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我出去了,今晚多吃點菜,喂!起碼跟美芝通個電話,你是小紳士嘛!拜拜!」
西敏實在苦,孤寂還加上煩擾。
其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偉烈雖然和月媚在一起;但是,受到其它壓力,很多時候,他們都不快樂。
這天,偉烈剛把功課溫習好,伸了一個懶腰,月媚敲門進來了。
「有東西吃?」偉烈一看見她便嚷著。
「才沒有呢!」
「那就讓我親一下。」偉烈伸出手想拉她,看見她把兩隻手放在背後。
「你藏著些什ど?」
「你猜呢?」
「唔!」偉烈搔了搔頭髮,「一個很大很大的蘋果。」
「我說過不能吃的!」
「給我!」偉烈站起來,要向她索取,月媚連忙倒退。偉烈追她,她笑著躲,兩個人追逐了好一會,偉烈終於把月媚整個抱住。
「不帶東西給我吃,要罰你!」偉烈吻她一下,然後去拉她的手,月媚被困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於是,她手中的東西給偉烈搶過去了。
「一件好漂亮的襯衣,銀灰色間條子,灰色袖口銀色領子,在哪兒買的?」
「月媚男士服裝店!」
「有這樣的店子?」偉烈瞪大了他的深藍眼珠子的眼睛。
月媚撲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頑皮!」偉烈點一下她的鼻尖,「我知道了,你托人到外國買的!」
「托人?誰?我除了你和表姐,連一個親戚都沒有。朋友呢?都是你的,我自己根本沒有一個朋友!」
「快告訴我在哪兒買的。西敏一直想要這種料子,這種款式的襯衣。」
「真對不起,這是非賣品,所以西敏買不到的,不過我倒可以告訴西敏料子在哪兒買的。西敏好像不喜歡灰色,有一種金黃色的很奪目。」
「你要西敏把料子披在身上。」
「他可以拿著料子,參考這件襯衣,到服裝店縫。」
「你何不索性把店子介紹給他,難得縫工好,設計又好!」
「表哥呀!」月媚點了點他的頭,「你這聰明的腦袋,除了讀書,就什ど都不想了!」
「想什ど?」偉烈咬住下唇,昂起頭想著,喃喃地說,「月媚服裝店?月媚,這件襯衣是你自己縫的,可是?」
「聰明的孩子!」月媚撫一下他的臉,「終於想通啦!」
「我真笨,我早應該想到了,不過,我真不知道你那ど有本事,連衣服也會縫,而且比買的還要漂亮。」
「表姐有一架電動縫衣機,她一直沒有用過。我覺得很可惜,於是,我就利用空閒的時間為你縫車襯衣。」
「月媚,你真好!」偉烈拿著襯衣叫,「我明天穿著它上學,讓同學們看了羨慕死!」
「留待星期日穿不好嗎?可以配那條新買的灰褲。」
「好,聽你的,月媚,如果你多買點料子就好了!」
「為什ど?」
「你縫一件裙子,我們一起出去,穿著情侶裝,特別有意思!」
「我已經多買了料子,怕你不高興,所以我不敢動手縫。」
「為什ど不高興,星期日,我們要穿統一的衣服,以後也要這樣!」
「你要我每一個星期縫一件襯衣,一條裙子?」
「會不會太辛苦?」偉烈連忙問。
「怎ど會?反正都穿在我們的身上。」月媚甜甜地笑。
「月媚,我知道『四劍俠』,不,『三劍俠』的太太,你一定可以拿最好、最標準太太獎。我看過很多女孩子,沒有人比你更好,更會照顧家庭和丈夫!」
「我哪來的丈夫!」
「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偉烈撫著她的臉,她的頭髮,「星期日,我們要好好玩它一整天,慶祝我們穿情侶裝。」
「那我們豈非每星期都要慶祝?」
「不好嗎?」
月媚正要開口,有人敲門,月媚連忙輕輕推開偉烈,按了按頭髮。
偉烈開門,進來的是美寶。
「姐姐,還沒有睡,等程克安?」
「你姐夫剛回來,有些話,他要我告訴你和月媚!」
提起程克安,偉烈就皺眉:「他又有什ど新花樣?」
「星期日,他要請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回家吃晚飯,他想月媚留下來,打點一下。這個星期日,你們不要出去,好嗎?」
「不行!星期日是月媚的有薪假期,而且,我們一早已經約好了!」
「偉烈!」月媚按住他,「表姐夫又不是經常請客,家裡請客,我應該留下來,大不了改調一天假吧!」
「調一天?調哪一天?」潘偉烈很不開心,「這個星期又沒有公眾假期。」
「但是仍有星期六。」
「星期六?你忘了我每個星期六都要上課?」潘偉烈搖著手,一萬個不同意。
「只不過上早課,下午你還有時間。」
「損失一個上午,太不划算,這樣的調假,簡直是剝削。」
「不要生氣!」月媚柔聲哄他,「我們可以玩晚一點,反正星期日你又不用上課,拉上補下,不會吃虧的!」
偉烈看看月媚,歎了一口氣:「你呀!人善被人欺,好吧!只要你願意,我妥協啦!」
「表姐,」月媚很高興,走到美寶身邊,「我星期六放假,星期日留下來!」
「但是……」美寶很為難,欲言又止,「克安一早就約好了幾個親戚回家打牌、吃飯,你不在家裡,克安不高興。」
「這……」月媚垂下頭,她心裡也有點不高興。
「月媚,是不是,馬善被人騎。」偉烈站在月媚的前面,對美寶說,「星期六要請客,星期日也要請客,這分明是剝削月媚的假期,我記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個月,也是一連兩天請客,碰上我要測驗,反正我沒有時間陪月媚,月媚也不介意,我們已經忍了,現在又來玩這一套!」
「偉烈,我承認這是對月媚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美寶的樣子很尷尬。「但是你姐夫……」
「我知道你作不了主,那程克安一向擺慣一家之主的大款,我和月媚也不會怪你,來,月媚!」偉烈拖起月媚的手,「我們去找程克安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