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她隱約聽到板本信平罵過風鑒堯變態時提到。
火般的羞赧轟地燒人。
聰明的她馬上聯想到一個不爭的事實,她真的沒死,或許他們所套用的形容詞沒錯。
她生命現象仍存,不過不能移不能動,看起來的確和植物人無異,所以他們都無從得知她真實的情況。
簡言之,她認為的生氣皺眉、苦惱尖叫,都只是她意識中感覺自己表現的情緒罷了,但卻無法傳達到神經末梢做出表情。
解釋的清楚一點就像是靈魂與肉體分家了,她人是極端清醒的,卻彷彿陷入夢中動彈不得。
「翟穎……翟穎……」風鑒堯溫熱的氣息襲向她頸耳。
房間裡難道就只剩他和她了?翟穎能解決任何疑難雜症,但難敵他突然這麼溫柔的一面、曖昧的低喚?
感覺像過了一輩子,風鑒堯終於放過她了,剛鬆口氣,不再小鹿亂跳,可是他一走開,那隨即浮上心頭的驚慌與無措又萬分眷戀他任何的一言一行、輕聲細語。
嘩啦、嘩啦的水聲,應該沒過多久,風鑒堯帶著好聞的香皂氣味回來,濕淋淋的水滴滑落在她額上。
「啊,不小心滴到你了,不過沒關係……」翟穎沒聽清楚他在咕噥什麼,可是他下一個動作就關係很大了。
「我這幾天那麼邋遢,一定薰死你了。」他低笑的聲音從來就教她著迷,他心情似乎好極了,平時不常聽到的。
他高高在上的距離總是難以跨越……
可是他現在究竟要幹麼呢?翟穎羞都羞死了,因為他正一顆一顆的解她鈕扣,胸前突然涼颼颼的。
喂!拜託遵守一下非禮勿動的古有名訓……她……她真要被……被他羞死了。就算當她死人,也不能不尊重她的身體隱私權啊?
「你一向很愛乾淨的,我這就幫你洗澡……」
轟地應驗了她不敢想的推測,是啊?清潔是很重要的,她當然不喜歡自己會像風鑒堯那樣臭氣薰天,多丟臉。但是……
隨著長褲也被褪下,翟穎腦神經一下子堵住了。
但是……為什麼要由他來照顧?應該找個女的來呀?
誰來解救她脫離這個醒不過來的夢魘哪?
風鑒堯衝去這幾天來的惡劣心情,興高采烈對著鏡子咧嘴刮鬍子,身體胡亂擦一下就走出浴室。
他美麗的翟穎還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等他呢。
「來,我們洗澡了。」滿足的神情加深他深情款款的瞳眸,閃亮的水珠滴在赤銅的肌肉上輝映,要是有女人在一旁一定心動尖叫。可惜他唯一渴望的女性沒得捧場,聳聳肩,風鑒堯笑笑的啄吻一下她粉唇,「沒關係,我們有的是天長地久,我有的是耐心。」總有那麼一天!
以往,翟穎能跑能逃的時候,風鑒堯要想親近她,機會確實也不太多,忍不往開玩笑道:「我們正好多聯絡、聯絡感情。」
「我發誓,我的意圖絕對是純正的……」她衣服下的肌膚一寸寸展現在眼前,他倒抽口氣,心猿意馬,「……我們只是要去洗個澡……」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誰?
他曾親吻過她,當然深知她的柔軟香甜,像美酒甘醇久遠留香,彷彿飲鴆止渴,渴求愈多。那馨香,那雋永的氣韻……風鑒堯露出自己也不自覺的大野狼笑容。
翟穎的身段或許比不上波霸、小蠻腰、豐臀的比例,但玲瓏剔透、雪肌香凝的魅惑力也難教人抗拒。
脫到只剩貼身衣褲,風鑒堯輕輕的抱起她,輕哼:「洗澡去。」
水溫適當,進了浴池,真的就裸裎相見了。
她確定自己真的要腦沖血了,他們竟然共浴,一絲不掛的……
喔!老天!
風鑒堯可一點也沒有顧忌,抹了香皂流連的在她身體上搓揉,好像非常努力般的只是想洗乾淨而已。
翟穎身體不能動,不表示沒感覺。他微長繭的指腹細推慢揉的在她全身各處蘑菇,引起的欲苗星星燃可燎原。
火竄的熱潮集聚小腹,她有口難言,生理的反應卻讓她自己感到空虛,急需得到滿足。
風鑒堯的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慢慢滑過每一處嬌軀,從細緻的頸項、鎖骨到豐圓,連乳尖、股溝,她性感的小肚臍,最私密的女性……何只洗乾淨,以他的速度和次數來講,就算消毒也沒那麼「工夫」。
可憐的翟穎?!
「好了,夠乾淨了。」他自己不會沒影響,鼓脹的男性需求快受不了,才即時懸崖勒馬。
終於……
翟穎體內冷熱交替,方興未艾,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慶幸或是難過。
第八章
翟穎宛如光溜溜的嬰孩,風鑒堯抱她回床上,便用大毛巾擦拭,出水芙蓉的粉嫩好誘惑人。
「洗好澡了,嗯,不知道你會想穿什麼睡衣?」風鑒堯輕快的口哨忽停忽起,大部分是因為要對沉睡中的她說話。「就穿我的棉T Shirt好了,舒服又好穿好脫。」
風鑒堯欣賞的瞧了她好久,然後開始細心的吹整她的濕發,可是仍難免笨手笨腳的。
沒將她的頭髮扯光、燒光就好偷笑了!翟穎氣得牙癢癢,他大少爺一個,這樣第一次服侍人是很令人感動啦,但……好痛喔!
折騰了差不多,翟穎驚嚇的發現他一點也沒打算饒過她,床的另一邊因為重量下沉,然後他就躺下來抱著她睡了。
她感覺自己真像殭屍一樣僵硬。
「上次你曾提過,有機會希望到某個小島,快快樂樂度個平凡的假期,等你醒來後,我們馬上就去。」風鑒堯親親她臉頰說道,似乎沒那麼快想睡覺。
當時她好像隨意說說罷了,沒想到他記住了。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後你明明害怕又喜歡假裝堅強,常做惡夢,我就這樣哄著你睡,結果一覺到天明。」回憶的歎口氣,「可是後來就沒機會了,你那時真彆扭。」
「常常我說東,你明著是順從,私底下卻故意唱反調,對不對?」好笑的捏捏她鼻尖,風鑒堯越想興致越高昂,屬於他和她的回憶三天三夜也聊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