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於欣宜早就計畫好了,袁湘娟和她都不會開車,買了車,就交給徐品中去開,屆時,徐品中就得充當司機,載進載出的,多方便呀!事業、愛情兩得意,此時的她是快樂得不得了!
這是一頓快樂的快餐餐,一個愉快的夜晚,一對有情男女在彼此的感情上又邁進了一大步,另外也有對歡喜冤家,也即將上場,精采熱鬧的日子又來臨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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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家大宅,徐品華正在書房裡向父親徐品剛報告找到大哥徐品中的消息。
「阿中現在人在那裡?日子過得好嗎?他為什麼不回來?」徐品剛坐在輪椅上激動的拉著徐品華的手,一連串的問。
「爸爸,您別激動,哥他現在很好。」徐品華安撫著父親。「他在一家小公司當外務,我已經讓公司的陳經理去調查這家公司了,一切都在密切注意當中。」他同時也省略了會讓父親擔心的狀況。
「既然知道他在那裡,為什麼不去找他呢?」徐品剛一心只盼兒子快回來。
「爸,哥出獄後沒有馬上回家,一定有原因的,所以,我們不能貿然去找他,萬一他又離開了,要找他可就不容易了。」徐品華分析狀況讓父親瞭解。
「他不回來,也許是還不諒解我吧!」徐品剛黯然想起自己當年不顧父子之情,決然的把大兒子逐出家門,並揚言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天知道,在話出口時,他就後悔了,偏偏大兒子的剛烈性子不下於他,只怪他當時拉不下老臉,否則也不會造成悲劇的發生,兒子的前途可以說是斷送在他手裡。
「唉!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激烈的反對他們在一起,也不會害了你大哥!」
「您別想那麼多了,怪只怪大哥當時被愛沖昏頭了,所以才看不清事實的真相,更何況那個女人是處心積慮的設計一切,讓大哥陷進去,您就別再自責了。」
「我應該採取更婉轉的方法來幫助你大哥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而不是禁止他們交往,更不該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徐品剛始終懊悔自己未採取更好的方法來喚醒兒子對那女人的迷戀。
「不這麼做,那女人也不會沈不住氣的露出馬腳......」徐品華安慰著父親。
「就因為這樣,才害得你大哥失去理智,才會進牢房呀!」徐品剛不禁提高音量。
「爸,別這樣,您還要保重身體等大哥帶著小孫子回來重享天倫之樂呢!可別等小孫回來了,您抱不動了,那您這當爺爺的就太遜了。」徐品華趕緊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告訴他這件好消息。
「什麼?小孫子?你是說......」徐品剛意外的瞪大了眼。
「據小齊給我的資料,大哥出事當時,那女人難產生下一個小男孩,因為沒親人出面領養,只好送到育幼院,算算小孩現在已經大約四歲了,大哥出獄後就把孩子接到身邊去照顧了。」
「我有個小孫子了!老天哪!都是我的錯,否則,他應該是在徐家平平安安的長大呀!」徐品剛老淚縱橫的喃喃自責不已。
「那他現在長得怎麼樣了?」
徐品華趕緊遞上幾張照片,徐品剛將照片緊抓在手上,熱淚盈眶的盯著照片上的孫子,以堅定的語氣交待著徐品華,說:「阿華,想盡辦法也要把他們父子接回徐家!」
「爸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到的。」徐品華允諾父親,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
「好!好!我要去做復健了,做完後再好好的睡一覺,我要快點恢復健康,等孫子回來,哈!孫子,我有孫子了。」精神力量永遠比任何藥物都來得有神效,這是真理。
徐品華看著一下子精神奕奕的父親推著輪椅主動合作的進房,去做復健運動。感到莫名的鼓舞和欣慰,也唯有徐家的新生代才能激起父親重新燃起對生命的熱愛,而距離全家團圓的日子應該不遠了,這屋子失去歡笑已經太久了。
根據廣告部陳經埋的報告,那天在電梯裡撿到的「湘宜工作室」企畫案,的確是小齊調查的僱用大哥的同一家工作室,始料未及的是,「湘宜工作室」一直積極的在爭取國興家電和百貨公司這二家子公司的電台廣告預算﹔據說那份案子在二個月前就送達國興家電宣傳課課長的辦公桌上,但在徐氏廣告部陳經理手上是每一家廣告代理商,無論大、小統統都有資料,唯獨不見這「湘宜工作室」所呈的企畫案或資料,究竟其中有啥名堂,他已讓陳經理暗地裡進行調查,目前只能靜待結果,才能採取行動。畢竟,徐品華可是頭一遭讓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而且她還罵盡整個徐氏集團呢!
徐品華的思緒又不由自主的飛向那天在電梯裡對他疾言厲色的俏佳人身上,她的倩影不知何時已悄然的停駐在他心上,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現象。過去曾因工作的需要,他的身邊也有幾位女性出現過,有的甚至百般的想引起他的注意,畢竟,他是個優秀出色的單身男性,時下像他這般多金、俊秀、才識兼具的男人可缺貨得很,難怪見過他的女人,個個趨之若驚,然而,從未有任何女人佔據過他的心房,只除了那位電梯女郎(暫且如此稱呼吧!)。他始終有股想再見到她的衝動,他想認識她、瞭解她﹔記得企畫案封面上印著於欣宜和袁湘娟這兩個名字,不知道那個名字是屬於她的?
聽陳經理說,到公司做演示文稿的是位叫袁湘娟的小姐,她那天的表現,令二位經理讚不絕口,頗為欣賞的,不知道她是不是他在電梯裡巧遇的女子?「電梯女郎」氣質脫俗,臉蛋漂亮得令世間所有的花兒都遜色,雖然她破口大罵,風度甚差,卻還是那麼的亮麗耀眼﹔一頭烏溜黑亮的秀髮,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令他至今難忘,誰會相信他只是和那位動人的女子短暫交會,而且是在劍拔弩張的場面,卻使他迄今印象深刻。不曉得他們再有機會見面時,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呢?是辦公洽商?或是如朋友般話家常?還是像仇人似的惡言相向?無論怎麼樣,他都熱切期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