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捨不得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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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以前她對凌威有著滿滿的信心,相信他絕不會背著,她和別的女人怎麼樣,可現在情形不一樣了,她早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憑什麼跟活人來爭?

  就算現在凌威知道她就是方以彤,在法律上他們也稱不上是一對夫妻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白芸喬,如果她要繼續和凌威當夫妻,他們就得再經過一道結婚叫手續才可以。

  想到此,她不免多了一些憂患意識。

  「你來做多久了,副總怎麼都沒告訴我?」張若憶突然問。

  「來了一段時間了,也許你的上司忘了向你報告。」方以彤譏諷地回答。

  「你……」對方的反應讓她有些錯愕,頓了一下後,張若億也帶點挑釁地說:「麻煩你轉告副總,我中午會替他帶點吃的東西過去。」

  「不勞你費心,我會煮東西給他吃。」方以彤也不甘示弱。

  「你……不過是個傭人而已!有什麼好狂的。」張若憶被她激怒了,她忿忿地掛上電話,方以彤也不怎麼愉快地放下聽筒。

  才回過頭,她就看見凌威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你醒了!」在他的注視之下,她竟感到一陣沒來由的驚慌。

  「誰打來的電話?」他淡淡地問。

  「你的私人秘書,她說你錯過今天早上的一場會議,但是,她會替你通知所有的人,會議改成明天早上開。」她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平常。

  「嗯。」他點點頭,視線依舊沒離開她的身上。

  「我先幫你弄點吃的。」方以彤讓他看得很不自在,她故意找借口想要逃離他的視線。

  「是你幫我換衣服的?」他突然對著她的背影問。

  「你吐了一身,所以……」想到昨夜的那個吻,她竟感到心虛。

  「然後呢?」他再問。

  「然後你就睡了。」

  「就只是這樣嗎?」

  他隱約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方以彤回來找他,她還吻了他,那種感覺是那麼真實,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不是這樣,不然還怎麼樣?」她有點生氣地回過頭說。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凌威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他只是更加的懷疑,這女人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就算她和方以彤是好朋友,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在這裡幫他做這些「傭人」的工作!

  更何況是……幫他換衣服?

  一想到昨晚已經讓她看光光了,他就感到一股沒來由的臊意。

  「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這一切,但是,我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我會幫你找個安全的住所,請你搬出去住吧!」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自己必須和她保持距離。

  「不要!你不要趕我走,請你冷靜地想一想,如果我離開了,小喧該怎麼辦?」她沒想到凌威會狠心地趕她。

  小喧果然是他的致命傷,凌威可以不為自己想,但他必須考慮到小喧的感覺。現在,小喧好不容易才淡化對母親的思念,將對母親時憾情寄托在「白阿姨」的身上,她若突然離開,小暄一定沒辦法承受的。

  想到這裡,他剛剛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竟是輕易地動搖了……

  「我不懂,你明明可以過更好的生活,為什麼非得留在這裡不可?」他不認為她是那種不敢一個人住的女人。

  他看得出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比誰都還堅強的心,就像他的以彤……

  唉!只要一想起他死去的愛妻,他的心依舊是那麼地疼痛啊!

  「我說過,我在台灣沒什麼親友……」她說的全都是實情。

  自從她成為孤兒之後,她就沒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一直到她認識凌威,他給了她全部的愛,也給了她一個溫馨的家,凌威幾乎可以說是她的一切。

  「我和你也算不上是朋友。」

  「我把以彤當成是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你不要懷疑我的用心。」她感覺得出來凌威已經開始抗拒她的存在。

  只是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好朋友,她就可以心甘情願在這裡照顧他們父女倆?他發現自己愈來愈不懂這個叫「白芸喬」的女人。

  「最重要的,我還得感謝你收留我,讓我不必過著孤單的生活。」她知道凌威心軟,她只要能夠博取他的同情心,他就會不忍心再趕她走。

  凌威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答應讓她留下來,到底是對?是錯?

  「有什麼話,等你吃過早餐再說好不好?」怕凌威還有其它的意見,她趕緊逃離他的視線。

  凌威有些懊惱地坐到沙發上,撫著因宿醉而隱隱發疼的太陽穴。

  腦海中閃過昨夜裡似真似幻的深吻,他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叫「白芸喬」的女人會一直跟他糾纏下去!

  本以為在方以彤過世之後,自己的感情都已經掏空了,然而,現在他內心深處隱隱的悸動又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他到底該怎麼辦?

  中午,方以彤正在準備中餐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她匆匆忙忙地奔到客廳時,凌威早已經開了門,走進門來的正是早上打電話來那位婀娜多姿的秘書小姐張若憶。

  「副總,您還好吧?我專程幫你送中餐過來。」張若憶一雙精明的鳳眼立即搜尋到她的真正目標——那位自稱是副總的「女傭」的女人!

  當聽見她的聲音時,她就覺得這女人應該不是單純的「女傭」,現在見到她本人,她更加確定這女人絕對是她的敵手!

  這等的絕色,怎可能只是個女傭?

  她很不是滋味地想:莫非過去一直讓人感覺很「專情」的凌威,在妻子去世半年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寂寞難耐,再找一個女人來取代妻子的地位了?

  「張秘書,怎麼好意思讓你跑這一趟。」凌威有些莫名其妙地接過張若憶手上的便當。

  「這是應該的。」她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瞪了她的「敵人」一眼,接著,冷嘲熱諷地說:「我不知道副總什麼時候請了一個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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