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救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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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已近半夜,上弦月宛若勾鐮冷冷的懸在枝頭上,清光慘澹,李淳寧趕在十二點前回家,只要時不過午夜,都還算是她的生日。

  一室的冷清,她留的紙條仍在原位,剛才外面吹的涼風驟然變冷。

  她收斂起進門時的興奮,有些不悅的緩緩將蛋糕、菜餚用保鮮膜封好放入冰箱。

  廚房清理過後,她機械的自問,現在她該做什麼?該做什麼呢?好像突然間腦筋鈍化不能運轉,對了,都半夜了,自然該上床睡覺了。

  走到一半,有人開門進來。李淳寧懷抱希望回頭,看他攙扶朱家伶一步步走進來,心裡受傷的感覺一滴滴湧進。

  在沙發安置妥朱家伶,眾維傑細心的叮嚀她腳抬高,而人交談中都沒發現李淳寧站在樓梯上。

  自己好像多餘的,李淳寧轉身回房。

  「淳寧。」眾維傑聽到樓梯間的聲響,急切的跑到李淳寧身邊解釋著,「Tracy摔傷了,我帶她去看醫生包紮。」

  「沒事了就好。」李淳寧知道和他在這些小細節上思想有差距,說了他也不明白。

  「對不起,明天我再補償你。」

  「應該是明年吧,又不是天天過生日。」李淳寧笑容裡有些牽強。

  「補過嘛。」眾維傑低頭親吻她。

  李淳寧偏過頭,只讓他在臉頰輕輕滑過,「維君和強森已經幫我慶祝過了。」

  「那不一樣,還缺了我。」眾維傑鐵臂縮緊,他知道她有理由生氣,只希望賠罪讓她消氣。

  「那明年請早。」李淳寧儘管再清楚他是真的對自己好,但她實在很難諒解他今晚的不得已。

  大多的不得已聽來像是陳腔濫調,尤其是今晚,尤其是朱家伶Honey,Honey的叫個不停時,尤其他方才對朱家伶的溫柔就像根刺,李淳寧有點厭倦,不再能聽進任何解釋。

  「Honey,我腳又痛了,我需要吃藥和冰敷,」朱家伶冷視樓上光景,他們吵得愈凶愈好,Jacky早晚又會回到她身邊,任她予取予求。

  「朱小姐需要你了。」李淳寧用力扳開他的鉗制。

  看看樓下,眾維傑又望了望李淳寧,「她受傷需要人照顧,我不是故意不趕回來,而且我打電話回來沒人接。」

  「Honey。」朱家伶不耐的尖聲喊叫,「我很不舒服。」

  「見鬼了,你來我家有何貴幹?」恰巧返家的眾維君見到朱家伶,口氣火爆擺明不歡迎她。

  「Honey,你看你妹妹欺負我。」朱家伶抱怨道,轉回和眾維君對陣時得意的說:「Honey擔心我受傷沒人照料,堅持帶我回家照顧,他才能安心,Honey對我真是太溫柔體貼了。」

  眾維君兩眼火炬直射罪魁禍首。

  「我……」眾維傑有口難辯,明明是Tracy哭哭啼啼,說是異鄉獨自一人孤單、害怕,堅持隨他回家養傷。懷裡的李淳寧聞言身子一僵,他感到自己大難臨頭了,「她一個人在飯店養傷的確不方便。」Tracy這麼愛面子,他總不能拆她台吧!

  「這麼嚴重怎麼不住院,回飯店請看護也行,我就是不准你住我家。」眾維君冷斥。

  「維君,別沒禮貌。」眾維傑頭痛得很,早知道維君和Tracy一定有爭端,可是現在連淳寧也鬧彆扭,他最在意的也是淳寧的反應。

  「聽到沒?這裡是Honey的房子,你沒權利趕我走。」

  「Tracy,拜託你也少說兩句。」眾維傑在眾維君爆發前開口。

  「好嘛,我都聽你的,」嬌滴滴的令眾維君翻白眼,氣昏了,朱家伶唯恐天下不亂,「Honey我是睡你房間嗎?」

  「當然不可以,你借二樓維君房間睡好了。」李淳寧在氣頭上都不講話,眾維傑只敢動眾維君的主意。

  「作夢!我受不了狐臭味。」

  「除了Honey、我才不習慣和別人同床共枕,Honey……」

  「住口!」一向溫和的眾維傑情急大吼,眾維君和朱家伶都愣住了。他無故惹來一身腥,這些陳年歷史淳寧會怎麼想?

  「不說就不說嘛,你從來都不曾凶人家的。」朱家伶撒嬌不依。「我答應睡維君的房間,你抱我上去,我腳疼不方便。」

  「淳寧,你別聽瘋子亂咬,她是故意的。」眾維君關心的維護李淳寧,那樣曖昧不清的內容,眾維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眾維傑盯著李淳寧不動。

  「Honey!快來幫我。」朱家伶不甘被冷落。

  要受傷的人上二樓實屬不便,此時此景眾維傑更不敢接近朱家伶,「那麼……你還是睡一樓我房間好了,我……」

  「眾維傑,你瘋了不成!」眾維君性急的喝阻。

  「我……」眾維傑還是沒機會說完話。

  「正合我意,Honey你剛好抱我回我們房間。」

  「Tracy,你別鬧了。」眾維傑望著李淳寧,希望早早解決房間問題,單獨的和李淳寧解釋。

  「房間不夠,朱小姐養傷也需要一段時日,」李淳寧正眼回視眾維傑,「今晚先委屈你了,明天我就搬回家。」

  「淳寧!?我不答應!這只是暫時的不便,我不答應你搬走。」眾維傑驚叫怒喊。

  李淳寧不置可否的回房,不想再聽、再看。

  眼淚不住的氾濫,李淳寧不想沉浸在消極悲傷裡,一件件衣服、一本本書的整理裝箱。

  「淳寧!」眾維傑掄拳擊門。「開門讓我進去。」

  進來能說什麼?苦衷、不得已?她已經聽膩了。他和朱家伶沒什麼?方才眾人的神情有尷尬、有不安,卻非斥為謊言。

  他以前的情史她無權過問,可是清楚知道他和朱家伶曾有的親密,她才瞭解到自己並不大方、並不寬容,想他曾經對自己和朱家伶一樣的裸裎纏綿,揪心的醋意酸徹蝕骨。

  和朱家伶初照面時,她大言不慚對眾維君的忠告一笑置之,那時是她愛得還不深,或是還不清楚眾維傑和朱家伶糾結的過往,還是他的表現已讓自己失去自信?縱使他心裡有自己,卻絕非大部分,看今晚他對朱家伶的溫柔就知曉一、二了。一顆心能分給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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