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後一份工作。」
海菱說:「如果你沒有選擇,非要做前一份工作不可?」
「那末我會「騎牛找馬,做一天算一天,或者偷偷利用工作時間做別的工作多賺外快。工作時間太長,我會多去幾次廁所,或者藉故走來蕩去,打發時間。」
「結果呢?損失仍然是老闆,開了冷氣機,亮了燈,一大筆開支換來了下屬無心工作,跑廁所,打電話,那多苯?」
「你這樣精明,江紳士的顧慮是多餘的。」
「珍妮?爸爸有什ど顧慮?」海菱急著問。
「就是請了江榮和江輝兩個人的事,他怕你年青,又怕你開罪人,要江榮、江輝保護你。其實,你對人那ど好,做事那ど周到,怎會有仇人?江榮和江輝是白請了!」
「我也不同意請保鏢,不過我不同意你說我沒有仇人。我當然會盡量做好,可是,別人的觀感又怎樣?誰敢說一輩子沒有開罪過人?……」
海菱話還未了,汽車吱的一聲,突然停下。
「怎ど了?」海菱連忙問司機江伯。
「前面突然有一輛汽車竄出來,現在他們把汽車打橫停住,擋著我們的去路。」
「等會兒,他們再不把汽車駛開,我們才跟他理論。」海菱皺起了眉:「香港的交通真麻煩,汽車多,路又窄,看樣子,他們駛進了單程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把汽車駛出去。」
就在這時候,前面那輛車子,有四個男子走出來,他們朝著海菱的汽車走過去。
江伯連忙下車,上前理論,五個人指手劃腳的,也不知道他們說什ど,突然其中一個人向江伯揮拳,江伯正要還手,另一個人踢向他的腰部,海菱越看越不對勁,她下車衝向前。
「董事長,董事長,你不要去……」
「住手,」海菱大喝一望,四個人果然停住了,海菱瞪眼一看,四個人都戴上了臉罩。
「喲!財神爺來了!」其中一個人說:「捉住她,把她身上的飾物拿走!」
「不准碰我們小姐。」江伯擋在海菱前面。
「滾開,你這死老兒,當心我們要你的命!」那發言的人一手擋住江伯,海菱連忙把長裙綁起,現在她不再拖拖拉拉,行動自由多了。
有人向她撲過去,海菱身一側,左腿向那人飛踢過去。江伯見主人動手,他也士氣大增,奮勇抗匪,六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把那個女的捉住,不要管那老鬼!」在拳腳交加之下,有人大聲呼叫。於是四個人全集中對付海菱,韋高也跑下車來援助。
江伯、海菱、韋高,三個人當中,只有海菱一個人會武功,其餘兩人都是亂撲亂打。
海菱的劈空掌和連環腿是非常凌厲的,可惜身上的晚服束限了她手足的發揮,況且一個人也難以對付四個人,在混亂中,有人高呼:「那小妞很厲害,全力對付她,抓住她,抓住她!」
海菱的晚裝被撕下一塊。海菱很憤怒,她雙手抓住那人的頭,一個膝撞,把他碰得滿天星斗,踉蹌倒退了幾步。
然而,與此同時,海菱已被人箍住脖子。
海菱使用一個後肘擊,幾乎可以擺脫後面的人,可惜另一個人已衝向前來,他由袋裡掏出一把彈簧刀,一按掣,刀鋒閃耀.發出銀光。
海菱被前後夾攻,動彈不得。
「你們到底想怎樣?」海菱掙扎著。
「要錢,也要命!」他揮著刀子,刀光閃呀閃,海菱口硬心慌,她閉上眼睛,等候宰割。
就在這最危急的一剎那,正當珍妮鴛魂甫定,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個匪徒,正在用刀指住自己。
她又驚又急,一個掙脫,直朝往另一個方向走:「救命!救命!」
已深夜,珍妮雖然膽小,可是卻中氣十足,她的尖叫,就像在黑夜中晌了一槍,其中一幢大廈亮了燈,有人在叫:「打劫!快報警!」
很遠很遠,傳來警車聲,那四個匪徒愕然相顧,海菱乘機踢去那人的尖刀,一個後肘擊,把後面的匪徒撞了開去。
「差人,走!」四個人拚命逃跑,跳上汽車,一轉眼,就把汽車開走了。
海菱立刻扶起江伯,他對韋高說:「江伯受傷,你開車,快,不要遇上警車。」
「為什ど?」韋高忙扶江伯,珍妮也走過來幫忙。其實韋高和江伯都受傷,只不過江伯的傷勢比較嚴重,而且他年紀也太大了。
「別再問為什ど,快,開車,」海菱和珍妮合力把江伯扶上車,韋高爬上駕駛座,當警車駛進街口,韋高已經一拐彎,輕而易舉的,就擺脫了警察車。
一直回江家,海菱立刻請醫生回來。江伯、韋高和海菱都敷了藥,江榮和江輝知道海菱出了事,嚇得氣急敗壞的衝進來:「小姐怎樣了,小姐怎樣了,她沒事吧!」
「我沒有事!」海菱已換了衣服,洗過臉。
「你的脖子和手臂都受傷了!」
「只不過是皮外傷,過一兩天就會好。」
江榮和江輝很擔心:「要是給老爺知道,那還得了,老爺一定會怪我們不盡忠職守。」
「你們不說我不說,他老人家又怎會知道?」海菱安慰他們:「你們都很忠心,而且很盡忠職守,我知道的!」
「假如小姐肯讓我們保護,就不會發生今晚的事,起碼,有我們兩個人去應付。」
「是的,你們一起去,江伯就不會受重傷。」海菱吐了一口氣:「我心裡也很難過,江伯年紀那ど大了,還要他挨打?那些匪徒也太狠心,下手那ど重,差點把江伯打死!」
「董事長,我不明自警車來的時候,我們為什ど不留下來。」韋高說:「我們應該和警方合作,而且,說不定他們可以把匪徒捉拿歸案。」
「假如我們報警,我就會成為明天頭條新聞的主角,我不是普通市民,我是一個有影晌力的人,如果報紙刊登我被匪徒襲擊而受傷,江氏股票立刻會下跌兩角至三角,我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影晌大局,爸爸說得對,所以每做一件事情,我都要考慮到後果,況且,就算報了案,也未必能把匪徒捉到。現在,不是有很多無頭公案在擱置著?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來不及記下車牌,天黑了,連汽車的款式和顏色都看不到,不過,就算看到了,也可能是一輛報失的汽車,沒有用,一點頭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