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還來不及反應,就又被他吻了下去,而且他看起來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開她。理所當然的,今晚她又得付出相當的代價.才能平復他「受傷的心靈」……
第九章
梓童和蘇梅以黑馬之姿拿下今年度「世巡賽」的主辦權,樂得平常稱得上一毛不拔的董事長包下二樓的西餐廳,請所有的員工吃歐式自助餐,當然也包了金額相當可觀的紅包給梓童和蘇梅,並將整個活動策劃的主要工作交由梓童負責。
光是一想到會有各國的好手與嘉賓光臨球場,不但可以藉機提升球場在國際上的知名度,還有因此而增加的無限商機,就讓他這幾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他真慶幸自己當初咬著矛答應她開出的條件,現在她所帶給他的利潤早巳遠遠超過他給她的了。
許金典象徵性地到餐廳說幾句話後就離開了,而兩大功臣早就在一旁大啖起美食來了。
開玩笑,平常一客至少要一千八以上,現在不吃,更待何時?
「真是好吃!你瞧這生魚片,多新鮮美味啊!」蘇梅讚歎地說。
梓童從自己也是滿滿一盤的食物中抬頭看著她。「生冷的食物別吃太多,待會兒鬧肚子疼我可不管。」她向來不愛吃生食,所以日本料理她來說不具吸引力的。
「如果因為吃了這些美食而鬧肚子疼,那我也甘願……」蘇梅望著餐廳門口,頂頂隔壁的梓童說「唉?那女人是誰?怎麼鬼鬼崇崇的?」
梓童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竟然看到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大嫂正向她招手。
「我去去就來。」梓童放下餐具,緩緩地朝大嫂走去。
「有事?」口氣明顯地擺明了不歡迎她。
「呦……怎麼這麼冷淡?第一次來找你,你就擺臉色給我看啊!好歹我也是特地從台北包車過來,你先請我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吧!?」來到球場她才知道梓童在這麼高級的場所上班,而且還可以在如此高級的餐廳吃飯,這不禁讓她升起了強烈的妒意。
「你不會只為了吃一頓飯就特地包車過來吧!?何況我不是說過了嗎?不准你們到球場找我,有什麼事用電話聯絡就行了。」她就是擔心他們到球場看到這些富麗堂皇的裝潢,會以為她賺錢容易,繼而向她要求一些有的沒的,所以從來不肯讓他們來球場找她。
「你也真是卑鄙啊!自己在這裡過公主般的生活,吃香喝辣的,放著老婆子給我照顧,還每個月只拿那麼一點生活費回來,你倒好,自個兒躲在這裡逍遙快活!」大嫂扭曲著嘴臉。
梓童根本不想回應她這無聊的指控。「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說,那我不送了!」轉身就要進餐廳。
大嫂馬上一把拉住她。「唉、唉、唉,這麼沒耐性?大嫂說你幾句就生氣了啊!」她可是有求於人,當然得放軟語氣和放下身段。
「說就說,別拉拉扯扯的。」梓童用力地抽回被她拉住的衣袖。
「唉呀,別這樣子嘛!大嫂當然也知道雖然這裡這麼豪華,可是你卻掙錢掙得很辛苦,我……」大嫂突然一改刻薄的態度,正準備上演悲情記,卻被梓童打斷。
「到底說不說?」
「你可不可以給我二十萬?」大嫂被她一喝,嚇得直接說明來意,一句廢話都沒有。
梓童雙手交叉抱胸,挑起一邊的秀眉。「二十萬是嗎?」
「是……」大嫂小聲卻眼帶希望地看著她。
「沒有!」既冷酷又堅決。
「沒有!?你──」大嫂露出厲色,隨即又換上討好的笑容。「唉呀!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沒有?這可是要用在老……呃,媽媽身上的。」
「用在媽身上的錢我會親自送回去,至於用在你身上的……連兩千塊我都拿不出來,不過倒是可以借你兩百塊坐車到山下的公車站。」梓童根本不信大嫂那一套,她肯定是要拿這筆錢去賭。
「去你的,葉梓童,你少裝出這副模樣,你今天不給我錢,我就不走!」大嫂還是回復本性她會比較習慣一點。
「那就別走。」梓童轉身要進餐廳,卻被大嫂從後面扯住頭髮,一路拖著她遠離餐廳門口;因為在場的員工都在餐廳裡慶功,所以沒人注意到她們的離開。
「你放手!」梓童試圖要扯下大嫂的手,卻反而讓她更用力地揪住她的頭髮,痛得齜牙咧嘴的。
「你了不起啊!在這麼高級的地方工作,難怪不准我們來;今天我就代替你哥教訓你,竟敢自己在這裡吃香喝辣!」大嫂揪著她的頭髮將她轉過身子,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就賞了她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她嫉妒──嫉妒梓童亮麗的外表,嫉妒梓童的工作能力與環境、嫉妒她所有的一切,嫉妒得讓她快要抓狂,一心只想要狠狠地傷害她!
梓童的臉頰迅速染上紅色的五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可是大嫂還不放過她地揚起手,準備再加重火力,不料卻被後方伸來的大手給穩穩抓住。
「放開她!」極力壓下滿腔的怒火,喬霆浩面容嚴峻地咬牙道,回頭看著背後高大英俊的男人;梓童則是邊揉著泛疼的後腦,邊疑惑且驚喜地看著喬霆浩。
「你怎麼來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香港嗎?」前天他才打電話跟她說今天要到香港開會,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出現?
「取消了!我看看……」看到梓童兩頰腫得老高的五指印,讓他心疼地輕抬起她的下巴。
原本聽到梓童順利拿下主辦權,特地取消香港的會議行程,帶著準備好的「合約」,想來球場給她一個驚喜,卻意外見到這樣的場面!
「嘶──會痛!」梓童瑟縮了一下。
喬霆浩神色變得黯沉,直直地望向大嫂。「你是誰?」
「我……我、我是……」被他駭人的氣勢給嚇著,大嫂結巴得應不出話來。
「她是我大嫂。」梓童在代她回答的同時也將身體倚向他,除了想窩在他寬闊的懷里外,也是想要防止他怒極地對大嫂動手,那樣會髒了他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