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瞇起了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孩,發現她也毫不畏懼地瞪著自己,不禁伸手固定住了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憑什麼得到他?我喜歡了他七年,你呢,你憑什麼坐享其成,你憑什麼讓昂愛你。」
「關你什麼事?他要喜歡誰他要愛誰都跟你無關吧,你從前喜歡他幾年,你要繼續喜歡他幾年,又關我什麼事了呢?」封舞舞清清澈澈的美目冷冷的看著凜說道:「只要他喜歡我就好了。」
「你搶走昂,你怎麼可以半途中搶走昂,這樣不對,這樣不對……」凜喃喃的說道。
「這樣有什麼不對呀?」封舞舞微笑問道:「有什麼不對呢?搶走他,不可以嗎?」
凜瞪著她,誘人且溫潤的唇角微微揚起,「不對,不是這樣,昂他不愛你,好,也許他是愛你的,不過,你就快不能愛他了。」
「這種事是給你決定的嗎?我要愛他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一輩子兩輩子,通通跟你無關。」封舞舞皺眉。
她想拍掉凜固定著自己額骨的手,可是凜修長漂亮的手指卻漸漸下滑,延伸到她的頸子。
「好細,好漂亮的頸子,好像我加重一點點力氣,就會斷掉一樣。」凜真的緊握住了她的頸子,用力的,用力的,掐住了封舞舞的頸,然後冷冷地笑道:「對不對呀,好像我加重一點點力氣,就會被我折斷呢。」
「晤……晤……「封舞舞皺著眉頭,喘不過氣,也呼吸不了,她痛苦的揮動著雙手,只能無意識發出低沉的呻吟。
「這樣,你還能繼續愛昂嗎?」凜加重了手勁,封舞舞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眼淚不能控制的迸落,凜又說道:「死人,還能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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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把封舞舞壓在地上,跨坐在她身上用力的掐住她,雙眼中的血絲漸漸擴張,擴張,擴張,他會殺了她,她知道:她真的會被殺掉。
雙手揮動的同時,封舞舞的指尖似乎碰觸到了堅硬冰冷的物體,是花瓶,是花瓶呀,她趕緊抓起了桌上的花瓶,用力的朝凜的額際砸過去,會死掉呀,真的會被凜給殺了呀,封舞舞用力的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吸著氧氣。
臉上的淚珠還凝結在她蒼白的雙頰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封舞舞,只能呆呆的躺著,傻傻的望著天花板,好潔白的天花板呀,脖子上深紫色的掐痕怵目驚心的控訴著凜,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會被殺掉,這男人瘋了,她差一點就要被勒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凜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青色的經脈兀自猙獰的浮現,他依然跨坐在封舞舞的腰身上,腥紅的血從他的額頭滑下,爭先恐後的流下了他俊美的臉,一滴一滴滾落在封舞舞蒼白的小臉上,為她添上了不能形容的妖艷和詭異。
封舞舞也在發著科,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再也不能看到昂了,看到了凜額間汩汩流出的鮮血,她只是哭泣,不能遏止的流淚,一滴一滴的從臉上滑落,混著血跡的眼淚,哀傷的叫人心痛,她尖叫,尖叫,不能停止的尖叫:「你瘋了。」
凜無意識的伸出了雙手,輕輕柔柔的抹去她的眼淚,剛剛還是要殺了她的手,現在卻好溫暖的安撫著她,他溫柔的讓自己也不能置信,柔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
他低下頭,舔舐去了封舞舞不能抑制的眼淚,這樣的溫柔,封舞舞不能拒絕,不能拒絕他那有熱度的、擁抱,也不能拒絕他那有熱度的親吻,她現在極度的害怕,怕到就算是那個想殺了她的男人事後的安撫,她都會覺得感動。
況且,凜又是一個這樣漂亮的男孩子,昂是擺在精品店的法國娃娃,既脆弱又精緻,可愛的讓人要一輩子珍藏。只是凜呀,瘋狂的,極端的凜,從他明亮的眼中流露出的憂鬱和後悔是這樣悲傷,這樣的後悔,也這樣邪魅的誘人。
封舞舞能感覺到他的熱度,而她的味蕾能接觸到他該下的淚水是多麼的苦澀,他們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她的的確確是所謂的掠奪者,她現在明白了,因為,他的眼淚中,混著不能言喻的,心痛。
凜抱著她細小的身子,比昂更加瘦弱更加柔軟更加豐腴的身於,感受她的顫抖,感受她的害怕,感受她的眼淚。
他包容她,他溫暖她,發現自己不再恨她,他想一直把她摟著,他也想要保護這個柔嫩的身軀,所以,他突然想讓封舞舞得到昂,因為,一瞬間,他也分不清楚自己愛的是誰了。
「你走。」封舞舞咬著牙,細細碎碎的聲音從齒縫鑽出,她慢慢爬起身子說道:「你走,你走,你走,我不想要看見你。」
灑了一室的花瓣兀自幽香,夾雜著鮮血的味逍不停的綻放芬芳,地板上的水漬自成一個小水窪,等著被蒸發,等著被遺忘。
「我……」凜欲言又止,揚起的手又垂下,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說道:「對不起,雖然我是愛著昂的,但是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瘋了。」封舞舞讀著他眼中痛楚,讀著他眼中的掙扎,讀著他眼中的矛盾,一種不能言喻的心疼湧上了她的心窩。
好痛好痛的感覺,雖然他恨的要殺了她,可是她還是覺得凜好可憐好可憐,昂一直在凜的溫室中長大,那麼凜的痛苦,凜的悲傷,凜的恐懼,又要誰來保護?
誰來溫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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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愛的是昂呀。
她是一個這樣不擇手段的女人,她又怎麼可以同情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她的情敵呀.她又怎能去擁抱他的脆弱?她又怎能去舔舐他的寂寞呢?或是接受他的孤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