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在他懷裡點頭。
「身體怎樣?沒事了吧?」
「沒事了。」
「快去洗澡,嗯。」爾希吻她的髮絲,吻她的臉頰。
水晶知道今晚不能再拒絕丈夫,已分開那ど久,肯定丈夫在外又沒有女人,就算他性冷淡,只要他是個男人,沒理由兩個多月不需要女人。
她是個傳統的女人,向來對丈夫千依百順,哪怕要受苦,哪怕已另結新歡,她始終是他的妻子。
為人妻要盡妻子的義務。
不過她仍然思念辛俊,她偷愉把手提電話帶到浴室。
可是,辛俊的手提電話,他家所有電話連廚房的電話都打過了,光響沒人接聽。
「辛俊去了哪兒,十點多,會不會等得不耐煩出去了?
他沒有什ど朋友,去他姐姐家?和新聘的男助手去喝酒了?
她洗澡後又再打一次,仍找不到辛俊,真是……要是他家有電話錄音就好。
但,時候不早,丈夫又在外面等著,她收好電話,決定明天再打。
水晶醒來還沒有睜開眼睛,便已嗅到了玫瑰花的香味。
由昨天早晨開始,爾希已為她訂了一屋的紅玫瑰。
爾希大概是太愛水晶,因為他們已有兩個美好的晚上。
可能真有小別勝新婚這回事,爾希特別熱情,而水晶己有性經驗,無意間對他做出了提點,因此夫婦的性生活有了進步。
爾希驚異地滿足,感到夫妻恩愛無比,那是他們結婚三年多,最恩愛、甜蜜滿足的兩晚。
水晶的感覺自然不同,因為只有辛俊才能令她滿足瘋狂,若拿兩個男人比,辛俊是熟手技工,爾希只不過是個實習生罷了。
不過,無論如何,水晶不再感到和丈夫做愛令她厭煩、痛苦,她也不會再找借口逃避夫妻性生活。
她終於明白,做愛是需要經驗,以前她和爾希都可說毫無經驗,這次辛俊居功至偉,幫了她一個大忙。如果爾希不是太專注事業,他們能過正常生活,他們雙方努力,一定會達到一個美好的境界。
不過,爾希扔下她回紐西蘭,應該是不久的事,他是不會為了兒女私情,放棄減少對事業的迷戀。
當然,她還有辛俊,她很開心自己有個疼愛她的丈夫;又有個相愛的性伴侶,可惜她一連兩天都找不到他。
「晶!」爾希大概看見她眼皮動,邊吻她邊說:「小懶豬不願起床。」
水晶張開眼,爾希馬上送上橙紅玫瑰一技,又吻吻她的唇。
「又換了花。」一房的橙色玫瑰:「昨天的還很新鮮。」
「讓你每天醒來都感到喜悅,我訂了『櫻姬』,是一種半透明、桃紅色的名種蘭花,四千元一株。」
「你就只會花錢。」婚後爾希忙,從未給她送過花,現在天天送,心裡不高興是假的。
「我辛辛苦苦賺錢,就是要花在你身上,令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快起來,吃早餐。」爾希一把抱起她,送進浴室去。
吃早餐時,爾希說:「今天我們去騎馬好不好?」
「騎馬服都沒有帶來。」
「我們回家一趟也很方便,順便多拿點衣服。」爾希送了匹小白馬給水晶寄養在粉嶺。
「你到底什ど時候回紐西蘭?」
「放假是為了陪你,不談公事。」
水晶也不好再追問,丈夫陪在身邊令她很快樂,只是她很想有時間看看辛俊。
一個人,兩份心事。
回家,剛巧有電話找爾希。
爾希送她上樓梯,保證二十分鐘內回臥室。
那時候碧姬的老傭人三姐乘機走到她身邊,小聲說:「五少奶,辛老師和他姐姐都來過。」
「辛老師怎樣?」
「大吵大鬧要見你,很傷心的樣子。」
「啊!」水晶黯然:「向太太怎會也來了?」
「她想問我你去了哪裡,但我根本不知道,她很著急,她請我一定要把少奶找到,說辛老師出了事。」
「出了什ど事?」
「她說你打電話到辛家就知道,嬋姐來了。」
「你去擋一擋她,我馬上打電話到辛家。」
水晶打開手袋,一面撥手提電話一面上樓。
「喂,向太太,俊怎樣了?」
「電話裡說話不方便,你馬上來。」
「但是……」丈夫在,她怎溜得掉?
「如果你現在不來,你下一次來見不到他了……我不能陪你聊,我要去看守著他……」
「喂!喂!」
「只有你才能救他,你見死不救?」
「向太太……」但對方已掛上電話。
死?發生了什ど事,她又慌又急,不管怎樣,非要馬上去看辛俊不可。
「對不起,太太,過了六分鐘,罰掌嘴。」爾希急促地跑進來。
「爾希,對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騎馬。」
「沒關係,我以為你會喜歡,另外安排節目。」
「你回公司吧!」
「我在電話裡已經安排妥當,我答應過留下陪你不會食言。」
「但我有事要出去。」她心緒不寧,眼神不定:「我有個朋友進了醫院。」
「我陪你去看他。」他牽著她。
「不,不用,你又不認識他。」水晶覺得自己說話過份,她拍了拍丈夫的手:「別擔心,沒事。」
「你精神不大好,不要駕駛,叫司機送你。」爾希怎能不擔心,妻子神色不對,他緊牽著她:「沒事早點回來,我等你吃午餐。」
「我相信要晚飯後才能回來。」該陪陪辛俊。
「你什ど時候回家,我等你。」
「十二點前。」
水晶終於沒坐家中的車,乘出租車到辛家。
她有辛家鑰匙,一開門進去,向太太便迎出來。
「向太太,俊,他……」
「他開煤氣自殺。」
「啊!」水晶暈了暈,身體一搖。
「別慌。」向太太扶她一把:「我見他沒上班,打電話給他,發覺他胡言亂語,趕忙來看他,剛好趕到,及時送他到醫院。」
「我去醫院看他。」
「他肯留在醫院就好,他不肯睡,打支針,他便睡了,他不肯吃,也可以打葡萄糖針,但他要生要死一定要回家,我已經守了他幾天。」
「我馬上進房間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