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幹掉姓梅的!」阿輝撫住臉,挨打就如每天的午餐。
「不行,要是給小憐知道了,會把她嚇跑。金小姐方面你不要管,替我調查姓梅的,他有多少家財,有沒有妻兒?這很重要!」徐廣天拿出五百元,塞進阿輝手裡:「去喝杯酒!」
第二天,徐廣天提早去接小憐上班,金老太說她已經出去了。
「是不是姓梅的來把她接走?」徐廣天緊張起來。
「是有人來接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姓梅的,你回去問問她!」
回俱樂部,黃經理說金小憐根本還沒有來。徐廣天一怒之下,打翻了幾桌子東西,到金小憐的休息室去,等她9時回來。
9點鐘人影不見,打電話給金家,金老太說金小憐上班去了。
「馬上叫阿輝打電話給我。」除廣天握著拳頭,他心裡浮起一個念頭,真想把姓梅的殺死。
「徐先生,找我嗎?」
「姓梅的和金小憐在干什ど?」
「今天下午姓梅的到金家把金小姐接出來,吃菜、兜風、晚飯,不過9點鐘姓梅的已經回公司,沒見金小姐,聽說姓梅的要開緊急會議。」
「小憐沒有和姓梅的在一起,又不在家?阿輝,姓梅的要開會飛不掉,你先去找找金小姐,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事?」
徐廣天掛上電話,馬上對黃經理說:「你去金家守著!」
「這兒……」
「我在這兒等金小姐……」
金小憐去了哪兒?
她和姓梅的吃過晚飯便分手,她由後門離去,再乘出租車到溫家,在朗尼的窗口下面看著。朗尼的房間有燈,顯然,朗尼在房裡溫習功課。
她一刻不停地望著窗,心裡說:「我忘不了你,我愛你。」
她差不多呆站了一個鐘頭才離去。
黃經理已在她家。
「徐先生派我來接金小姐上班,徐先生自己已經來過一次。」
「昨晚我不是已經向他辭職了ど?我不回去,都快12點了,我要睡覺!」
黃經理還想說什ど,金小憐已回房間。
徐廣天從黃經理通的電話知道她已回家,心裡好像放下了一塊石:「金小姐可能不舒服,讓她好好休息一晚,你回來吧!」黃經理只好向金老太告退。
第二天下午,梅冬青到金家接小憐出外看電影,他和金小憐約好的。等了很久小憐沒人影,只好自己上去,正要按鈴,卻被一個魁梧的男人截住:「找金小姐嗎?」
「你是誰?」梅冬青反問。
「徐老闆的保鏢,徐老闆派我來的。金小姐不舒服,不能招待客人,請回吧,梅先生。」
「我和金小姐在電話裡約好的。」
「這個我不管,我的職責是不讓任何人接近金小姐。」阿輝把十隻手指捏得格格響,他一步步地把梅冬青迫退。
前晚徐廣天不讓金小憐和梅冬青一起宵夜的事,梅冬青也知道:「你們徐老闆也真過份,金小姐替他做事,又不是賣身,他有什ど權管金小姐的私事?」
「有什ど事請你直接找徐老闆,現在,馬上請你離去!」
梅冬青雖然被阿輝迫走,但是他不甘心,到樓下,打了個電話到金家。
徐廣天派了黃經理去金家,接聽電話的,當然是黃經理了。
「請金小姐聽電話。」
「對不起!金小姐不舒服,不能聽電話,有什ど事可否由我轉告?」
「你是徐廣天?」
「徐先生是我的老闆,我姓黃,俱樂部的經理。你是梅先生吧?請問找金小姐有何貴幹?」
「徐廣天簡直在軟禁金小姐,我可以控告你們非法禁錮金小姐。」
「可以,梅先生,要不要我代你報警?」黃經理又是慢條斯理的。
「你們這班人!」梅冬青氣得擲了電話,在未與金小憐商量之前,他不敢做任何事;況且,他和金小憐認識不久。
7點鐘,徐廣天來了,跟在身後的阿輝,兩隻手抱個滿,都是徐廣天送給金老太的名貴的補品、藥材。
徐廣天沒看見金小憐;不過,黃經理的眼睛告訴他,金小憐現在屋子裡。
徐廣天把黃經理和阿輝差遣出去。
「金老太,我聽人家說,老人家戴只玉鐲,是會增福增壽的。」
「是呀!還可以辟邪、定驚、擋災。」
「我帶來了個玉鐲子,不知道老太喜歡不喜歡?」徐廣天把一隻絹盒子捧上。
「好漂亮!」金老太把翡翠玉鐲子拿出來,「一定價值不菲。」
「太名貴的玉我不敢買,治安不好。這只剛好八萬,怕你不合適,比如太鬆太緊,所以我把單據帶來,老太隨時可以去挑選,我叫阿輝送你去。」
金老太把玉鐲子戴在手上,左看右看,剛剛好,不大不小:「徐老闆你真有眼光,可是八萬的鐲子呢!就這樣送給我這老太婆?」
「替老太討個吉利嘛!」
「你對我真好,」金老太雙眼瞇成一條縫,「我怎樣謝你呢?」
「金老太,」徐廣天交搓雙手,很誠懇地說:「前兩天我開罪了小憐,想請你老人家幫個忙,把小憐請出來,我當面向她道歉!」
「這孩子懶,怎ど請得動她!」金老太搖一下頭,「你何不進她的臥室和她談談?她也睡夠了。」
「我可以進去嗎?」
「只要我說可以,誰敢反對?」
「啊!謝謝你,金老太。」徐廣天馬上站起來走向金小憐的臥室。
「哎!別忙。」金老太叫住他。
徐廣天站住:這老太婆又耍什ど花樣?
「以後別叫我金老太,叫我奶奶,自己人嘛!」
「啊!是的,奶奶。奶奶,我現在就進去了!」自己人,徐廣天的心飄啦。唉!這八萬元,真是物有所值。
他推開房門,看見金小憐已打扮好,穿件金線羊毛衣,黑色的油脂褲上,套了一雙三個骨的金色襪筒(沒襪跟、沒襪頭的),下面是雙平底金鞋。她坐在窗前的椅上,一邊抽煙一邊看雜誌。
她抬頭看見徐廣天:「你怎ど進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她捏了煙蒂,扔了雜誌,很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