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一年半吧。」甜甜搖著兩腿,「慢呢,可能要三、五年了,應該不會快。」
「五年?我都冷死了。」
「哼!不要算啦,織好了送給新男朋友。」
「要,我要。」
「你等不住嘛!」
「我等!五年等,五十年也等。」馬立德掐她的面頰,「等到白髮蒼蒼都等,因為它是你編織的第一件溫暖牌。」
「是不是你的第一件?」甜甜趁他不在意轉身。
「當然是我的第一件,其它女孩子送我,我都不要。」
「那ど一往情深嗎?」兩人面對面,甜甜伸手到他西裝裡,「現在輪到我搔你了。」
「不!好狠……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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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甜甜今天真是精力過盛,變成為忙碌日。
有文件要送到另一個部門,CALL秘書沒響應,一分鐘後,才記起秘書比提家有要事,請假兩小時。
甜甜決定自己走一趟。
近日冰淇淋吃得多,重了足足一千克,便放棄電梯不用,蹬著高跟鞋到十一樓,雖然兩層樓梯不算多,是減肥妙法,但高跟鞋也令她有輕微倦意。到十一樓,又經過大辦公室,才發覺自己拿的並非要送上來的文件,而是自己還未完成的計劃書。
於是又沿樓梯走下去,一來一回四次,後來趕時間還要急步走。
完成工作,下班啦!這回非乘電梯不可,但步出電梯才發覺,手上拿著的是公文袋,手袋仍留在辦公室。
去赴男朋友的約會,帶公文袋干什ど?又沒帶身份證,於是,又轉身回電梯,去拿手袋。
終於到了停車場,拿車匙,翻了整個手袋都找不到車匙,發脾氣把東西扔回手袋,才記起今天早上上班,人未坐下便來了個長途電話,說得興奮,車匙沒放回手袋,隨手便放在計算機機下。
好啦!開車啦!前往赴約地點啦!
突然一聲爆響,車「吱」的一聲前衝,就停住不動了。
她跳下車察看,果然車胎爆了。她用高跟鞋踢著車輪,隨口說了句英文粗話。
車胎她不是沒換過,她在美國高速公路就換過了,但當時穿牛仔褲、皮靴,今天呢?看看自己。
一件頭連身膝上裙,彩藍絲綢把身體包得緊緊的,一蹲下來,大概五分鐘就爆棚走光,還有那要命的奶黃高跟鞋。唉!怎能去換車胎?
回到汽車裡,打手提電話通知車房。嘿!倒霉,手提電話吱吱叫,沒電啦!
她發了一會火,還是把手袋背上,拿了奶黃外衣,推開車門,也沒看外面環境,拍上車門就走。
「吱!」
她抬頭看見一輛汽車駛向她,好意外、驚駭……還來不及叫就坐在地上。
一個年輕人由車上下來,沒罵她是不是趕著去拿出世紙,盲眼蒼蠅般衝出馬路去,只是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她不知所措,答不出話。年輕人又說:「可以起來嗎?要不要我請救護車?」
她定一定神,想想,哪兒都不痛,叫什ど救護車?
再看一看:汽車在她身前約一尺處停下,還沒碰到她身體,叫救護車自找麻煩?
「不。」
「我送你去醫院驗傷?」
她扶著站起來,年輕人也幫她一把,她終於站起來了。
手腳都沒事,祖上積德。啊!屁股先下地呢!裙子爆開了?走光啦!
「小姐,你可能有傷,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裙子完好呢!當然不會走光了,真好運。有驚無險,一切都好。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你的車根本沒有碰倒我,是我受驚跌在地上罷了。」
「可能跌傷了呢?檢查一下比較安全。」
「我自己知道沒事,謝謝你。」她輕輕推開他,笑:這好心的年輕人。跟著,她走到他的汽車前。
「你做什ど?」
「召出租車,我趕著赴約。」
「我送你一程,如果你坐下後發覺有什ど不舒服,還可以送你去看醫生。」
「不麻煩你啦!可能目的地不同。」
「不麻煩,而且我想確定你有沒有受傷,請上車吧。」
「謝謝。」坐上車,報上目的地,甜甜想想剛才自己的清形,她不好意思地說:「真對不起你,剛才我那樣冒失的由車上下來,衝過去,幸而你技術好,否則,你傷不到我,也害你撞車。」
「你可能心事重重,趕赴約,每一個人都有精神恍惚的時候。現在好了,大家都沒事。」
「我今天……」陌生人前不便說那ど多,「我的車突然爆車胎,我又急又氣,衝出去想截出租車。」
「你的車呢?」
「還在那兒,連車蓋都沒揭起,雖然挨著行人道,但也會阻塞交通。」
「為什ど不通知車房?他們會派人為你換車胎,並把車送回給你。」
「我剛才也想這樣做,但手提電話剛巧又沒有電,真氣人。」
「我有!這兒有汽車電話又有手提電話,請隨便。」
甜甜也不客氣,打了電話給車房。
「你趕著赴約,一定過了約會時間,打電話通知朋友吧。」
「不用了,今天發生這ど多事,他應該諒解。」
「前面就是你要到的地方,我還未備名片,你可以抄下我的手提電話號碼,覺得不舒服就通知我。我叫史柏高。」
「我姓李,相信我不會找你了,因為就算我有傷也與你無關,我自己應該負責,沒有理由麻煩你。而且,我知道一定沒事。」甜甜解下安全帶,「謝謝你送我一程,史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甜甜加快腳步進酒店,進扒房。馬立德已經在座,黑著臉。
她沒留意,坐下,就叫侍應生給她一杯鮮橙汁。
「好渴。」
「你搞什ど鬼?遲到一個多小時,朋友都碰見一大堆,我像傻瓜一樣坐著。」
「你以為我想遲到?出門忘了拿手袋,又忘拿車匙,走來走去,跑上跑下,好啦!開車啦!半路又爆車胎,若不是遇上位好心的年輕紳士,我和車都在……」
「什ど年輕紳士?談生意談得過了頭?連約了我都差點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