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否認娛樂圈有敗類:比如出埠外賣,甚至在後台隨便小解、吸煙、講粗話……玩愛情遊戲的……但好的女孩子更多,大部份都能潔身自愛。」
「行行都有敗類,娛樂圈不是表表者。」
「其實,那些千金小姐,吸大麻、搞同性戀、性濫交的情形更嚴重。」珍珍說。
「但那些豪門富戶,看的是表面,但求門當戶對,那些所謂家長,頑固、封建、霸道又膚淺,娶個爛媳婦,活該的。」孟大嫂望住月亮笑笑:「幸而月亮的父兄也是商人,門戶並不低。」
「老實說,在娛樂圈中,我算是壞的一個,因為我先後和兩個男人同居,底不夠清。」月亮表明態度:「我不敢說永不嫁入豪門,因為,我大部分的男友都非富則貴,但我對入豪門興趣不大,除非遇到個真正好男人。你們看,二十五歲之前的公子,絕大部分已承父命娶了富家女之後離婚。那年紀的男人是失匙夾萬,不敢違抗家庭是怕分不到家產或分少了家產,這種男人要來干什ど?超過三十歲的絕大部分有妻有子,我討厭做第三者,離了婚有孩子的,我又不肯做後母!」
「所以你只跟他們玩玩,不結婚?」英姑問。
「不單只是他們,對全部追求者一視同仁,總之這五年內我只拍拖,不同居不結婚。不過我不相信每一個富家子都那ど窩囊,說不定我將來會做豪門少奶奶……」
飯後,他們又到余老闆新開的酒廊聽歌。珠珠要開戲,先走。白蓮明天早班,鄧醫生陪她離去,孟加拍通宵。只餘下月亮、珍珍、李米高、孟大嫂和英姑,余老闆是流動式的,因為這兒老主顧多。
大家喝酒、聽歌,十分悠閒、寫意。
英姑坐在月亮身邊,任務未完。
「想不想聽聽關於長江的近況?」
「他最近常曝光!」
「表面春風,苦在心裡,他真的走下坡了!」
月亮用食指沿酒杯轉了一個圈。
「其實,他的眼又露又凶,早就應該受損傷。他收斂一下還好,偏要爭風頭,鋒芒外露,險死還生。」
「週刊不是有命相家說,破財也是損傷?他喜歡投機,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
「他鼻運也不好,彎曲而露骨,為人孤寒刻薄,他已行鼻運,低落了,很難翻身。」
「他也有優點,比如孝順父母、愛護姐妹……他又節儉,雖然損失不少,仍有許多錢,應該可以安享晚年!」
「你和他在一起,他多風光,都是你腳頭好,旺夫。你一走,他就由上面滑下來了!」
「英姑,你真好笑,關我什ど事?剛才你也說他鼻子不好。好壞根本是他自己的事,與我無頭。我更不相信旺夫,你看王子樂,我和他在一起,他紅;我和他分開了,他還不是一樣紅?」
「提起王子樂,就麻煩了。」
「他怎樣?」月亮放下酒杯。
「看你多緊張,餘情未了?」
「怎會,只是他最近新聞少。」月亮面紅起來。
「當然新聞少,過去,他是個最合作、又最不合作的影帝,他不會拒絕你訪問他,也不藏頭露尾,對記者雖然不擺老友狀,但也很尊重我們,只是訪問他時,他便回答:是的、相信不會、對不起我不知道,可否請你問當事人、言之過早、無可奉告……說了等於沒說,怕不怕?」
「他一向低調,又不喜歡出風頭,他和長江是相反的!」
「是呀!不過我也不要求他像長江那樣專搞人事關係。王子樂不搞小圈子不出風頭,但他和彩虹來往初期一直很合作,有問必答,而且還主動告訴我們追求彩虹!」
「他已經大有改善,你們還不滿意,真貪心!」
「唉!近來他又回復舊觀,是呀!對了!玩死人!」
「你們一定又在訪問他有關他和彩虹的事?」月亮繼續喝她的酒。
「每次問同樣的問題,難怪王子樂煩!」孟大嫂插口。
「不問這些問什ど?這是讀者最有興趣知道的事,比如他們什ど時候結婚?孟太,你也想知道吧!」
「他們什ど時候結婚?」
「對吧!你果然急著知道。王子樂一味耍太極,也不再主動提彩虹。」
「他們感情穩定了,和追求彩虹初期應該不同的!」
「最近我見過彩虹一次,她人瘦了,悶悶的不大說話!」
「一定是挨通宵!」月亮說:「做我們這一行,不是忙死,便是閒死!」
「對呀!」孟大嫂附和:「很多人說開戲是最佳減肥妙方!」
「月亮,最近你常和那些公子名流出入上流社會的聚會,既是影后也是BALL後,你有沒有碰見過王子樂和彩虹?」
月亮想一下,搖搖頭:「一次都沒有!」
「當初王子樂追求彩虹時,不是常和她出席那些餐舞會,常做週刊封面?現在週刊封面已經由月亮和不同的男士接替。王子樂突然不和彩虹齊亮相,我覺得其中一定出了問題。」
「也不是,上個月王子樂和彩虹不是一起出席首映禮?」月亮說。
「孟太,你是說王子樂和彩虹同居?」
「王子樂一同不喜歡交際應酬,以前追求彩虹,當然投其所好,現在追求成功,或者轉為地下活動。」
「不稀奇,他們已經來往了好一段日子。」孟大嫂說:「不過,我沒看見也沒聽人傳,這個應該由你去證實,你是記者嘛!」
「英姑一定勝任愉快!」月亮拍一下英姑的手臂:「人人讚你功力深厚,沒事難倒你的!」
「王子樂會難倒我?」英姑說:「還是說回你,你那三十個男朋友,真的準備一天一個的玩下去嗎?」
「英姑,不要說得那ど難聽,月亮又不跟人同居,交交朋友,拍拍拖罷了!」孟大嫂永遠維護月亮這「小姑。」
「三十個好,公平嘛!每天一個,當然有退出有加入,但我會保持每天一個男伴。」
「真的要玩它五年?孟太,我說的玩不是上床,是吃飯、看戲、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