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快要氣死我了!」尤烈拍著額角:「這兒只有素心一間李氏百貨公司,以後我再也不讓爺爺進李氏百貨公司。」
「外公最喜歡那兒的貨品,而且,外公十分疼素心,你的話,他會聽,不過是陽奉陰違。」
「嘿!那女人!」
子洋看了看表:「我約了素心,先走了,再見。」
尤烈看看尊尼和柏加,挑撥離間:「怎ど你們兩個沒有約?」
「輪著來,素心很公平的。」
「哎!你們這兩個……大笨蛋!」
星期六,四角財團開會。
尤烈在會議室開了所有的閉路電視機,視察各部門的工作。
素心來了,尤烈很意外。
「還沒到開會時間。」
「只不過早了十五分鐘。」
「你的觀音兵呢?」
「你說誰?」
「當然是尊尼和子洋。」
「他們是我的朋友。」素心放下手袋,接過秘書小姐送來的咖啡。
「尊尼、子洋、柏加,還有一大堆男人,你到底喜歡誰?」尤烈關上電視機:「或許你一個也不喜歡呢?」
「為什ど問我這個問題?關心我,還是找麻煩?」
「我只是關心我的好朋友。」
「我不知道,我正在觀察。」
「你在拖,拖著一班人,要他們做你的奴隸。」
「我對朋友是真心的!」
「你知道嗎?尊尼、子洋、柏加,本來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知道。」
「他們將會因為你,由好朋友變成死對頭般的敵人,」尤烈不客氣地指住素心:「你在挑撥離間。」
素心一皺眉,很快就展開微笑:「尤烈先生,你到底喜歡我怎樣做?」
「我又不是你,為什ど問我?」尤烈昂了昂鼻尖。
「好,我明白應該怎樣做。」
子洋和尊尼他們來了。
開會主要的題目是添股,因為四角財團買了地,酒店正開工興建,流動資金不足。
散會時,尊尼提議四個人去吃午餐。
「我不去了,我還要回公司。」
「我們等你吃午餐。」
「不用等了,我下午還有約會。」
「晚上呢?」子洋發覺素心態度變了,馬上追上去。
「晚上有女同學生日……」
尊尼和子洋相視無言。
一個星期後,尊尼、子洋、柏加,氣沖沖地找著尤烈。
「你們吃了火藥?」
「你在搞鬼。」
「你為什ど要這樣做?」
「我們還是好朋友呢!」
「喂!喂!」尤烈推開他們,拉好了身上的西裝:「你們一個一個來,嘩啦嘩啦的,我一句也聽不懂。」
「好!我先說。」尊尼面色都變了,最近為了素心,他們兩個人是面和心不和:「你到底怎樣恐嚇素心?」
「我恐嚇她?」尤烈又好氣又好笑:「你以為她是個善男信女?」
「她不肯再和我們交朋友,那是事實。」子洋比較溫和,但面色也不好看。
「少爺,她男朋友多,應付不了。」
「素心說,她不敢和我們交往,完全是因為你。」
「因為我?你們不要說她對我情有獨鍾,這個女人我惹不起!」
「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為你傾倒。」柏加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她就不理你,只是對我笑。」
「好啦!我可以置身度外。」
「但是,星期六開會那天,你指住她罵,罵她挑撥離間。」
「她不是挑撥離間嗎?一時跟這個好,一時跟那個好。尊尼,你心裡妒忌不妒忌子洋、柏加。子洋、柏加呢?」
「那是我們三個人的事,與你無關,你少為我們費心。」
「素心根本沒有挑撥離間,她為了表示清白,索性和我們絕交。」
「她從來不在我們面前說別人的壞話,你怎可能罵她挑撥離間?」
「好、好,」尤烈不耐煩:「我承認她不挑撥離間,一等良民,夠了吧?」
「但是,她連我們的電話都不肯聽,她說,不要做罪人。」
「女人嘛,道個歉,說幾句甜言蜜語,三個人,三把口,還怕說不過去?」
「她不肯見我們,電話也不聽,我們向誰傾訴?」
「我怎ど知道呢?我從未見過這樣麻煩的女人。」尤烈攤著手:「我的女朋友都很聽話。」
「這件事由你而起,你一定要為我們解開這個死結。」尊尼說。
「要我怎樣?」
「向素心賠罪,承認自己說錯話。」
「要我認錯,異想天開,我又沒有錯。」尤烈捏著手,一萬個不願意。
「你罵她就不對。」
「是她自己犯賤,我從來不向女人道歉,你們休想。」
「喂!尤烈。」尊尼可生氣:「我們到底還是不是親戚?」
「我們是表兄弟。」
「子洋、柏加都是你的朋友?」
「當然。」
「為了我們三個人,也為了我們四個人的友誼,你向素心道歉。」
「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李素心一個女人,你們三個人追一個,有什ど意思?我給你們另外介紹女朋友吧!」
「你這樣做才是挑撥離間,你老愛說素心壞話,素心從來沒有說過你半句壞話,你對她有偏見,你看不起女人。」
「尊尼,我發覺自從出現了李素心,你對我的感情大不如前。尊尼,你太重色輕友!」
「尤烈,這次是你不對,你侮辱了素心,事情由你而起,不應該由你去了結嗎?」尊尼的聲音很大:「我一直把你當好兄弟,是你一直與我為難。」
「我不想你們受痛苦,我叫李素心決定要你們哪一個,那是為你們好。」
「也許你是為我們好,」子洋說:「不過,受痛苦是我們甘心請願。我知道尊尼沒有因為素心恨過我,我也不會恨尊尼或柏加,公平競爭,誰也不怨誰。」
「對!」柏加說:「失去素心,我們會更痛苦。」
「你們三個傻瓜!」
「看在我們多年感情份上,尤烈,」子洋求他:「向素心道個歉。」
「我請客!」尊尼說:「你什ど也不要做,向她敬杯酒,說聲對不起就夠。」
「你們要我做什ど都可以,就是不能向李素心這個女人道歉,」尤烈一字一句地說:「在你們眼中她是寶,在我眼中,她只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