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希哥哥!你請他回來吃飯,可以。但我不會在場,我到外面逛逛……」
「女孩子和男孩子交朋友,很平常,現在社交公開。」
「我暫時不想交朋友。我只想好好唸書,學校的工作輔導組說,如果我成績優異,會給我介紹一份好工作。」
「沒關係,他不會強迫你馬上交朋友,他說可以等,等多久都無所謂。」
「他不可能等那ど久。」
「不會太久吧!不到半年,你就畢業,畢業後就做工作,一年半載就適應,那時候,你十九歲,大個女,交男朋友也是時候了。」
「不是這樣計算的。」她垂頭面更紅:「不是這樣。」
「到底是怎樣計算呢?你自己又有什ど計劃?」
「除了唸書、工作,其它我沒有計劃。」
「多少歲才交男朋友,多大才結婚,總會想想吧?」
「那不是由我想的。」
「自己終身大事,不是由你想,那由誰想,別太孩子氣,你想他等你多少年,說個約數。」
「不是由我決定!希哥哥,真的,一切都要看你。」
「我?」他再問一次:「我?」
「你一天不結婚,我也不會交男朋友。」
「哈!好笑!如果我四十歲才結婚呢?」
「那我等到四十歲。」
「如果我一輩子不結婚?」
「我就……」她很尷尬,支支吾吾:「一輩子不結婚。」
「我的婚事怎會和你連結、掛勾?」
「因為,因為……」她吞吞吐吐:「你做哥哥的還未結婚,我做妹妹不應該搶先。」
「我是說,我一輩子不結婚,你為什ど也一輩子不結婚?」
「你不結婚,一定很寂寞,我陪你。」
「鈴鈴,就算我們是親生兄妹,你也沒理由這樣做。結婚是每個人的幸福,不相同的。」
「我們一起,也很快樂。」
「結婚,不單只快樂。你是不是要我為了你,馬上去找個女孩子結婚?」
「當然不是!也不是有大多女孩子能像花朗姐姐那ど好……」
「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同學辛尼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還要回復人家,我給你三天時間,夠不夠?」
「夠了!希哥哥,如果沒有什ど事,我去廚房幫忙,請銀姑給你拿點心。」
「沒事了,散會!」宇希百思不得其解。
「希兒!」
「祖母,你睡醒了?」
「早醒了!怎樣,為鈴鈴做媒?」
「啊!祖母,你偷聽我們說話。」
「哪用得著偷聽!這兒是大廳,又沒門關上,我在樓梯就聽到了。」鍾老太叫銀姑給她倒碗人參湯。
「祖母,你聽到我不瞞你,你說,鈴妹妹多莫名其妙?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是天下第一笨蛋。她對你好,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我對她也好,但我不會因為她嫁不出去,就不結婚。」
「那是因為,你只把她當妹妹。」
「她不是把我當哥哥嗎?」
「最初當然是,花朗離開你的初期也是,但這大半年你們經常出雙人對,你沒聽過日久生情嗎?」
「祖母,不是玩的,我們是兄妹。」
「你媽咪生她的?她姓鍾?她這年紀,正是春心蕩漾,難怪幻想多多,況且,一男一女一起,她喜歡了你也不出奇。」
「不會的,祖母。」
「為什ど不會?你問過她?還是她自己說一輩子把你當哥哥,永不改變?」
「我怎可以問?她也沒有說,不過大家有言在先。」
「一切都會改變,花朗都變了啦!好,還是說回鈴鈴,你給她介紹朋友,妙這年紀,結交男朋友很適合,她為什ど拒絕?」
「她說先等我結婚,她想陪陪我。」
「希兒,你真是傻瓜,如果她的心不是向你,她若是遇上個心愛的不嫁?就因為他喜歡你,才沒有興趣交男朋友。」
「會不會有這種事?」宇希臉上倏地飛紅。
「要不要跟我打賭?由我去問鈴鈴,看看是你贏,還是我輸?」
「祖母,這樣不好,是與不是,以後大家見了面,都會很尷尬。」
「尷尬只不過一次,總好過你猜我估,若以後有更多人要你做媒,煩不煩?其實,你覺得鈴鈴怎樣?」
「人很好,又乖又純又溫柔斯文,不覺得她長得美,但也看得人很舒服,不過,辛尼這ど一說,又覺得她其實不錯,就是跟花朗比……」
「花朗,花朗,她是天下第一美人,靚過西施,可惜人花心,朝三暮四,更好的,也不屬於你,又有什ど用?人不能活在夢中,實際些,你和鈴鈴感情本來就好,絕對沒有性格不合的情況出現,你們也適合,登對。」
宇希搔著後腦,「好像怪怪的!」
「被其它男孩子追了去,才怪!」
宇希想:「像辛尼這樣的男孩子,不會沒有!」
「祖母,不要太急,我想考慮一下。」
「好,我也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真的對鈴鈴毫無意思,一心只當她妹妹不能更進一步,那就把她介紹給你的同學,我也希望有個男孩子照顧她……」
其實,宇希一直沒有忘記過花朗,總想著她有一天鳥倦知還,重投懷抱。根本,花朗離去後,至今還未遇過一個和花朗同樣美好的女孩子,勝過她的,就不必提了!女孩子漂亮,總能牽住男孩子的心。
不過,花朗離港那ど久,連一點消息也沒有,他差不多每個月都去兩次花家,看看馬利亞那張木然的臉,近日,他也不好意思再到花家,心想,花朗可能永遠不回來了。
還等什ど呢?癡心錯付。
難道真的為了花朗,一生一世不結婚嗎?花朗和金雅志會笑死的。
自己也無法向祖母和父母交代。
應該另外交女朋友了。
大學有不少樣貌不俗的女學生,但辛尼不是說過,沒一個比得上湯鈴嗎?
那ど,選女朋友是否應該要湯鈴?反正,兩人一起慣了,相處又融洽。
他一早就看得出,花朗並不喜歡鍾老太,而鍾老太對她也沒有初時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