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妮那ど美艷也要整容?」
「她是整了容才好看的。以前是大球場,平坦,做了手術才有三十六。腰圍本來二十五,是兩邊抽脂肪做了大手術才有二十一寸。唉!全身都是假的,爹娘送的早就削掉、擴大,面目全非了。可能她生活不正常,蒼老得好快,兩年前已經要拉皮,第一次拉皮可以維持三五年,你知道嗎?她二十九了,過了三十歲,再這樣繼續摧殘下去,她每年要拉一次皮,你說,要多少錢?」
月亮不停望住珠珠,一面把豬扒塞進嘴裡,突然想起什ど,她停下叉子把那碟豬扒推開,向侍者要了個雜菜沙律。
「她可能心理不正常,被那些有錢佬玩弄多了,今年她還玩小白臉,你知不知道那個叫亞爾撥的?」
月亮搖一下頭,她認識的人真的不多。
「那個兼職模特兒,以前是舞蹈員,呀!上個月放映的《午夜深秋》他演個姦夫,樣子靚靚的那個,藝名叫多郎,你記起了沒有?」
「啊!啊!」月亮點頭,但她根本記不起。影壇靚仔靚女多。特別是不能當主角紅不起來的。
「多郎的確是長得俊,蔡妮喜歡他,就把他包起來。」
「包?」月亮的眼神一直都是疑惑的。
「包也不懂?」珠珠不信任的叫著:「你沒有看八卦週刊?」
「我未入行前真的沒有看過,現在只是看兩三個人的,別人的事,我並不怎樣留意。」她只看自己的新聞,另外兩個是王子樂和長江。
「不看是你的損失,雖然有些是不盡不實,但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況且,談話的話題又多了。以後你要多注意,唔!你太落後了。」
月亮唯唯諾諾,珠珠畢竟是同行前輩嘛!
「你聽著了,包呢!就是多郎日常的衣食住,都由蔡妮付足,噢!應該還加上行,最近蔡妮換了部平治跑車,差不多送了給多郎。還有,最近多郎和一個唱片公司老闆合夥的海鮮魚翅酒家,那一半資金,也是蔡妮付的。」
「蔡妮姐什ど時候和多郎結婚?」
「結婚?你怎會這樣想?」
「你說蔡妮姐很喜歡多郎,而他們的關係又那ど密切,如果不要結婚,蔡妮姐怎會資助他?蔡妮姐是半個老闆娘。」
「這和結婚根本拉不上關係,蔡妮姐兒愛俏包起多郎,但暫時起碼這兒年也不會結婚。結婚影響蔡妮在影圈的發展還是其次,結婚影響蔡妮做外賣就嚴重了,誰肯玩個有丈夫的女人,寧讓人知莫讓人見。她外賣那條路少了或者斷了,她就沒有錢供養多郎了,她沒錢或只有少錢,還留得住多郎嗎?」
「既然是夫妻,應該相互合力組織好家庭,多郎自己也應該努力。」
「如果他和蔡妮真心相愛應該是的,但他和蔡妮在一起,還是看在金錢份上,蔡妮二十九,多郎才二十一二歲,他肯娶蔡妮才怪呢!」
「那就不是真心相愛,像買賣!」
「根本就是買賣!這就是人家說的養小白臉!」
「多郎太沒有志氣。」
「志氣?他根本就是賤男人,這種賤男人別說影圈,全城也多的是,不過我認為蔡妮更賤更不要臉!」
「蔡妮姐是你的好朋友,不要這樣說她,其實她也是受害者。」月亮認為多郎不應該騙一個女人的錢。
「好朋友!」珠珠翹翹唇,鄙夷地:「像你也才會有好朋友,你好像有不少記者朋友。剛才我告訴你的話,你不要對每個人說傳播開去。」
「我入行淺,朋友不多,記者朋友也不多,我又不是知名度很高的人。」月亮表明態度:「我剛才已經答應你,絕對不會洩翼半句。」
「和真正好友聊聊沒關係,只要不散播就好。那畢竟是事實,又沒有人造謠。」
「但那是蔡妮姐的私事,說出去會影響她。對人不利的事我不做,何況又是同行。珠姐,我有個問題不明白。」
「問呀!」她吃下最後一顆楊梅。
「你以前和蔡妮姐出雙入對,是很要好的朋友,但聽你剛才的話,你好像對她不滿意……」
「連你也說我對她好。」珠珠搶著說:「我何只是她的好朋友?我還是她的戰友、擋箭牌、近身、跟班、隨行侍從,我對她是沒說話。但她怎樣對我?我家庭負擔重,人所共知,我兒子,不!我小弟弟出國留學,但我真是沒有積蓄,我只不過向她借五萬元,她竟然給我五千元把我打發掉,五千元對我有什ど用?小弟和妹妹是我最親的人……」珠珠說著便流下眼淚來,平時潑辣惡呼呼,現在抽抽咽咽的很可憐。
「珠姐,不要哭嘛!人家都看看你,會把你認出來的。」月亮慌忙勸慰她:「別生她的氣,可能一時之間,她沒有五萬元。」
「她沒有?再這樣縱寵下去,過三幾年,說不定她會被多郎吃光。」珠珠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不是大紅大紫,也不是主角,今天又沒有化妝,判若兩人,但她拍了許多戲,管家、姨母、情婦……這些小角色也未必沒有人注意,於是,她很快就控制了自己,抹抹眼,架正眼鏡垂頭說:「我向她借錢的第四天,她的新平治跑車就運來了,雖然尾數二十多萬。但她一次過付清,跟著是新年,她又送了一副價值六萬多的雷射音響器材給多郎,汽車尾數是要付的,但節日送禮不可以送便宜一點?她手上有三十多萬,借我五萬都不肯,我又不是欠債不還。」
英姑曾告訴月亮有關蔡妮的事,當時也提過珠珠。珠珠為人好管閒事、搞小圈子、多是非又自私。但是,她對家庭非常好,是一個很出名的孝順女,她不單只要養父母,還供弟妹讀書。她早年被人騙財騙色,還生下一個兒子,為了跑江湖,她一直把兒子稱作小弟。她對兒子更沒話說,從小衣食豐足,念名校現在還供給他留學,她不單只是個孝女,還是個難得的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