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你「霸王硬上弓」吧?於婉嵐不得已只好委屈下嫁啦。」汪傑的比喻更是惡毒,把好友形容成強暴犯了。
「全錯。其實我才是被害人,不過我卻開心極了。」莫盧的口氣充滿了幸福和快樂。
聽了這段結婚告白,汪傑和邵丕業面面相覷,不禁頻頻點頭同聲稱是:「原來霸王是於婉嵐呀。」
「你們可別在我老婆面前提喲,她會生氣的。」莫盧緊張兮兮的要求著。
「既然你們已經結完婚了,我想禮金就免了吧,因為沒聽過補送的。」邵丕業省錢算盤打得好,不愧為商人的後代。
「難得莫盧和於婉嵐不想趁此良機大撈一筆,真是善哉善哉。」汪傑逃過一劫似的拍著胸口。
莫盧早就猜到他們會這麼說,竟不怒反咧嘴大笑道:
「別急著慶幸,因為我們還未宴客,等找個好日子,我們大撈一票,你們就將利息算在內,到時包個數目可觀的大紅包,自己的面子也好看些。」
「我就說嘛,這吸血鬼怎能就此放過咱們,還是乖乖的將禮金雙手奉上吧。」邵丕業認命地說。
「莫盧,我爸媽也要結婚了,你我就此打平如何?」汪傑投機的建議著。
「要打平也是我和汪伯伯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是繳了吧。別讓人以為跨國集團的繼承人是這麼小氣巴拉。」莫盧才不理會好友的意見。
「通知昕亞了嗎?。」邵丕業發現唐昕亞好幾天不見了。「怎麼這幾天沒見到他呢?」
汪傑想也不想的便答道:「她有些私事,忙得很咧。」「什麼事啊?」邵丕業關心的問道。
「私事?那小子交女朋友啦?」莫盧也好奇得很。
「不管是什麼事,全不關你們的事。」汪傑像是唐欣雅的發言人似的,口氣狂妄的說。
邵丕業和莫盧看不過去,便同聲反駁:「那也不關你姓汪的事吧?」
「那可不一定喲。」汪傑的更加高傲。「明天記得來參加婚禮,也許會有大事發生。」
「怎麼?當兒子的要表演脫衣舞以示慶祝嗎?」邵丕業故意扭曲他的意思,誰教汪傑太過自大。
「要我們陪你跳嗎?那價錢可得慎重商議才好。」莫盧也加入胡說八道的行列。
汪傑聽不下去了,拋下一句話即急忙走人。
「明天有勞二位啦,再見。」
「你想會是什麼事讓他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肯定不是汪伯伯和汪伯母的婚事。」莫盧篤定道。
邵丕業則摸著下巴思忖道:「應該是有關昕亞。汪傑開始動作了,好戲就在明天上演。」
「你的意思是咱們上回所猜測的那碼事嘍?」莫盧立刻記起他們曾經談過的往事。
「不賴嘛,結過婚竟然沒使你的記憶力衰退,你該額手稱慶。」邵丕業不作正面回答。只說些風涼話。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覓良緣啦。」莫盧鼓勵好友道。只見邵丕業猛搖頭。「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何必弄個女人在身邊管自己的一切大小瑣事,這對崇尚流浪生活的我來說,是找罪受的折磨。」
「等你遇上今生的新娘後,看你說得出今天的這一番話嗎?」莫盧嗤之以鼻。
☆ ☆ ☆
唐欣雅頭一回被一大群女人當成洋娃娃般的妝扮擺弄,像是缺乏自由意識的木偶任人把五顏六色的油彩往自己臉上抹。她猜想眼前這些人肯定是弄錯了,將配角當成主角,否則也不會每個人都往這兒擠,而汪媽媽那邊卻不見人影晃動,只有汪伯伯一人在陪著新娘。
一早就跟著新郎、新娘到美容院梳妝打扮,原本擔心汪傑也會跟著到這兒來,還好不見他的人影;雖然有點失望,但也令唐欣雅放鬆不少,至少不會太快被拆穿。
既然汪傑不在美容院,那就表示他先到教堂去了。他大概是當招待吧,等一下要記著盡量別跟他碰面,要不然什麼都毀了。
「唐小姐,你還滿意嗎?唐小姐。」化妝師已大功告成。
「喔,有事嗎?」唐欣雅錯愕的反問,始終無法將緊張的情緒平靜下來。
「你現在是伴娘就如此緊張,以後真成了新娘的時候怎麼辦呢?」化妝師取笑著唐欣雅。
唐欣雅喘了一口大氣,開口道:「我不是緊張,而是害怕。天啊,你把我畫得不像自己了,像……嗯……像……」「像白雪公主,好漂亮呢。」汪健夫接口道。
「汪伯伯,您太誇張啦。」唐欣雅難掩嬌羞模樣。
「我說的話從不誇張,每個人見到你都會這麼形容的,或許有人會被你迷住喔。」他的眼光充滿讚賞的意味。
「汪媽媽準備好了嗎?」她急忙岔開話題,免得自己的臉會紅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樣。
「瞧我這老糊塗,看見了美女便忘了正事。」汪健夫自嘲的說。「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出發了吧?」
唐欣雅以眼神詢問化妝師,瞧見她點頭後才說道:
「汪伯伯,可以走啦。」
☆ ☆ ☆
由於劉玉貞的雙親已不在世上,而省去了父親牽引新娘到聖壇前的儀式,改由新娘在伴娘的陪同下走進新郎身旁;新郎則和伴郎等在前頭迎接新娘的到來。
唐欣雅小心翼翼地拉好新娘禮服的裙擺。看著手上的一團布料,她在心中暗自發誓,以後結婚絕不穿這麻煩的束縛,簡直像是拖了一地的累贅。
專心於婚禮上的唐欣雅並未發覺有道灼熱的目光向自己掃射而來,反倒竊喜自己的好運氣,因為教堂從裡到外的搜尋一遍後,並沒有汪傑的身影存在。唐欣雅慢慢的將繃緊的心情放鬆許多。
「禮成。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牧師大聲地宣佈婚禮結束。
汪健夫親吻嬌羞的新娘後,現場立刻響起如雷的掌聲跟喝彩聲,五彩紙花從天而降,飄揚飛散在教堂的每個角落。一群賀客簇擁著人往外面前進,目的是為了拍照留念。
四周安靜下來,唐欣雅這才悄悄地拭去眼角的一滴淚水。她是因為剛才新郎深情親吻新娘的畫面而感動掉淚;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幅甜蜜的景象,新娘是汪傑,而新娘是……她不也奢望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