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廁所歷險後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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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噓,別說了。」

  雷鴻遠將她拉到背後,不讓混混肆無忌憚的目光貪婪地掃視藍慕華洋溢青春活力的曼妙身段。

  做壞事還想眼矚吃冰淇淋,沒那麼便宜的事!

  突然之間一股濃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強烈撞擊著胸膛.力道之重,連雷鴻遠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怎麼了?哪一根神經接錯了?為什麼豬頭女人被欺負的可能性,會讓他湧起殺人的衝動?

  藍慕華縮在他背後,悄聲問道:「要不要報警?」

  雷鴻遠眼睛一溜,把對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哼聲說道:「對付小卒仔,用不著警察出馬。」

  多麼狂妄自負的口氣!

  平常聽起來刺耳,這時候很受用。

  藍慕華很清楚雷鴻遠不作興虛聲恫嚇那一套,這個人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警察來了他還嫌礙手礙腳。

  阿炮用充滿暴戾又蠻橫的聲音,數落藍慕華的滔天罪行。

  「喫茶店開張的那一天她不肯賣花給偶,每個茶妹都有被倫送花,只有阿純沒倫送花,她很沒面子。」

  拿假到買花的人是他,對不起情人的是他,以受害者自居的人是他,公然撒謊的人也是他!

  藍慕華差一點仰天狂笑,好人的角色全被他佔光了,看來她當定杯女人,活該出門被車撞、被人吐口水!

  帶頭老大似乎從一進來嘴巴就動個不停,邊嚼檳榔邊說道:「 阿純素我漢妹妹,不給她面子,就索不給我而子。」

  藍慕華一股怒火燒了上來,氣得冒煙的腦袋才想探出來跟對方理論,就被雷鴻遠用力按回去。

  「我來處理就好。屍體有留著嗎?」

  要不是藍慕華與他相處已有一段時日,將他的慣用語摸得一清二楚,否則還真難猜透「屍體」所指為何。

  「有,放在櫃子裡,我去拿。」她往店裡走。

  「好膽麥走!」阿炮嘈嘈亂嚷著。

  雷鴻遠的表情轉為魘魅,懾人的氣勢足以讓千軍萬馬膽寒。

  阿炮被他威懾的眼神嚇得一下子矮了半截,更難聽的謾罵只能吞回肚子裡, 凶焰頓時收斂多了。

  雖然不是滿臉橫肉、聲豪氣粗的彪形大漢,相反的,承襲較多母系血統的雷鴻遠陰柔俊秀,但若光憑外貌便以為他好欺,那可是足以致命的錯誤。

  他不但身手好、行事更狠。年紀輕輕已經是中華民國武術協會的名譽措導,敵人雖多,他只當他們是死魚臭蝦爛螃蟹。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擒賊擒王,他才懶得跟小嘍囉浪費大好光陰。

  笨女人還有一地的花要處理,沒時間跟寄生蟲慢慢耗。

  帶頭大哥顯然也在掂他的斤兩,血紅的嘴咧開,露出一排黃褐色的牙齒,令人反胃的顏色組合。

  「大家都叫我豪哥。」

  有了老大撐腰,阿炮膽子壯了不少。

  「跟他說那麼多幹嘛!叫查某老闆出來,不要躲在背後當鳥!」

  他不知道烏龜只有男人才能當嗎?

  雷鴻遠譏笑道:「要當烏龜還不簡單?去問你馬子,看她背地裡跟誰搞七捻三不就知道了?」

  馬子就是七仔,搞七捻三就是……隨時就上的意思……

  阿炮終於聽懂了對方繞著彎子罵他戴綠帽子,以他少到測不出來的智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他氣得捲起袖子想跟雷鴻遠對干,口中卻嘈嘈亂亂地嚷道:「放屁!阿純又跟我困,才沒有……」

  他小妹還沒嫁人,還要留一點給別人探聽呢!

  豪哥臉都綠了,人可以笨到什麼程度看阿炮就知道了。

  「惦惦!麥擱貢啦!」

  阿炮噤聲,委委屈屈地囁道;「她不給你面子耶,阿純……」

  雷鴻遠反應很快,不待他說完立刻接話道;「客人拿真鈔來買花,我們不賣,那才叫不給面子。」

  藍慕華剛好拿著假鈔走出來,聽到「我們」兩個字心中泛過一道暖流,她不再那麼害怕了。

  雷鴻運接過假鈔在眾人面前一揚說道:「拿這種玩具紙來買花,又打著豪哥的名號,不給面子的到底是誰呢?」

  豪哥一腳重重在阿炮的屁股上,喝問道;「拿假鈔買花送給阿純?你把我的名當什麼了?」

  阿炮痛得亂跳亂叫,不住討饒。

  雷鴻運似有意、若無心地提起道:「這裡轄區分局長是我的朋友,三線一星的警官,連一點架子都沒有,常常call我去泡茶聊天。最近因為忙,沒時間,改天再找時間去一趟。」

  想告訴條子有人用偽鈔?沒那麼容易。

  豪哥目光熠然一閃,又倏然隱去.

  十幾名凶神惡煞般的流氓早就按捺不柱,團團圍了上來。

  上帝!要開打了?

  藍慕華一顆心提到喉嚨,小手抓緊雷鴻遠的襯衫。

  雷鴻遠神色鎮定如常,濃眉一挑,將假鈔遞給豪哥,笑道:「這玩意兒我留著沒用,你帶回去給小孩子玩。」

  情勢急轉而下.豪哥怔了半晌,才接過玩具鈔塞人口袋。

  親膩地摟著藍慕華的肩頭,雷鴻遠在她鬢邊廝磨道:「還不問豪哥和妹妹的生日是幾月幾號?時間一到別忘了送花去,就當交朋友,往後花店生意還要請豪哥多多照顧。」

  他輕鬆出招,就化解一場無妄之災。

  籃慕華驚詫不已,原來他不只會罵髒活.還很會掌控局面。

  而且,每一句話背後都有壓死人不償命的道理。顧全己方立場的同時,也替對方找台階下。一石二鳥,當其是妙不可言。

  危機遠離,藍慕華總算鬆了口氣。

  要演索性就演得像一點。

  大掌握住佳人不盈一握的纖腰,雷鴻遠低頭輕輕啃咬藍慕華的耳朵,細碎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額頭、眉心、臉頰。

  「別怕,豪哥跟你鬧著玩的。」

  藍慕華羞紅了臉,羞紅了眼睛,一張臉紅到耳根子去。

  她發燙的腦袋雖然渾沌昏沉,卻還分辨得出真假。

  雷鴻遠百分之耳是在演戲,感情內斂的他,親熱給別人觀賞,這種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划算的事絕對不幹。

  今天之所以破例,無非是要讓外人相信,靜雪坊不是只有女老闆獨撐大局。想要保護費,也得他點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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