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一說,洪平突然惱羞成怒道:「別不知好歹,看上你可是你的榮幸。
「他仗著幾分醉意壯膽,趁著四下無人抓住她的手臂,拉近她要來個霸王硬上弓,強吻她。
可是洪平並未如意的偷香成功,因為遭到她強烈的反抗,以致他的臉上、手上都留下她的爪痕。
「你……要做什麼?」
傅宜超在反抗之餘,相準他男人一生的「幸福」狠狠的踹下去。這招可是大美女錢淺用來打跑眾多色狼的招數之一!她預計他下一秒該是倒在地上,抱著他殘缺的「幸福」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可是……
天有不側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計算總是有誤差的,傅宜超沒料到他身手還算不賴,能閃過她的鐵沙腳保住他的「幸福」。沒讓他有幸成為台灣最後一個太監,唉……真可惜!
傅宜超再接再厲反手捉住在她手臂上的狼爪,一個轉身使出漂亮的過肩摔,最好摔個他滿地找牙。
而人在倒楣的時候,連喝水也會嗆死!
他竟然不動如山輕易就反制她的舉動。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當年沒有好好練功。
「以你三腳貓的功夫想傷我,根本是天方夜譚。」洪平這次學乖了,先將她抵住牆,只手摀住她的口隔開她滋滋作響的牙,以免一個不留神偷香不成還成了殘廢。
再將她的雙手反制在身後,然後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地侵向她的頸。
「不——放開……我……」這個大……淫魔,她做鬼也不饒他。傅宜超使盡力也掙不開,眼淚隨著他的欺負而紛紛落下。
洪平用牙咬掉她胸前的鈕扣,就要侵入她完美的胸前。
「女人在說『不』時通常都是『要』,看我怎麼搾出你的熱情來。」性慾因酒精的發酵而起,慾火則在見到她姣好豐嫩的前胸時瞬間高漲。原來她的身材不差嘛!
他決定先去品嚐她誘人的唇,定住她的頭避開她的牙,啃咬吸吮她的唇,在她臉上、頸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他再度回到她的胸前,就要咬去她最後一顆能蔽體的扣子,她的前胸就要盡入他眼裡的剎那,洪平被人像拎小狗似的拎了起來,下一幕則是他躺在垃圾中哀嚎。
她下滑的身子則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給接住了。
「再讓我見到你,你的下場會很悲慘。」森冷的威脅在深夜中格外的陰狠,令人害怕……
洪平不敢稍作停留,帶著一身未發洩的慾火狼狽地逃走,因為他竟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唐恆優!令人畏懼的「T大名嘴」,任何在律師界的人都知道這號人物,沒人敢輕視他,深怕被他用來開刀,成為殺一儆百的對象。
「怎……麼會是你?」眼淚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似的流個不停。傅直超如海水氾濫的眼眶有著些許的訝異,她的救命恩人竟是他!
唐恆優脫下外套罩住她衣衫襤褸的身體,擦掉她兩行清淚。她現在楚楚可憐的模樣是讓人想好好疼惜的柔弱。
「那個」堅強過度的女人絕不可能會楚楚可憐,一般人當她是索命的象徵、魔鬼的化身。他哪有機會替她拭去淚水呢?不過,他好希望有一天能為她拭淚。
「她」現在又飄蕩到哪去?出任務嗎?還是又心血來潮跑去折磨人了?
「正好路過,我也沒想到會因此而救了你。」唐恆優收回飄向遠方的思緒。
「謝……謝你……」她泣不成聲。她真的被嚇著了,若是沒人經過那……
一朵鮮花,被牛糞壓到。
都怪她太輕敵了,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嗚……她要師父,嗚……小超要抱抱。
唐恆優不再多言,抱起抽咽不停的她走向他的車裡。
在傅宜超的堅持下,他送她回到齊老師的住處。
唐恆優早有耳聞她與齊老師之間的曖昧!不過,傳言總是誇大不實,人們更是喜歡將自己的猜測,以莫須有之罪名加在他人的身上,以顯示自己的清高。
難怪當年岳飛含冤入獄時會說「欲加之罪,何患無窮」!
車子停在小山丘下,傅宜超脫下外套還給他。「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當我是朋友就別說這種噁心肉麻的話,今天換作是別人我也會救。快進去吧!
「他親暱地將她摟在懷中哄著。
換作別人他真的會救嗎?他向來喜歡做壁上觀。
直到傅宜超安全進屋後他才離去,就這樣放過洪平似乎對他太仁慈了,乾脆他好心點替天行道,改天出任務時順道除去這個採花賊。淫蟲不宜留在地球危害人間!
坐在樹上將一切盡觀眼裡的常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偎在其他男人的懷裡,心中漾起異樣的感受。
是醋吧!他自我分析。因為她所依偎的兩個男人之中都沒有他。
他像個白癡在這坐了一晚,吹了整夜的寒風,只因為在樹上可以看到她離這不遠的家,他就這樣等著、等著。
今天下午就聽見洪平在班上廣播著「小超答應他的邀約」、「小超愛慕他」、「小超接受他的追求」之類的話,更是在他面前當眾挑釁他的忍耐度。
常霄相信小超的眼光,如果她心儀的人比他優秀,待她比他更體貼、更溫柔、更愛她,那他可以退讓。
不過,他是不介意有人與他一同競爭,給她一個選擇比較的機會,而且他對自己有信心,她會是他的!不管謠言再怎麼傳,也不會影響到他對她的愛。
她似乎出了什麼事?
眼見小超一看到開門的爾雅男子後,立刻撲進他的懷中嚎啕大哭,哭得肝腸寸斷。
是誰讓她哭?是洪平?還是唐恆優?常霄心疼地望向齊老師懷裡的女子。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落個不停。
屋中的人並沒有發現他這位居高臨下的窺視者,原因無它,只因為齊老師的房子三面皆為落地窗。
齊老師似乎不斷地安撫她的情緒,摟著她、哄著她,抱著她躺在床上直到她安靜地睡著,這是在他拉上窗簾前的最後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