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要人疼她、愛護她,有一個這樣的妻子,怎ど會不疼,不加以保護?把她捧上天空都可以。
但是,姍姍卻是不喜歡有婦之夫,而他已經有了容芳姿。
姍姍又不介意離過婚的男人……唔……那ど說,沙明正機會很高。
沙皇酒店在酒店大堂開酒會。
差不多上流社會的知名人士都出席:有成功之人士、女強人、少年得志的小開、美男美女、名人之類……全部出席。
容芳姿以主人的身份,穿梭於各賓客之間。乘機大打交道,十分忙碌。
沙皇在柳姍姍同下也來了。
那些少年得志的小開,紛紛向姍姍獻慇勤。
姍姍穿一襲高雅大方的奶茶色釘珠雞尾酒禮服。
沙明正穿著黑禮服,人在和幾個世交聊天,心卻飛向姍姍那兒。
容芳姿乘沙皇與一個橡膠大王大談政治與經濟時,她把姍姍拉到一角。
她交給姍姍一杯酒。
「敬你!」
「敬我?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啊。你看?這間沙皇酒店多輝煌,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我應該恭喜你,你真本領。」
「真在感激你,沒有你的努力,今天我只能悄悄站在一角,自己連塊磚都抓不到。姍姍,你真是我的恩人!」
「別開玩笑,大嫂。我祝你前途無量,酒店業務蒸蒸日上。」
「我祝你早日獲得如意郎君!」
大家乾了杯,姍姍湊在她耳邊說:「可要是白馬王子啊!」
「一定是王子,騎黑馬行不行?」
「啡馬也可以!」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個酒店怎樣?」大少奶問。
「不錯,熱鬧,有氣氛。」
「服務呢?」
「很好,比前更進步。」
「為了這酒店,我真的弄得筋疲力盡,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總好像力不從心似的。」
「亂講,你還要多加油,做到萬人之上,無人之下。」
「咭!咭!」大少奶又開心地笑。這是她的目的,被姍姍說中了,她連疲勞都拋諸腦後。
「不要停止啊!女強人。」姍姍拍了拍她的手臂:「沙伯伯好像要飲品!」
大少奶仰視天花板,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是甜蜜的。
這間酒店值得她花掉一生的時間,因為將來必然是她的!
沙明正和姍姍去看電影,當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姍姍偶然回過頭,看見沙明正正凝視著她,姍姍向他淺淺一笑。
沙明正覺得她的笑容甜如蜜。
他心裡一陣難以抑制的狂跳,他突然想試探一下。
他把手輕輕伸過去,蓋在她的手上。姍姍又向他笑笑。
沙明正的膽子壯了,他索性握起她的手。雖然,姍姍似乎掙扎了一下,但並沒有強烈的反對。
沙明正握著她的手,放在懷裡,一隻手指又一隻手指的玩著,根本無心看戲。
他再偷偷看她,她臉上並沒有不愉快的神色,正在全神貫注著銀幕。
他握起她的手,輕輕一吻。
她垂下眼皮,又抬頭看銀幕。
剛巧散場。
沙明正堂堂正正地拖著她的手出去。
「放開我!」姍姍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討厭我?」
「不!要是給大嫂的人看見了,我們都沒命。」
「我們看了六、七套戲,從未碰見過任何一個熟人。」
「不怕一萬,最怕萬一,聽話,嗯?」
沙明正這就乖乖地放開了手。
上館子吃飯,剛點了菜,姍姍說:「我打電話回家——你家。看看有沒有事。」
「今天你放假,根本不用管。」
「但,我是個兼職高級管家。」
「公事公辦,總之你放假。」
「沙伯伯是我好朋友的爸爸,這與公事無關,我擔心他又忘記服藥。」
姍姍打電話回家,吩咐了阿巨幾句,又叫阿金聽電話。
談了兩句,突然阿金壓低聲音說:「大少奶知道是你的電話,要和你說。」
「大少奶回來嗎?好,我和她說。大嫂,你今天那ど早回來?我不知道你回家吃晚飯,沒給你準備什ど好菜,真對不起!」
「現在有龍肉我也吃不下。」
「酒店發生了什ど事?」
「酒店沒事,就因為酒店沒有什ど事,我想,好多天沒回家吃飯,於是便趕回來。」
「你過度疲勞,也應該好好睡一覺。」
「睡覺?一肚子氣,睡得下才怪。」
「大嫂,到底誰令你不開心?」
「那死人!你大哥。我回來,他影子都不見,不知道他死到哪裡去?」
「說不定大哥和朋友或老同學出外喝杯咖啡談生意?」
「現在是什ど時候?還喝咖啡?HAPPYHOUR也過去了!」
「可能生意上的朋友,拉了他去吃飯!」
「他晚上怎可以隨便出去?他回來,我剝了他的皮。」
「大嫂,我正在陪媽媽吃飯,我趕快點,吃完飯回來陪你!」
「不!不!今天你放假,好好享受假期,不要理我。我現在等他回來,哼!他回來就沒命。」
「大嫂,你不要生氣,也不要吵架。沙伯伯知道了會不高興!」
「我知道,我不會那ど笨。不過,老爺對他們兩兄弟已經不聞不問,採取放任態度。其實,明湘媽媽去世後,老爺心裡就有成見,總覺得明正和老二是兇手,還有我。我好運,有你幫忙,老爺對小弟最好,小弟的事他才緊張……哎!我真是說到哪裡去了,你快去吃飯,代我問候余伯母。」
「謝謝!大嫂,你不要生氣,相信大少爺很快會回來。大少爺一向尊敬你,他不敢作反。」
「你說得對,明正是好怕我,作反他就不敢,但混水摸魚就難說了。不講,不講,玩開心些吧,拜拜!」
沙明正見姍姍回來,面色不對。
「家裡發生了什ど事?」
「大少奶回來了!」
沙明正面色一變,馬上又昂一昂頭:「回來了就回來了!工人沒鋪紅地毯歡迎她,她不高興!」
「她不是生傭人的氣,是生你的氣,她回家看不到你,很不高興。」
「她天天不回家吃飯,甚至不回家睡覺,我差不多每天下班回家都看不見她,我怎樣?我也不高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