?」
「你少來,你昨天一直在外頭混到三點多都還沒有回來。」她眼一瞥,「我還想問問你,昨天你給我鬼混到哪兒去了?」
她伸出手臂勾下他的頸子,往他的身上嗅了嗅,「嗯——沒有女人的香水味,只有臭男人們的煙味跟酒味,說!去喝酒怎麼不找我一起去?」
「我是去談正經事的,不是去喝酒。」他拍拍她的頰,「不過你也真放心,萬一我是去跟女人鬼混怎麼辦?」
「不怎麼辦,直接搬回我家,跟你說拜拜。」
「真的那麼瀟灑?」真是令他傷心,他還以為她很愛他呢,看來他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雲楚楚杏眼一瞟,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陰森的警告:「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好欺侮的女人嗎?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別的女人鬼混的話,我就咬掉你的耳垂,先讓你痛得在地上打滾,然後再來考慮要怎麼收拾你。」
「哇!好狠的女人。」他笑臉吟吟,「你的醋勁可真大啊!」
「醋勁大的人是你才對吧!大導演,不知道是誰把我關在這棟公寓,不讓我到片場去探班的?還說為了怕別的男人勾走我……」
「對,我就是醋勁大,不行嗎?」
「不是不行,這是不是說明了……你真的很愛我?」
他頓了一下,凝看著她盛著戲謔的眼反問:「是你很愛我吧?」
「是你!」
「是你!」
爭吵聲消弭於兩人膠合的唇瓣,許久之後,孟琅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不行再繼續下去了,等一下我要出去……」
「你不是才剛回來,為什麼又要出去了?難道你真的有其他的女人……」
他捏了她的鼻頭一下,「多疑的女人,當然不是。我回來是換身乾淨清爽的衣服,孟玠他還想要再拍一出偶像劇,他要我去幫他看看腳本……」
「又是偶像劇?」
「沒辦法,誰教現在的電視劇是偶像劇當道,說不定這一次孟玠還是希望跟你這位大編劇合作,不過現在什麼都還沒確定。」他揉揉了她的發,「不說了,我得出門了,想睡覺的話就進去房間睡,在這邊睡小心著涼。」
「知道啦!管家公。」她從不知道一向放浪成性的孟琅,竟是個這麼會照顧人的管家公,不過她倒也喜歡他這雞婆的一面。
孟琅寵溺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後,這才離開。
雲楚楚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倒臥在沙發中「叫我進房睡,可是我的睡意好像全消了,既然如此……那就來寫劇本吧!」
她端坐起身子,正打開筆記型電腦打算繼續編寫劇本,忽見身上的皺褶衣物及一頭亂髮,目光轉了轉,倏地起身。
「我去洗個澡吧!順便把所有的精神全部找回來。」她伸了伸懶腰,踩著懶散的步履往浴室走去。
叮咚!叮咚!
門鈴聲湊巧的響起,讓她頓住了前進的步伐。
「來了。」她應了聲,轉身走向大門。
當她打開大門,見到門外的訪客時,臉上立時寫滿了詫異,「阿敦……你……」
「嗨!」程敦勉開口打了聲久違的招呼,「好久不見,你看起來還不錯。」
「我……我很好,你呢?」他就像是一個久違的朋友,帶來久違的熱情問候。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光點,「我,還不錯。」
程敦勉的腋下夾著一個大布包,引來了雲楚楚的探詢,「你帶來什麼?」
「這個是……」他珍惜的撫摸著布包,揚起的唇噙著一絲神秘,「這是一個禮物,不歡迎我來作客嗎?」
雲楚楚呆了呆,緩緩搖了下頭,「不,歡迎……當然歡迎,請進。」
當程敦勉跨步越過她身旁時,她的心上突地浮現了一股濃烈的不安,她故意忽視,轉身面對。
「阿敦你……你不是應該在美國嗎?」
「我回來了。」
雲楚楚頓了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樣吧!你先坐一下,我去端茶給你……」
她轉過身,正要舉步踏進廚房,一個漫天的疑慮朝她整個人襲上。
「奇怪,阿敦你怎麼會知道我現在住在這兒?是可人告訴你的?可是可人她這一個月都在飛,你應該是聯絡不到她……」
疑問聲才剛落下,她人也跟著轉身的同時,一塊沾滿了濃重藥味的濕巾,覆上了她的口鼻,她睜大雙眼、滿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