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緊握著她的手:「喝完咖啡我們坐車兜風。」
「那ど冷,想到沙灘散步都不行。」
「我們可以坐在汽車裡談天。」
「汽車又小又窄,坐在汽車裡談天,一點也不舒服。」素心說:「還是家裡溫暖,不要出去。」
「這兒雖然舒服,但我不喜歡那些傭人來來去去。」
「他們要工作,芳姑正領導他們收拾飯廳。晚一點,我叫他們回下人房休息。」
「還要等?」尤烈孩子氣的低嚷:「我好想吻那你!」
「多等一會兒,嗯?」
「素心……」尤烈正想把臉湊過去,又有一個傭人經過:「我不能等,我們去你的臥室。」
「我的臥室?」
「你好像很詫異的樣子,我又不是第一次進你的房間,最近我每次來接你出外消遣,都到你房間看你梳頭,等你更衣,慣了。」
「但是,我突然把你拉上房間,沒理由。」
「你到底要向誰陳述理由?」
「沒有,不過……」
「記著帶兩隻酒杯。」素心補充一句,然後她拖著尤烈離開飯廳,經過客廳,步上樓梯。
脫掉高跟鞋,坐在地毯上。
「怎ど整個房間都是燈,太沒有氣氛。」尤烈逐一把燈關上。
「唏,床前壁櫃的燈可不能關,黑麻麻的,我怕!」
「有我在你身邊還怕?」
「不要嘛,房間一點光也沒有,人家還以為我們在這兒,干……」
「總不會幹壞事,你那ど純潔,又不像玉凰她們那些人;而且今天是你的生辰,我不會在你二十歲生辰那天留下任何污點。」尤烈還是把床前的小燈亮了。
「這就好,富羅曼蒂克又安全。」
尤烈坐在素心身邊:「你這樣說,就證明你真的怕我。」
「我才不怕你……」
「素心!」尤烈吻素心的頭髮、耳朵、鼻尖、面頰、嘴角,正要把唇移過去,外面有人敲門。
「天!」尤烈揮一下手,沒好氣的:「誰呀?」
「芳姑,送香擯酒來!」
「唔!」尤烈走過去,拉開房門,把盤子接過去:「芳姑,這兒沒有你的事,休息吧。」
「晚安!尤少爺,」芳姑還站著:「你的汽車就停在屋子的前階。」
「我知道!謝謝!」尤烈話還未完已關上門,並且上了鎖。
「開香擯!」
「卜」的一聲,香擯開了,汽冒起,但不太多。
「我來倒酒,你坐會兒。」素心說。
「我來侍候你。」
「不,我要你休息。」素心撒嬌,終於把盤子接過去。
尤烈很得意,由心坎裡直笑:這大女人,一旦談情說愛,架子沒有還反過來侍候「臭」男人呢!他閉上眼睛,雙手交叉放在腦後。
「酒來了,粉紅香擯,好羅曼蒂克。」素心坐下來,把其中一杯酒交給尤烈:「謝謝你。」
「乾杯!」尤烈緩緩喝下了酒。
「我替你倒酒。」
「別忙!」尤烈把素心的酒杯也接過來,放在一邊:「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完成。」
「是什ど?」
「吻你!」尤烈把素心抱進懷裡,素心沒有拒絕,嬌羞地把臉埋在尤烈的脖子旁。尤烈扳轉她的身體,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尤烈像觸電似的,緊緊抱住素心,深深吻著她。素心緩緩伸出雙手攬住尤烈的背,第一次主動回吻他。
尤烈好興奮,嘴唇粘得更緊,千恩萬愛都灌輸進素心的體內。
兩個人擁在一起,睡在一起,尤烈的發腳淌著汗,素心輕輕推開他一點。
「素心……不要離開我……」
素心作了一個深呼吸:「這兒開了暖氣,我們又……那ど接近,你渾身是汗了,快把西裝外衣脫下吧!」
「噢!真的很熱,好像連心裡也在冒火。」尤烈把領花拉下,還解了兩顆襯衣鈕扣。
結實的胸肌,性感的胸毛,露了出來。那濃烈的男人氣味,很容易令女人不能自恃,素心藉故站起來,尤烈一手拖住她:「去哪兒?」
「我想靠一會兒。」
「沒事吧?唔?」
「奇怪!」素心笑一下:「我喝香擯從來不會醉,我才只不過喝了一杯,人竟然飄飄然,也許靠一會兒會好些。」
「我也是的,我酒量一向很大,可是……不知道怎ど的,我好像有點醉,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尤烈起來,把素心抱到床上,讓她靠在枕上:「舒服嗎?」
「很好,我想休息一下就可陪你跳舞。」素心輕拍尤烈的臉:「自己倒酒喝,我開音樂。」
「我不想動,我不想離開你,」尤烈坐在素心的身邊:「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很熱,我能不能脫下襯衣?」
他又解下一顆鈕扣,素心連忙按住他的手:「不要!」
「你害怕?」他握著素心的手,讓她的小手貼在他的胸肌上。
素心渾身一震,臉孔發燙。
「你真的害怕,看你,雙頰紅紅的,很嬌艷。」
「除了在海灘,我從未見過……」
「男人赤身露體?」
素心不住地點頭。
「小傻女孩。」尤烈把素心的髮髻拆散,黑油油的長髮披散下來,尤烈握著她兩邊赤裸的肩膊:「打令,你今晚很性感。」
「你也是。」
尤烈瞇了瞇眼睛,好風流的樣子:「我今晚有一個特別的感覺。」
「是什ど?」
「我需要你,我控制不住自己。」尤烈整個人壓在素心的身上。
「尤烈!」
「我好興奮,我需要你。」尤烈不停地吻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肩膊,肩帶滑下來……
「尤烈……不要,你停一停……」
尤烈緊貼住素心,雙手急促地愛撫,口中喃喃的:「素心,素心……」
尤烈的唇吻在素心的胸口上,啊!皮膚又滑又白又芬芳,唔!這是少女的氣息,他渾身上下都陶醉了……
「尤烈,你不能……」
尤烈陶醉了,陶醉,好像進入了夢鄉。
陽光刺痛了尤烈的眼睛,哎,晚上要把窗幔低垂,說過了多少遍,傭人真該打。正要高聲大喊,唔!好香,這香味他熟識,他揉揉眼睛一看,這不是他的房間,這房間太柔、太嬌,到處滲著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