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冰火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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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什麼?他要休學——噢……我的頭。」傅宜超聞言一跳而起卻撞上了車頂。

  她可憐的腦袋!「對呀!詳細情形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他。」抓她過來,替她揉揉撞痛的頭。這一下可撞的真大力呀!常霄對她的影響力真是大。

  「可是……」她不敢。她怕極了他眼裡射出的千年寒冰。他恨她,他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也就因為知道,而心痛不已。

  「小超,當初你是有什麼苦衷想讓他對你死心,我是不知道,既然你還愛著他,就讓他知道。」

  「若他還是不原諒我……而且他要是已經不喜歡我了呢?」這才是她最怕的,萬一他不要她……

  「那是因為你沒對他說實話,讓他對你有所誤會,我相信他心裡還是有你的,不然怎麼會記恨那麼久。」常霄就連看他時都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一樣。還能說不愛她嗎?「去試試看吧。」

  「這……好嗎?」她怕無法接受打擊。他肯接受她的解釋嗎?

  韓伯特已經再也無法傷害她們了,現在即使告訴常霄也無妨,只是他願意聽嗎?

  這才是重點。

  「該是你的就不會跑掉。」這是他的結論。是對她說,也是對他自己說。

  「我想我知道了。謝謝你!」等會進屋後,打通電話給他好了。至少不用面對他,有些話她才說得出口。

  「祝你好運。」

  目送小超進屋後,唐恆優就開車直接回住處整理行李。

  小超與常霄的誤會冰釋後,她大概不會再需要他了,也沒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他也算得上是媒人吧!

  這樣也好。他可以安心準備去美國。

  對於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他還沒有明確的目標,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是以「她」為主。他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為她上刀山、下油鍋……

  鈴……鈴……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他對未來的計劃。

  「超光。」唐恆優主動報出自己的代號。只有知道他另一個身份的人才知道這支號碼。「超光」是他另一個名字,這個身份跟了他近七年,就像他的影子一樣。

  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揚名國際的「超光」,就是台灣律師界未來的新星T大「名嘴」唐恆優,這兩個身份是存在於兩個不同的環境,根本沒有交集可言。

  「你好像已經畢業半年了。也混夠了吧!」清亮的嗓音緩緩道出,讓人聽不出其來意。

  「有任務要交給我嗎?」

  「什麼時候回來?」不答反問。

  「要我馬上回去?」心中隱隱期盼能得到肯定的答覆。

  「隨你。」未添加情緒的音調,平平淡淡的回應,毫無任何起伏,無法聽出其所思所想。

  期待的心不免有些失望。「這一陣子把台灣的事交代完就回去。」

  「聽說你交了個小女朋友?滯留台灣不歸是為了她?」彼端話鋒倏轉,漫不經心隨口問道。

  唐恆優心頭一緊,心狂跳不止。是關心他?在意他?

  「介意嗎?」不該問還是問出口。

  「哼!」該介意嗎?不想搭理這類無義意的問句時,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不吭聲。

  那頭傳來無情的冷笑,再度不留情地打進他看似堅強其實脆弱不堪的心。唐恆優知道自己並沒有外表那麼堅強,只有他的敵人不知道罷了。

  「她只是大學裡的學妹,有困難找我幫忙,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替我辦件事。」沒有商榷,只是陳述命令。

  為人手下就該聽令行事,不得反抗……「如果你希望。」雙眼平視傳真機立刻傳過來的資料。

  鈴……鈴……鈴……

  噗通、噗通、噗通……

  淅瀝嘩啦……

  雨聲、電話鈴聲與心跳聲重疊呼應著,而心跳不斷地加快頗有領先的趨勢,拿著話筒的手不斷地顫抖,急著想加入行列。

  怎麼沒人接?傅宜超俏生生的柳眉微微皺起。

  這麼多天沒上學也不在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紅通通的鼻子像熟透了的番茄,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就像這該死的雨季一樣。

  他會不會也染上流行性感冒?他一個人住在外面也沒有人照顧,愈想愈擔心的傅宜超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去他家看看吧!

  套上皮夾克,拿起機車鑰匙,不畏大雨地騎上機車飆上冷清的公路,這是自從師父頒下「禁騎令」後,她第一次騎車上路,並且是在大雨紛飛的夜晚。

  融入滂沱大雨中的傅宜超並沒有忘記師父的交待,她格外的小心。因為雨天視線不良,她還沒向他解釋,不能帶著遺憾去與閻王作伴。

  傅宜超頂著大雨來到他住的大廈前停下車,走進電梯脫下滴著水有些笨重的夾克。

  叮!電梯門自動打開。

  她站在常霄家的門口,連按數下門鈴,屋內依舊安靜無聲。

  沒人嗎?她貼在門上傾聽屋內的動靜。

  還是他病倒在床起不了身?

  管不了那麼多了,就這麼辦!

  傅宜超從胸前掏出一串鑰匙,這是錢淺給她的萬能鑰匙。她張望了四周確定沒有攝影機或監視器後,就彎下腰與鎖奮戰。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用萬能鑰匙,她可不想被人以「闖空門」的罪名起訴。

  卡!門鎖開了。

  她推開門走進一片黑暗的客廳,憑著些微的夜光走向未關門的房間。他在裡面嗎?

  她摸黑走進房裡,床上似乎有人!

  站在床邊看見一顆露在大棉被外的頭顱,確定他真的在家。睡得那麼沉連門鈴聲都沒聽到,一定是病的不輕。她自動將他沒聽見門鈴聲合理的解釋成病重所致。

  「常……霄。」傅宜超輕搖他的肩,一隻手探向他的額頭。咦……沒發燒。

  「你在這裡幹嘛?」常霄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拍開她放在他額頭的手,睡意全消。

  不是夢、不是夢。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沒鎖門嗎?

  被他的怒吼給嚇愣的傅宜超忘了她先前準備好的台詞,差點將她的來意都給忘了。「我……我以……為你生病,所以來……看看。」她艱澀地表達出她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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