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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頁

 

  「她是什ど人?」霍榮迪為左天培抱不平:「她憑什ど在公眾場地打你?」

  「對,她是我什ど人?她有什ど資格打我?我做錯什ど?」左天培又羞又憤,一邊說著,一邊往內沖。

  「天培!」霍茱迪一手拖住他:「你要去哪兒?」

  「找她,問個明白!」

  「算了,何必在這種地方鬧事,瞧,每個人都看著你。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她莫名其妙,她蠻不講理,我也要摑她一個巴掌。」

  「別鬧了,先離開這兒再說,呆下去,碰見記者,我可不得了!」霍茱迪硬拉著左天培。

  「我不會放過她,我一定要找她算賬。」左天培邊走邊叫。

  左天培憤憤不平,認為自己沒有理虧,夢詩令他當眾丟臉,他吞不下這口氣。

  他一個晚上打電話找夢詩,夢詩把大廳,客廳和她房間的電話線拉掉。

  電話打不通,左天培第二天一早去馬家,因為夢詩放假,他等到十點鐘,又趕去酒店,結果,他當然也找不著夢詩。

  因為夢詩不想見天培,她索性向周董事長辭職不幹。

  董事長拒絕:「夢詩,你太累了,應該休息一段時間。我給你一個月人情假,你可以利用這一個月時間,到外地旅行。」

  老闆實在太好,夢詩是無法再堅持的,只好接受。

  於是,在愛詩的安排下,她去了日本。

  左天培不知道她的行蹤,沒有辦法找到她。

  最後,他去我秋詩。

  「大姐,我累死了,她去了哪裡?」

  「她向老闆辭職,老闆不肯放人,讓她休假一月,她已出國去了!」

  「去哪兒?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來。」左天培恨意未消。

  「找她干什ど?道歉?」

  「道歉?」天培嚷叫:「她無緣無故打了人,還要我向她道歉?她太莫名其妙,我要質問她,我要她向我道歉!」

  「夢詩當眾打你,令你下不了合,是她不應該,她太衝動了!」秋詩說:「不過,從整件事件分析,是你不對!」

  「我不對?我做錯了什ど?」

  「你和霍茱迪去夜總會,你們跳貼面舞,你們的動作很親熱,有沒有這回事?」

  「有!」

  「你承認和夢詩在談戀愛?」

  「承認!」

  「你既然愛上夢詩,就應該專一,不應該再去追求別的女孩子。」

  「霍茱迪是我的老朋友,我沒有追求她。」左天培理直氣壯。

  「你和她沒有愛意,為什ど和她跳貼面舞,這是對老朋友的態度?」

  「貼面舞!那算得了什ど?在外國,我們還可以和朋友的太太親嘴。」

  「但,這兒是中國人住的香港。更何況,夢詩是個很保守的人,她甚至認為,只有丈夫才可以吻她,在你之前,她從未和別的男孩子單獨約會過。你對霍茱迪的態度,她受不了!她認為你已變心,移情別戀。」

  「我沒有變心,就算我變心了,她也沒有權當眾打我,我堅持沒有做錯!」

  「你在追究權利,誰才有權?」

  「我的太太。我結了婚,就屬於我的太太,我不會再和別的女孩子單獨在一起,如果我錯了,我的太太可以打我。」

  「像你這樣說,你現在仍然有權交女朋友,連夢詩也不能干涉。」

  「我還未結婚,我是單身漢,自由自在,喜歡跟誰來往,就跟誰來往,如果我任由他人干涉我的行動,我為什ど不結婚?」

  「你有沒有為女朋友妒忌過?」

  「沒有!生氣倒有,把她趕走算了,我也沒有打人。」

  「你未嘗過妒忌的滋味,是你幸運。夢詩打你,是因為愛你,為愛而妒忌。」

  「妒忌就打人,紅番。」

  「夢詩愛你之深,連我也難以形容。這一次,你傷透了她的心。」

  「大姐,沒有那ど嚴重吧!」

  「沒有?那天晚上她由夜總會回來,跑進我的房間,她的臉白了,全身發抖。我們三妹是從來不哭的,那天晚上,她也哭了!」秋詩搖著頭:「見她這樣傷心,我也鼻酸!」

  左天培呆了一會,沒有說話。

  「趁現在大家分開,她也出國了,你們分手吧!你和她是不適合的,夢詩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也希望別人全心全意的愛她。」

  「我是真心愛她,並沒有存半點玩弄之心,是她自己太敏感。」

  「她的確很敏感,妒忌心重,人又死心眼。如果你們拖下去,再有同樣事情發生,我真擔心她抵受不住,會精神崩潰。」

  「我不明白,實在不明白,夢詩堅強,開朗,有男子氣概,她心胸為什ど這樣狹窄?」

  「這就是愛情。在情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明白嗎?」

  「難道我就不愛她?」

  「愛她不夠深。你連妒忌都不會。」

  左天培聳一下肩。

  「算了,天培,天下多美女,何必自尋煩惱,既然夢詩不適合你,你還是去愛別人吧!但白說,我也不想我妹妹再傷心。」

  左天培點一下頭,他告訴自己,也許夢詩真的不適合他。

  此後,天培一直沒有再見夢詩,最初幾天,他去找他的「老朋友」散心,時間很容易過,但是,天天習慣於和夢詩在一起,突然身邊少了她,他漸漸感到不習慣。

  尤其,他獨自一人在牧場,看見白天使,面對著湖,他對夢詩,有難以忘懷的思念。

  不想再算賬,不想重提舊事,一個巴掌算得了什ど?但願夢詩能回到他身邊。

  可是,夢詩在哪兒?

  秋詩一定知道,但是,他能厚著面皮再去找她?不!

  左天培沒有嘗過妒忌的滋味,但是,卻已嘗透失落的痛苦。

  沒有一個老朋友可以代替她,也沒有一個新認識的女孩能跟她比。

  他,越來越沉默。

  他是家中的寵兒,他反常的表現,立刻引起家人的重視。

  「應該替天培成家立室。」爺爺一句話。

  於是,表妹,表姐,母親牌友的女兒,父親世交的千金,姐夫的妹妹,嫂嫂的親戚,一下子,來了二三十個女孩子。

  一一任由天培選擇,天培卻煩死了。他為了避免煩惱,索性躲到牧場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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