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上?上館子,吃餃子?」哈哈哈!真是個白癡女人!
「你竟敢欺騙我!」玲雅見他笑得猖狂,頓時有種受騙的感覺。
她伸出手就要打他,還好志偉動作快,一個閃身便逃過她的魔掌。
「哦!打是情、罵是愛,你們倆一大早就在這兒打情罵俏,興致真好啊!」童毅綱才下車就撞見這樣一幕精采的畫面。
「童大哥,早。」
鈴雅瞬間羞紅了臉。
「早。志偉要去孫先生那邊?」童毅綱知道志偉這幾天都會在孫孟輝的咖啡館工作。
「才不是什麼孫先生,他是要去那只驕傲的孔雀那裡。」鈴雅口吻滿含醋意地說。
「誰是驕傲的孔雀?」童毅綱一臉的疑惑。
「志偉哥種花種到人家床上去了,他剛剛已經承認跟咖啡館的千金髮生一夜情了。」鈴雅向志偉吐了吐舌頭,誰教他要耍她。
「真有這麼好康的事?那個孫先生的女兒是不是很漂亮?」童毅綱亮著一雙大眼,興致勃勃地瞧著志偉。
「美若天仙。」羨死你吧!
「噢!志偉,我覺得你天生就是個用頭腦的人,像種花這種粗重又卑微的工作交給我去就行。」童毅綱說著便搶了志偉手上的貨車鑰匙。
「真是變態的男人!」鈴雅受不了地搖搖頭。
志偉從童毅綱手上奪回鑰匙,一個轉身,手腳相當俐落地坐上車,並且發動引擎。
「志偉,記得別讓美色沖昏了頭,該收的貨款一樣不能短少,若能連你的出場費用一起收回,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呸!死錢鬼!志偉在心上罵著。
貨車在童毅綱和鈴雅的目送下揚長而去。
「童大哥,志偉哥好像真的在談戀愛了。」鈴雅的臉色黯沉了下來。
「我看你好像也在戀愛……」童毅綱搖搖頭,歎了一大口氣。「單戀啊!」
第四章
「志偉,休息一下,我幫你煮了一杯咖啡,還有專門為你做的水果鬆餅哦。」
綠綺穿著一套綠色碎花短洋裝,將她原本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亮麗,臉上也塗上淡淡的粉彩。這幾天她總是刻意為志偉打扮的美美的。
「我把剩下的這些植物種完,待會兒再好好享受你的美食。」志偉抬起頭看著朝他走近的綠綺,他發覺她愈看愈迷人。
「還要多久?」綠綺在他身旁蹲下。
「快好了。」志偉偏著頭看她,他嗅到她身上散發著一股屬於女子的淡淡清香,很讓人陶醉的一種味道。
「這些都是什麼植物?」綠綺讓志偉看得有些不自在,遂而轉移他的焦點,指著眼前色彩繽紛的園子。這是他三天以來的成果。
「牆上那一整排是天竺葵,它的花期很長,可以從冬天開到夏天;靠近圍牆的那排是黃金柏,還有兩棵櫻花,花季時會開得很熱鬧;另外還有幾株桂花和桅子花,花期時會飄著淡淡的清香,很有特色;較矮的這些是杜鵑、繁星花、長春花、珍珠繡線菊、薰衣草;還有一些植物,像迷迭香、龍鬚草、墨西哥萬年草、彩葉草等等,夠熱鬧吧?」志偉很詳細地介紹了庭園裡的植物。
雖然聽起來種類繁多,但在他的精心搭配之下,整個園子看起來色彩繽紛、綠意盎然,一點都不顯雜亂。
「真漂亮。」綠綺由衷地讚美著。
「如果你認真照顧,以後會更漂亮。我會再幫你拿些盆載過來放,讓園子裡一年四季都可以欣賞到美麗的花卉。」
綠綺一直注視著他說話時那種專注的神情,少了那種不正經的調調,他整個人給人一種可以全然信任的感覺。
「你得把你的功夫傳授點給我。」她實在不是一個園藝高手。
「當然。」志偉回答得很阿莎力。「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學費我可以打折。」
「錢鬼。」她在志偉的頭上重重地K了一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呀。」
志偉一邊栽種,一邊陪綠綺哈拉。沒多久,就把剩餘的植物全部栽種完畢,而他的整個身上卻已滿是汗水和污泥。
「小綠,抱抱。」他故意向綠綺展開雙臂。
「髒死了,你不要靠近我。」她笑著退了好幾步。
「你說我這一身怎麼能進去你那佈置得高雅精緻的咖啡館?」志偉攤開雙手,無奈地聳聳肩。
「美景當前,我去把桌子搬出來,我們在園子裡好好地享受一下。」綠綺並不是認真地嫌棄他,她只是更想要品味一不坐在花園裡喝咖啡那種閒適的感覺。
「我幫你。」他的想法和她是一樣的。
他們一起把原本就打算放置在花園裡的桌椅搬了出來,閒閒地喝著咖啡,吃起綠綺所烤的美味水果鬆餅。
「咖啡真好喝,鬆餅真香。」志偉讚不絕口。
「這咖啡就叫藍色月亮,是我自己調配出的綜合咖啡豆;鬆餅只有添加牛奶和雞蛋,完全不加水的哦。」綠綺對自己的手藝相當有信心。
「你真不是蓋的。」
「早跟你說,找是很有實力的,可不是一隻花瓶呢。」她一直期待志偉能看見她的實力,證明自己絕對不是一隻美麗的花瓶而已。
「我相信你會成功,真的。」志偉難得正經地說。
「謝謝你。我活到現在才發現生命有了一點意義,以前生活總是過得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道目標在哪裡,甚至……有好幾次都想死掉算了。」綠綺皺皺眉說。
「時間都不夠用,哪有那個美國時間胡思亂想。」除了對感情的執著外,志偉一向都是樂觀的。
「好羨慕你們這種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她順道損損他。
「你才知道這種人是世界上歲幸福的。」對於她的「挖苦」,志偉非但不以為意,且欣然接受。
綠綺認真地看著他,她真想直接告訴他,她好喜歡他呢!
「志偉,你真的沒打算再交女朋友了嗎?」那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我還沒想過那。」他抓了抓頭,對這樣的問題他總是選擇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