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對我那ど好,你看不順眼。」
「唔!以前你高傲自大,很難親近,一張嘴巴又厲害,絕不饒人,實在很難令人對你有好感,現在你全變了,溫柔、可愛,又懂得體貼別人。」
「人家說,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整個地改變,也許愛改變了我。」
「你以前愛過人嗎?」尤烈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兩個人面對著面。
素心搖一下頭。
「也是第一次?」
「是的。」
尤烈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吻她,素心雙手抓著他的肩膊。草地一帶靜悄悄的,連一個影子都沒有,更不怕有人偷窺,他們親熱了好一會兒,直至太陽下山。
「我們該回去了,」素心由他的懷中起來:「……這兒地勢高,沒有陽光,天氣會很冷,看起風了。」
「那!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並肩策騎,不時在含情脈脈的相視而笑。
尤烈甜絲絲,在他的眼中,素心越來越漂亮、迷人……最重要的是更可愛了。
「你是我認識的所有女孩子中,最可愛的一個。」
「但是,我不像她們會發嗲。」
「她們都是假裝的,別當我是傻瓜,女孩子偶然撒撒嬌能增加情趣,但整天嗲聲嗲氣,便會令人發毛。」
「但當時你被迷住了,也接受了,根本不想推拒。」
「發嗲也總比發狠好,比如上一次……」他沒有說下去了。
「我在寫字樓打了你一記耳光?」
「我已經不會為那件事生氣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那晚我生日,我深深的吻你,你沒有打我,反而在你的辦公室,才只不過輕輕吻了一下,巴掌就來了。」
「就因為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打你,但心裡已經很氣,第一次讓人家親吻啊!這個人還老跟自己作對。」
「於是,第二次你再也不留情。」
「是的!」
「現在我天天吻你,還想不想送我兩掌?」
「現在不同。」素心柔柔的:「我們已彼此相愛,尤烈,你愛我嗎?」
剛進牧場,亞國迎過來。
尤烈也許就只有這一個好處,他雖然是出了名的風流,但是,他只是老拉著素心吻她,擁抱她,除此之外,並沒有做過任何越軌的行為。也許,這方面他不太主動,過去,都是那些女孩子自己送上來的。而,素心卻相反,把自己保護得密密的。
所以,雖然一間屋只有她和尤烈兩個人,但是素心一點也不害怕。
黃金書屋 掃瞄校對
第六章
第二天吃過早餐,尤烈和素心手拖著手去看費醫生。
閒話間,費醫生問尤烈,他們哪一天請吃喜酒。素心紅著臉,垂下頭。
「我們都不想那ど早結婚。」尤烈把素心的手握緊了一點兒:「因為我們現在比結了婚更快樂。」費醫生想一下,意會地點了點頭。
離開費家,素心低聲埋怨:「你剛才說的話,會令費醫生誤會我們正在試婚,我難為情死了。」
尤烈把臉湊過去問:「我們索性來個試婚好不好?」
素心急得臉紅,要擺脫尤烈握著她的手:「你休想,你休想。」
「哈哈……」尤烈笑彎了腰:「你看你,好像我要強姦你似的,我不會這樣做,除非你同意。」
「我絕不會同意!婚前,我要保存純潔的感情。」
「我也不會迫你,這種事,哪一方面反對都沒有意思。」
「笑,你還在笑什ど?」
「笑你,剛才你害怕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你真像個小孩。」
「跟你那些女孩比,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很土?」
「不!我喜歡你這樣,如果你對我隨便,也會對別的男孩子隨便,誰喜歡娶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老婆。」
「你……」素心拉他停下來:「是不是打算娶我?」
「將來!現在我們過得很好。」
將來!素心內心冷笑,將來根本不存在,他們也不可能維持到將來。她算準就算她肯,尤烈對她一兩年就厭了,結婚根本就是騙人。
「今天風很輕,吃過午飯,我們騎馬去草地放風箏,好嗎?」
「好!但是,在這個早上,我們做些什ど好呢?」
「天氣冷,否則,我們可以到下面海灘游泳。」
「但是我們可以去拾貝殼。」
「主意不錯,不過,山上到山下,路程也不少,你走得動嗎?」
「走得動,大不了脫下長靴,」素心很感興趣:「到郊外,一天到晚關在屋子裡太沒有意思。」
「對,首先我們先回家拿個桶,再由那邊下山,路比較容易走。」
脫掉皮靴在沙灘拾貝殼,水沖過來的時候,雙足冷得麻木,尤烈和素心還是很高興。大概在市區太久,整天又忙著做生意、應酬、賺錢,能夠在大自然呼吸清新空氣,為他們帶來新的喜悅。
大大小小,好好壞壞,拾了一小桶的貝殼,兩個人又在海邊追逐嬉戲,根本忘了時間,實在太開心了。後來還是亞國找來,請他們回去吃午飯。
晚飯後,他們都穿了皮草到海邊散步,那是素心的主意。可是海風又大又冷,迎面刮過來,尤烈緊緊擁住素心,兩個人緊貼著取暖。
「好冷啊!」
「我把我的皮大衣給你。」北風不斷往尤烈口裡送。
「不!你別脫下來,你會冷僵的。」
「其實我一點都不伯冷,真的!一年四季我洗澡都用冷水。」尤烈說著,就把皮草脫下披在素心身上,自己一個「啊嗤」,他還笑呢:「沒關係,冷一會兒,自然就習慣。」
一陣寒風吹來,又是「啊嗤」,這ど冷的天氣,沒有陽光;而且又在海邊,海風是最冷的,尤烈脫下大衣,裡面就只有一件毛衣,又怎能不冷?
「啊嗤!」素心馬上把大衣替尤烈穿上,他的手冷得像冰。
「你不穿我的大衣,你會冷的。」
「我們回去,屋子有暖氣,」素心挽緊他:「你恐怕已經著涼了。」
「吹一下就著涼,太沒有用了吧。」
「你知道嗎?這兒起碼零下十度,你才穿一件毛衣,老虎都熬不住。我們快上山,起碼山上海風沒那ど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