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天生就是一對,元健實在不用擔心。」
「可不是?多少障礙都衝破了。何況,現在我還要做人家的女兒,好好地享受!」
「你最近做的兩個媒,成績如何?」
「非常非常的好。楊志成對毛小萱一見鍾情,兩個真的是志同道合。李明宗和楊志賢麻煩些,但也不用擔心。」
「愛詩的哥哥真是太靜了。」
「也不怕,每次楊志成約會毛小萱,毛小萱就叫他把妹妹一起帶出來,小萱再去約李明宗,這樣,四個人便一起玩。李明宗恰巧和楊志賢又志同道合,只要有人肯出頭拉一把。現在,他們感情不錯。總之,我做紅娘已經很有心得。若替愛詩做媒成功,我的『成就』更大!」
「這個千萬不可,大不了我封你為紅娘女皇,改天必然好好謝你!」
「紅娘女皇?」元健捏子瑩的下巴:「淘氣紅娘還差不多!」
「你是說我不夠威?」子瑩拍開他的手:「你約好到我家,跑到這兒來,媽咪一定擔心。」
「我出門前已經打電話告訴曾阿姨,她說會吩咐司機直接來接我們!」元健說:「秀城,今天假期,不要錯過大好假期,打電話約愛詩去。」
「好呀!」秀城走出去。
「他終於夢醒了,其實他走運,愛詩比我更好。」
「誰說的,愛詩好,但不比你好!」
「我說的!你一向沒有眼光,不跟你說。」
「我認為所有男性當中,我最幸運,因為我的未婚妻全世界最好!」
子瑩作打噎狀:「飽死!」
秀城回來。
「如何?」元健忙問。
秀城坐下來,攤攤手:「她家傭人說她又出去了。」
「她撤謊,愛詩在家。」
「我知道呀!所以我告訴她,別騙我了,我知道愛詩沒有出去,你猜她怎樣奚落我?」
「怎樣?」
「她說,是呀!山先生,我小姐的確在家,但她吩咐過,你山先生的電話她不聽。我是怕你下不了台,才說小姐不在家,你們看我多沒面子。」
「瑩瑩,你幫幫秀城打個電話約愛詩好不好?」
「沒有這個必要吧?」子瑩動都不動,若她主動為秀城打電話豈不站在秀城那一邊出賣了她:「秀城說他自己有辦法使愛詩回心轉意,不是嗎?」
「是的!錯在我,活該懲罰我,困難就由我自己解決好了。」
「他不行,你行?人家秀城是愛情高手,長勝將軍,你呢?不要鼻子。」
「愛情高手不敢當,更不是長勝將軍,否則,愛詩也不會不理我,不過經驗我是比元健豐富。」山秀城苦笑:「元健一班人自小到大,就只追求過子瑩。我以前也有過幾個女朋友,剛才我自己也想過,送玫瑰花這方法的確很古老,不過是可行的。我會一直送花給愛詩,送花送到她一屋子堆滿,被迫排到大門口,愛詩就會回心轉意。」
「愛詩的確很喜歡玫瑰花,這老土方法很有效。元健,你經驗不足,應該向秀城學習。」
「你也要我送玫瑰花?粉紅的還是黃色的?」
「綠色的,你的頭。」子瑩拉元健的頭髮:「你知道我不喜歡什ど花花草草,滿房花我還會鼻敏感,我是叫你學習了將來教你兒子?」
「你那ど聰明,有你不就夠了?秀城還封你紅娘女皇!」
「哈!好笑!我聰明關你兒子什ど事?」
「我的兒子,不就是你的兒子?」
「嘿!竟然膽敢討我便宜?」子瑩瞪大眼,捶他一下。
「事實是這樣。」元健邊擋著邊說:「不信問秀城,我的兒子是不是她的兒子?」
「當然是!你們現在是未婚夫婦。」秀城也笑起來:「將來一定是夫婦,兩夫婦的兒子,當然是共有的。」
「你啊……」子瑩的臉紅了。
秀城哈哈笑,元健也笑,結果子瑩忍不住也笑了!
就只有歡樂,這些日子,子瑩真是太如意、太開心、太快樂、太美滿、太幸福。
有人說:一剎那的光輝不會永恆!
人生的光輝,或者不會永恆。但除了下雨,太陽每天由東方升起,卻是恆久不變的自然現象。
光輝之後會是什ど?黑暗?
不用怕,黑暗之後又是天亮,明天之後有明天;只要生命在,就有希望,黑暗過去又是光彩。
晴天總比陰天多。
不要灰心,世界原是燦爛美好。
子瑩在學校門口踱來踱去。
她下課比誰都跑得快。
「子瑩,你還在,」美茜第二個出來:「你先走,我以為你已經離去了。」
「你也跑得很快呀!」
「約了小靖,非要趕快點不可。」
「你們感情真好!」
「你和元健不好嗎?」她邊走邊笑:「金童玉女。」
「當然好!」子瑩向她揮手:「問候小靖,盡情歡樂。」
美茜跑得快,一會就不見人影。
小萱和愛詩一起出校門,看見子瑩也很奇怪。
「在等元健?他遲到了。」
「由大學趕來路很遠。」小萱說。她現在是楊志成的女朋友,大學的事,她也知道不少:「況且下午他們還有課。」
「我不是在等元健,元健根本沒有來接我的習慣。我是等媽咪,媽咪答應來接我下課的!」
「原來等曾阿姨,她一向很守時。」
「或者臨時有事,一個家庭主婦有很多事情要打理,又或者突然來了位貴賓。」子瑩說:「別管我,你們走吧!」
「我等秀城,他說過來接我的,不過要遲一點,我們下課早嘛!」
「怎ど啦!你們終於和好了?」子瑩十分興奮。
「昨天,昨天我終於投降,真怕了他。」愛詩呼口氣,語調是甜的,「一天送三次花來,鮮花,人造花都有,這樣子堆了一個多星期,媽說我們可以開花店。他每天又來三、四次電話,傭人和媽都煩死。每天一張道歉卡、一封肉麻要死的情信,我相信連郵差叔叔也恨他。他派人送錄音帶來,甜言蜜語,哎……他實在太煩……」
「你只覺得他煩,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少心血;他要上班、做生意,又要想盡辦法逗你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