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點了,明天還要上學,下了課才去看他吧!」
「不行!課照上,但沒看過他我心放不下。你不開車,我自己去。」寶寶箭一樣的飛,馬圖斯搖搖頭,跟出去。
車上,寶寶瞪他一眼,說:「米勒被人砍了一刀,你開心了。」
「皮外傷罷了,若是情況嚴重,他還不進醫院去?」
「都是你害的,你報警,害亞治的朋友被扣押,還不知道要不要坐牢,他們跟你有甚麼仇?你那麼狠!」
「若我不報警,這樣廝殺下去,米勒就不是被人打傷了皮,而是砍掉了頭。」
「你豈非米勒的救命恩人?呸!快,我心急如焚……」車進別墅花園,亞治已在守候,寶寶對馬圖斯說:「在這兒等候,不准離車半步。」亞治扶寶寶下車,不屑的向馬圖斯翹鼻子。
米勒的手臂是受傷,但並無大礙,因出了事,特別是身有傷,所以他不敢回家,家 裡人多半對他心裡怨恨。
「警察來了,混亂中逃走中招的。」米勒說:「還是亞治和他的朋友護著,否則命 都沒有。」
「馬圖斯害的!」亞治叫:「他報警害少爺,若少爺被拉上警署,他在米家辛辛苦苦建立的地位馬上完蛋,老太爺會很痛心。」
「他可能沒想得那麼遠,也不知道米勒家庭複雜。他祇是怕毆鬧,不想雙方受殘殺。」寶寶解釋。
米勒和亞治互看一眼,說:「他是你的保鏢,保住你平安就算。但他完全不關心你 ,你差點被人施暴,人家這樣對你,我心痛,我今晚為甚麼毆鬧,都是因為你,寶寶。 」「我明白你為我好。」寶寶溫柔地為他撫弄好頭髮。
「馬圖斯又怎樣?人家對你怎樣他都不打緊,總之不要煩到他,他在洗手間目睹兩 人侵犯你,若他教訓他們一頓,要他們公開道歉,為妳爭回面子,今晚我就不用勞師動 眾為你討公道。」
「他不單祇自私、怕煩,根本也沒有資格做保鏢。剛才他來廢車場,少爺和大小姐好險,我亞治無勇無謀,還飛出去拚命,他應該加入我們幫手打倒對方。大小姐,對方那班小子可惡不可惡?」
「太可惡。」寶寶想起女廁的遭遇。
「我們一起打敗他們,教訓教訓他們,要他們向大小姐道歉,這也過份嗎?若大小 姐真的被輪姦了,難道我們為了怕犯法,就啞忍?」
「亞治,你為大小姐好是一件事,嘴巴斯文些!」米勒喝罵他。
「我該死!我該死!大小姐不要見怪……」亞治用力掌嘴,嘴唇都破了。
「亞治,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對我好,對米勒忠心,你說的是實話,馬圖斯的確不 盡責又多管閒事。」
「大小姐,他不應該報警,我的朋友被拉了去,好慘的,若控告他就慘了,一家人都靠他,手停口停。」「馬圖斯說,你的朋友全部是黑社會,你自己也是黑社會。」
「啊!天!」他面色變,米勒也一呆,他接著說:「黑社會?我若是黑社會,太太會請我侍候少爺?少爺是千金之體,身邊放個黑社會……」
「亞治,別激動,我相信你。」米勒說。
「還有我那班朋友,他們都是我從小到大的鄰居、知己,」亞治擦擦眼睛,好可憐 、好苦:「我們全部在貧民區長大。雖然身份低微,做的都是粗工,但光明正大,而且 個個重友情、重義氣……甚麼黑社會……」
「大小姐完全明白你,祇是馬圖斯中傷你罷了。」米勒安慰亞治。
寶寶不斷點頭,為亞治感到不安。
「每次有事,說一聲,他們都來幫忙,我們感情好,是齊心些,但怎會扯上黑社會 ?
就比如今晚,我說有人不尊重大小姐,少爺不開心,他們就都來了。」「我很感激 你的朋友。米勒,為亞治的朋友請律師,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坐牢。我寫張支票給他,糟 糕!匆匆忙忙,手袋都沒帶。」
「寶寶,甚麼事情都不用你費心,一切我會辦妥。有人對你好,我會當他恩人,一定不會虧待他,我會盡全力。祇是,你千萬別受馬圖斯影響,否則亞治的朋友更含冤不白。」
「我不會聽他的,這個人好討厭,他還說你和黑社會掛鉤,將來一定悲慘收場,勸我不要和你來往。米勒,他連我交朋友都管,真混帳!」
「他實在很過份,我和亞治又沒有開罪他,他為甚麼又用話又用行動來傷害我們?我關進牢裡他才開心?」
「應該好好教訓他,他就不敢嚕囌大小姐了。」亞治說。
「是要教訓!今晚我就想踢死他,或者封了他的嘴巴。」寶寶也說。
「就叫亞治再幫忙,請朋友打他一頓。」米勒說。
「好呀!警告他,要他尊重我,不要過問我的事,他步步追蹤好討厭。好像今晚, 我以為他睡了,不料他又鬼魂似的閃出來。」寶寶拍手叫好:「他可以打兩個人,就請 三個朋友去。」
「你想怎樣處置他?」
「打他幾下,嚇嚇他。但不可用利器,不能見血。」
「他那麼可惡,沒把你放在眼內,你為甚麼還對他那麼仁慈?」米勒不以為然。
「他雖然不好,但他畢竟是我世兄。」
「好吧!這件事就交由亞治去辦。」亞治也知趣地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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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亞治,你的朋友怎樣了?」寶寶問。
「謝謝大小姐,少爺用我的名義,在外面請了最好的律師,早上判了。」亞治說。
「怎樣,要不要坐牢?」「他這個人真好運,竟然不用坐牢。不過,留案底、罰款 ……就逃不掉了。」米勒說。
「不是他好運,是少爺請的律師高明。」亞治笑咪咪。
「送他點錢,這幾天他也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