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格格,你是到雲仙閣彈琴自娛嗎?」佟妃故意問道。
深雪一聽就知道佟妃是在取笑她,她不擅長音律是宮的人都知道的事。「佟妃娘娘,你這是在取笑我嗎?在宮誰不知道我討厭彈琴。」
佟妃裝出一臉緊張的樣子說:「深雪格格,你可別誤會,我只是看你最近都沒出宮去,還以為你已經轉了性了。」
深雪突然轉怒為笑的看著佟妃說:「我最近也沒有看到佟妃你,還以為你的個性已經改了,沒想到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深雪格格你……」佟妃氣得說不出話,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她是狗!
「深雪、佟妃。」葛雷看著深雪,她跟佟妃不和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每次她倆一見面就一定會吵個不停。以前她們還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吵嘴,可是這幾年不知為什麼,只要一見面,不管是在哪都會吵起來。
「哼!」深雪轉過頭專心的看著表演。
巧兒暗中注意著深雪跟佟妃,原來傳說是真的,佟妃果然跟深雪不和。她小心翼翼的把一切可記的都記下來,準備回去後一件一件的說給玉娘聽,讓玉娘作為參考,這樣也許以後可以利用兩人之間的不和,她從中圖利。
侈妃含著淚向陛下告狀說:「陛下,您要替臣妾做主,您看深雪格格仗著陛下寵她,現在是愈來愈不像話了,現在居然……居然罵臣妾是狗。」
「侈妃。」他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侈妃總愛有事沒事的去惹深雪?還有深雪為什麼總愛跟侈妃吵架?現在她們兩人就已經爭吵不休了,將來又怎麼和平相處呢?
深雪聽侈妃這麼說,氣得站起來說:「侈妃娘娘,請問您,我又是哪不像話了,而且我可從沒說你是狗哦,那是你自己承認的。」她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侈妃含著淚一臉委屈的說:「本來就是嘛!我好歹也是你的皇嫂,可是你居然如此的目無尊長……」
「目無尊長?」深雪冷笑的說:「你又哪裹有做人皇嫂的樣了,像你這樣的皇嫂真是不要也罷。而且皇上哥哥的嬪妃這麼多,如果每個人都拿皇嫂的身份來壓我,我這個小可憐不是很快就要在這宮被欺負死了。」
佟妃生氣的看著深雪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本宮仗著身份在欺負你嗎?」她說這話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居然拿她跟那些不得寵的貴人嬪妃們相比!
深雪聳聳肩說:「我可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天底下做人嫂子的人,都能像六皇嫂那樣的話,那我們這些做人小姑的日子就好過了。」像佟妃這樣的嫂子,她還真的寧可不要。
「深雪格格,你這是在取笑我嗎?我又是哪裹比不上六王爺的福晉了?」佟妃恨不得給深雪一巴掌。「你不要仗著陛下寵你,就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深雪看著佟妃說:「我承認皇上哥哥是很寵我,但我可不承認我哪裹為所欲為了。我又沒有一班仗著自己的女兒是娘娘的父母兄弟,在那以皇親園戚的身份狐假虎威的。」誰不知道這是佟妃娘娘的專長。
「深雪格格,你別太過份了!」佟妃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她當然知道深雪是在說她的父兄。「你自己想想看,你前陣子又做了什麼……」
「佟妃。」葛雷喝制住了正喋喋不休的侈妃。
深雪氣的跺腳說:「皇上哥哥,深雪在這待不下去了,我先回宮去了,省得留在這惹人討厭。「說完後她道了個萵福就走了出去。
葛雷忍著怒氣看著佟妃說:「你這是在做什麼?」深雪又沒惹到她,佟妃為什麼一見到深雪就冷嘲熱諷的,難怪深雪會氣跑了。「深雪的年紀還小,難道你就不能讓她一點嗎?」
「陛下。」聽陛下含著怒氣的聲音,佟妃慌的跪了下來。「請陛下恕罪,不是臣妾不讓深雪格格,其實臣妾也是很關心深雪格格的,只是深雪格格從不領臣妾的情。」她也知道她太衝動了點,她不該跟深雪格格吵的。
葛雷看著佟妃說:「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一看到深雪,就非要奚落她兩句才高興?深雪是哪得罪你了,還是哪惹你不高興了?」以前深雪年紀小的時候還好,可是這兩年深雪的年紀愈大,這種情形就愈嚴重。
「請陛下恕罪。」佟妃看著葛雷說:「是深雪格格仗著陛下您的寵愛,所以總是有意無意的找臣妾的碴。臣妾並不是有意……」
巧兒聽佟妃這麼說,在葛雷還沒有說任何話之前就已經先搶先開口說:「深雪格格不是這種人。」
「大膽。」居然有人敢在她說話的時候插話進來。
巧兒立刻跪了下來。「陛下,臣妾該死,但深雪格格絕不像佟妃娘娘說的這樣,還請陛下千萬不要怪罪深雪格格。」
他當然知道深雪是怎樣的人。葛雷看著巧兒說:「這兒沒有你的事了,你回宮去。」看在她幫深雪說話的份上,他也不想責怪她。
「臣妾遵旨。」巧兒戰戰兢兢的說:「還請陛下不要怪深雪格格,深雪格格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為她太寂寞了。」
「寂寞。」葛雷看著巧兒說:「你又怎麼知道深雪寂寞呢?」
「是深雪格格告訴臣妾的,深雪格格說別看宮大,人雖多,但卻沒有幾個能說話的人啊!」真是太好了,居然能遇見這麼好的機會,現在她在皇上的心裹一定加深了不少印象。玉娘說的對,只要接近深雪就是接近皇上的捷徑。
「你下去吧!』他當然知道深雪會寂寞,他不是不知道這後宮的明爭暗鬥,這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那些一心一意想獲得他寵愛的嬪妃們來說,深雪何嘗不是她們的眼中釘,要不是深雪深得他的寵愛,只怕她早就被後宮的那群嬪妃們啃的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