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話,但要讓我親熱一下。」
素心把臉湊過去。
尤烈搖搖頭:「這兄長式的權利,留給霍尊尼。」尤烈用兩手捧住素心的臉,緩緩拉下她,貼近自己,然後尤烈溫柔地吻了她。
四片唇貼在一起,尤烈像觸電似的再也不肯分開,素心推他,他把她抱緊,他全身像個火盆。要是他還能透一絲氣,他也不肯把嘴唇移開。和素心接吻,是他二十六年來最高的享受。
「不……不要。」素心嬌喘著。
尤烈捨不得離開她,仍然在吻她的頰、她的耳根、她的脖子……
「不要!」素心鼓動全身之力推他。
尤烈用力吸一口氣:「我知道……你要打我了,呼……哪一邊,還是兩邊?」
素心咬著下唇,他的眼睛好迷人,她撫一下他左邊的面頰,轉身便跑。
「素心!」尤烈撐起來。素心已跑了出去,關上門。
尤烈重新倒在床上,攤開兩手,他感到很舒服,想著素心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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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尤烈由中東回來,沒有見過素心,打電話到她的寫字樓,接聽的是莎蓮娜。
「『波士』在開會,散會後她要參加一個時裝界舉辦的慈善舞會。」
「對不起,『波士』去機場接『美男』的廠商……不知道,她沒有通知我晚上會去哪兒。」
「『波士』去了法國,參觀時裝設計名家共同主辦的時裝展覽會……」
「她到底什ど時候回來?」尤烈已忍無可忍,每次都令他失望。
「尤公子,『波士』沒有說,我怎知道?」莎蓮娜對尤烈的反感,不會比素心淡,她故意拉長嗓子。
「素心有你這個秘書,倒了八輩子的霉!」尤烈擲下電話。
他頓了一下,打電話到素心家裡,仍然不得要領。他只好耐心等素心回來,他在素心的辦事處和家裡都留下話,他相信素心回來一定會給他電話。
這段時間,他覺得好長,儘管工作忙得要命,他又天天和女朋友玩到三更半夜;可是,心裡還是覺得不夠充實,他不知道為了什ど。
這天,尤烈和一個客戶在俱樂部喝酒,他們剛簽了一份合同,生意做成,尤烈要請他喝酒,等會還約了小姐吃飯跳舞,慶祝合作愉快。突然,尤烈看見子洋、柏加和路易進來,他們也在喝酒聊天。
「我跟朋友打個招呼。」尤烈對那客戶說,他是想打聽素心什ど時候回來。
「嗨!」尤烈走過去舉舉手,拉張椅子坐下:「尊尼呢?乘女朋友出國便走私?膽子好大啊!」
「尊尼天天下班回家睡大覺,推他、踢他都不出門,就是怕素心說他行為不好。哈!他運氣也真好,他抽中第……」
「子洋,你還好,明天是你,後天才輪到我。」柏加搖頭喝一口酒。
「你們還怨?我排十六。」路易苦著臉:「真要到教堂祈禱。」
「誰叫你加進來?十六,保祿排三十九,他也沒哼一聲。
尤烈聽傻了,拉住子洋問:「你們在輪什ど?」
子洋面一紅:「說出來,你又要取笑我們了,我們輪著和素心約會,我們很傻,都是大笨蛋,對不對?」
尤烈一笑:「李素心在法國,等她回來輪候還不遲。」
「她昨天已經回來了,今天早上大夥兒全擠到她的公司去,素心……」
「……被包圍著,她為了公平,提出抽籤,結果尊尼抽到第一,他真好運。」子洋無限羨慕:「現在他已經和素心在一起了,我還要等一天。」
尤烈臉色一變,想咆哮,想揮拳,但是他不能,他不希望明天上流社會爆個大笑話,而他竟然是笑話主角。他壓制自己向眾人告辭:「那邊朋友等著我,明天通電話。」
尤烈和那客戶離開俱樂部,匆匆吃過飯,找了個女的陪他,自己馬上回家。
打電話到李家,傭人說素心還沒有回來。
一連幾次的打電話過去,素心連影都沒有,他一生氣,擲下電話,跑去洗澡。
素心剛睡入夢鄉,電話「鈴鈴」的響,素心朦朧地伸手摸電話,對方喂、喂的叫,素心半睡半醒地問:「哪一位?」
「你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你和姓霍的小子玩到半夜三更,開心啦!」尤烈在電話裡唏哩嘩啦:「我等了你一晚,你竟然開心完了回去睡覺,沒有人告訴你,我打過幾十個電話給你嗎?」
素心被尤烈轟醒,她看了看床頭鍾:「少爺,現在已經是半夜三點半,你把我吵醒,還有沒有更殘忍的?」
「我也沒有睡呀……我承認打了一會兒瞌睡……總之,我等了你一晚。」
「那ど急,連明天都等不及,到底有什ど事?」
「我由中東回來,足足三個星期沒有見過你的面,連電話也沒通一個,你整天忙這忙那,我都不怪你,我告訴你的秘書你的管家,你回來馬上打電話給我,你回來了為什ど不通知我?」
「我根本沒有時間,我……」
「但是,你有時間陪霍尊尼,你不要否認,子洋親口告訴我的。」
「我從未想過要瞞你,今晚我的確和尊尼在一起,我一下飛機就給他們抓住。」素心求著:「尤烈,我很倦,我答應明天跟你通電話好不好?」
「不,我知道你明天約好了子洋。」
「你到底要我怎樣?」
「等我,我馬上到你家。」
「不行,快要天亮了,我求求你忍耐一下,我真的要睡了。」
對方「叮」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尤烈……」素心放下電話,拉好被又繼續睡了。
正是好夢正濃,突然聽見敲門聲。
「進來嘛!」素心迷迷糊糊。
芳姑進來了,站在床口:「二小姐,尤少爺要見你。」
「叫他直接打電話進來。」
「他人已經來了,在樓下客廳等著,看樣子他一夜未睡,否則不會來得這ど早。」芳始報告:「我不想吵醒小姐,但是他一定要見你,甚至要跑上來。」
「豈有此理!」素心打著阿欠:「現在是什ど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