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滾到一邊去,今天這婊子不到手我是不會罷休的。」伍昆山用力擦掉額上的血跡。
「你先綁人帶走再說!」白玫也跳腳了。
伍昆山不甩白玫,朝著江羽心走去,一把捉住江羽心,一頭湊上胸口猛吻狂親,一手拉扯江羽心的衣服。
「放開我,不要啊!放開我!救命哪!」江羽心哭喊著。
白玫橫眉豎目地上前捉住伍昆山的手臂,暴怒地叫:
「先把人帶走,行不行啊!」
「滾,你別管老子的事情,出去給我把風。」 伍昆山使勁地推開白玫大喊著。
白玫也潑辣得硬拉住伍昆山不放手:
「伍昆山,你給我放手,把人先帶走行嗎?別鬧了!」
「哎!你真煩那!」 伍昆山極力要揮開被白玫扯住的手,一手緊捉扭動掙扎的江羽心。
「啊!放開我!」江羽心驚恐地大叫,伍昆山硬著身體把江羽心按在牆壁上動彈不得,一邊又得應付纏住不放的白玫,一時之間,三個人扭成一團,糾纏不休。白玫嚷道:「伍昆山,別鬧了!我不是不讓你進來強暴她的,先把人帶走啊!」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捉住伍昆山的頭髮;伍昆山一痛,手鬆開了江羽心,轉身應付白玫。
江羽心趁隙脫開伍昆山的掌握,狂亂地逃走,偏偏眼睛看不見,不辯方向地疾跑,「匡當」!一聲巨響,江羽心撞上落地窗,整個人穿破玻璃彈到院子裡,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地砸在她身上劃破不少傷口,這猛烈的撞擊,讓糾纏中伍昆山、白玫瞠目結舌地停下動作呆立園原地。
同時大門被撞開,衝進來慌張失措的宋天易和林凱,江羽心破窗彈出的一幕,驚心動魄地映入宋天易眼裡,頓時魂飛魄散,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狂奔而來地接住江羽心飛落的身體;江羽心渾身鮮血,不省人事地癱軟在宋天易懷裡。
宋天易心驚膽戰地抱起江羽心,撥足狂奔將江羽心放進車子,疾馳送醫急救,臨行冷靜地不忘交代林凱:
「一個也不要放過!」
林凱扳了扳手指,會意地走進屋子裡,準備收拾那對狗男女。
再一次江羽心躺在手術台上急救著,宋天易同樣地坐在候診室,焦灼憂慮地等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他一早到公司之後,即進入會議室主持會議早報,坐在主席位上聽取簡報時,突如其來地他心跳紊亂、坐立難安、胸口鬱悶,直覺地聯想到會不會是家裡出了狀況?難道是羽心她……想到這,他按奈不住浮躁的情緒,立刻停止匯報,與會員工莫不驚詫張口地遵命照辦,魚貫地退出會議室。
林凱見他面色有異上前詢問,得到回答是大笑宋天易神經過敏,不以為然地調侃他像只老母雞囉嗦,最後拗不過宋天易的堅持,便和他動身相偕離開公司,回天母宋宅查看一番,免得掛念。
車子才拐進巷口,就隱約遙見宋宅大門虛掩半敞,兩人相覷心覺有異,才泊好車,便聽到裡頭一聲巨響,不約而同拔足狂奔跑進院子,才一進門,觸目驚心的一幕便迎接著他們。
宋天易懊惱自己鬆懈大意,未把白玫的警告放在心上,又使得江羽心遭受莫大的傷害;他悔恨萬般地耙了下亂髮,他自責著自己老是傷害江羽心。
宋哲夫瞧見兒子苦惱自責的模樣,上前拍了拍兒子肩膀,算是無聲的安慰吧!他是接到通知才趕到醫院的。
「心姊姊……心姊姊……姐夫,心姊姊她人呢?她怎麼會受傷呢?」雅昱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候診室,急促地追問。
「雅昱啊……你慢點!等等我……雅昱……」宋母抱著妹妹,氣喘如牛地在後面追著嚷嚷。
宋哲夫連忙迎上去,接過宋母手上的孩子,出聲安撫。
「冷靜點,雅昱,先坐下來。」
「老太爺,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和雅昱回到家一看,到處都是警察,屋子裡的傢俱擺設東倒西歪的,還有客廳的玻璃窗全碎,林凱只叫我們到醫院來,說是羽心受傷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幹嘛來我們家?羽心怎麼會受傷呢?」宋母疑慮著迭聲發問,等待宋哲夫的說明。
「老太婆,有事待會兒再說。」
宋哲夫小心地瞄了眼兒子,不敢多言,反正詳情他也不是很清楚,瞧兒子那一臉豬肝色,還是少開口為苗,免得遭受無妄之災,才暗忖著,果不其然就應驗了。
「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嗎?不可以讓羽心落單嗎?整個屋子裡的人跑到哪兒去?」宋天易沉聲含威地問著宋母。
「我……我是看羽心還在睡覺嘛,就想趁空檔上街買首飾什麼的,採辦婚禮用品,又怕妹妹吵到羽心,才帶她一起,雅昱乖巧,怕我帶不來,就陪我上街,哪會知道才一會兒工夫,就……就出事了。」宋母囁嚅說道,她也想不透,江羽心在家會有什麼危險?「阿易,我……我……」面對兒子責難,她不知如何是好,支吾半天——
此時林凱適時出現在走廊上解救了宋母。
宋天易趨前問道:
「處理得怎麼樣?」
「算他命大,才斷了兩根肋骨就被警察趕到,給送來醫院,現在正躺在急診室裡頭哀嚎呢!」林凱揚眉輕笑,臉上還有一些瘀青呢!
「待會兒我再過去看看。」宋天易冷然的眼光射出一道寒意,淡漠的語氣掩飾著莫大的怒氣。
「兒子,不要衝動,既然報了警,就交給警方處理。」知子莫若父,宋哲夫當然知道兒子的個性,趕緊出聲提醒。
「知道了,爸!」傷害江羽心的人他豈會輕易放過?
「到底是誰做的好事?他為什麼要傷害心姊姊?」 雅昱心浮氣躁地逼問到林凱臉上。
「安靜,這裡是醫院,我會找時間告訴你的。」林凱按住衝動的雅昱。
手術室的自動門開啟,醫生走了出來,摘下綠色口罩,微笑溫和地注視面前的一群人,未待宋天易開口,就逕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