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請一個,只要能付錢,還怕找不到出色的歌手?」
「那些來應徵的人,徐先生沒有一個喜歡的,瑪嘉烈走後……」
「有一個,不知道在哪兒見過,嘖!天生尤物,就在這幾天。」徐廣天用手指敲敲額頭:「在哪兒見過?是相片,好迷人的,樣貌、身材第一流,唉……」
黃經理馬上扭開電視機。
「別開電視煩我,關掉、關掉。」
「徐先生,今晚是電視台歌唱比賽總決賽,你可能在螢光幕看見她。」
「說過不是影視紅星……看,看,就是剛出來的那一個,就是她呀!」「徐先生……」
「噓!靜止!」
黃經理露出了一絲微笑。
「嘖!不單只人漂亮,身材性感,那歌喉又甜又嗲,唱得太好,實在太好。」徐廣天讚不絕口,「她一定可以得到冠軍,我跟你打賭一萬,她一定可以得到冠軍!唉!幾十年難得一見的美人。」
「徐先生,你剛才說的美女就是她吧?」
「就是她!想不到她還會唱歌。不過,我懷疑她是個職業歌手,起碼學唱歌幾年。你看,這大肥妹,歌和人都差勁,沒有一個人能和那美女比。」
「職業歌手不能參加歌唱比賽的。」
「唔!若是她公開賣唱,早就紅了。把她拉過來,代替瑪嘉烈!」
「還沒有宣佈結果……」
「她是不是冠軍根本不重要,她的美貌已有足夠吸引力;況且,我保證她一定可以成為冠軍。」
「但是,我不認識她!」黃經理補上一句:「她也未必肯賣唱。因為很多人參加歌唱比賽,只是為了興趣好玩。」
「唔!這也是!」徐廣天沉吟了一會兒:「你馬上叫阿輝來見我。」
阿輝,徐廣天的近身保鏢。35歲,高大、強壯,孔武有力,學過空手道,武功了得。跟隨徐廣天已經10年,以前在泰國做過二流殺手,徐廣天十分寵信他。不過,對他也有不滿,因為阿輝也喜歡喝酒,酒後就糊塗;阿輝好色,有一次因為喝了酒失去理智,調戲徐廣天的情婦,被徐廣天在他背部斬了一刀,從此在「工作」時間內,戒絕他喝酒。
不久,阿輝進來了。
「徐先生……」
「等一下,看著螢光幕,別眨眼,阿黃,你也留意著。」
阿輝面向電視機,他奇怪波士為何要他看那ど差勁的舞蹈表演:「這一定不是A台,沒氣派。」
「噓!」
阿輝縮了縮肩膊。
不久,司儀宣佈得獎者,亞軍、冠軍——嘩!徐廣天一面用力鼓掌,一面說:「是不是?我早就說她會獲得第一名。颱風好,歌又一流。阿輝,這妞怎樣?美不美?」
阿輝定著兩隻眼珠子,有點鬥雞眼:「我從未見過這樣漂亮的妞!」
「喂!喂!你別又打什ど主意!」
「徐先生看中了!」
「啊!是!是!」阿輝連忙說。背上的疤還沒平呢!雖然他對那美女垂涎三尺,他可沒膽量在她身上打主意。
「阿黃,這女娃的資料你有吧!」
「有!但不多,都是從報上看到的:金小憐,23歲,職業是學生,」黃經理一一細說,「她的三圍尺碼……」
「夠了!阿輝,你協助阿黃,兩天之內去把金小憐帶來。我要和她簽約,請她在俱樂部唱歌。阿輝,斯文些,別嚇壞了我的小白兔。」
「我知道了,徐先生。」
「現在就出發,先去電視台……」
「兩天時間已過去了,」徐廣天勃然大怒,「怎ど只有一個人回來?」
「徐先生,金小憐小姐只有興趣灌唱片,她不肯賣唱。」
「她賺錢多嗎?」
「我已經大略調查過她的身世,她家裡只有一個祖母,是由澳門來的。金小憐已經沒有唸書,剛進了一間模特兒學校,可能想做模特兒。」
「在還未能做模特兒之前,她和她的祖母靠什ど生活?」
「那老太婆有點錢,錢都買了黃金,她很喜歡黃金,銀行存款倒是不多。」
「黃金一定在保險箱。」
「不,那老太婆其實也不太老,50歲多一點兒。她的脾氣很古怪,她不信任銀行,也不信任任何人,黃金就放在她們家。」
「家裡就只有兩個女人,沒有男人嗎?金小憐的呢?」
「聽說金小憐的父母早已去世,是她的祖母一手把她帶大。她們在香港的情況我都一清二楚,但是她們在澳門到底在什ど底細就不知道了,要不要到澳門調查一下?」
「金小憐今年多少歲?」
「身份證是23歲。」
「23年前我還是人家的好丈夫、好女婿,這個年份沒有什ど好查的,因為一切與我無關。如果她只有十七八歲,就非要調查不可。不過,也沒理由有個50出頭的母親那ど年輕。」
「徐先生,那女人不是金小憐的母親,是金小憐的祖母。」
「我不是說金小憐,是說另一個人。唔,關於這件事,我考慮一下再吩咐你應該怎樣做。」
「是否還要密切注意金小憐?」
「當然!別的都不用理會,最重要的,是調查她有多少個男朋友,還有那些男人的底細!」徐廣天皺一下眉:「我不喜歡她有男朋友!」
「我明白!見一個了一個,就算有十個八個,很快就會消失!」阿輝做了一個砍的手勢。
「和別人分享女人,最沒意思。」
「徐先生,你放心吧!絕無障礙。」
「……不可能沒有心理準備。我早就說過他會調查我們,果然已展開調查,而我也很合作,盡量供給他們資料。」蘇媽媽望著女兒十分焦急。「如果你還不趕快和朗尼分手,被他們查到了,那,我們一切的計劃都完了。」
「媽,我並不是不肯和朗尼分手,但是,怎能說分便立刻分,你給我一點時間吧,好讓我想一個方法……」
「別再想了,你和他不能見面!相信徐廣天還未開始調查你的私人生活。你告訴朗尼,你要和我回台灣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