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討便宜,」珊瑚搔他,雷文笑得捧住肚子不停地叫老婆大人饒命,兩個人嘻嘻哈哈,鬧得很厲害,艾雲回頭一看,只見珊瑚坐在雷文的膝上,兩個人纏作一團。
艾雲眼睛冒火,雙唇發抖,淚水幾乎飛湧出來,他握了拳頭,推開所有的椅子直衝出飯廳。
砰砰??,雷文和珊瑚的笑聲也停止了:「他干什ど?瘋了似的!」
珊瑚聳了聳肩,心裡暗笑。
「別理他,怪人……」
那天晚上艾雲沒有吃飯。
珊瑚表面仍然嘻嘻哈哈,可是,心裡卻亂得很,煩得很。
她乘董宇凌召雷文進書房的時候,黯然回到房間。
只一會,有人敲門,唉!一霎眼就追來了:「進來吧!」
出乎意料之外,進來的是艾雲,他順手鎖上了門。
艾雲臉色很難看,眼睛有點紅腫,他一步步迫向珊瑚,珊瑚只好不斷向後退,直避到牆上,已無路可走,艾雲雙手撐住牆迫問:「你剛才和雷文在干什ど?」
「開玩笑,」珊瑚口吃的:「大家玩玩消磨時間。」
「玩到他的膝上去,玩到纏作一團?你還沒有在我的膝上坐過呢?」
「那……那是我的……自由……」
「自由?你答應過嫁給我,將來做我的妻子,你竟然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膝上,你是真正的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不要臉!」
「我不要臉,你呢?」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是你負我,是你傷我。」艾雲抓住她的頭髮猛搖:「你既然愛雷文就不應該來耍我,我當真的,我當真的……」
珊瑚頭殼痛得要命,被艾雲搖頭搖得發昏發火,她實在受不住,一個辣辣的耳光向艾雲括過去。
艾雲撫住左耳倒退,他不是那些嬌縱慣的少爺,也不是什ど天之驕子。巴掌、耳光沒吃過是騙人的,但他從未被女孩子打過,更沒想過珊瑚會打他。
但是,那一個巴掌,竟然把他剛才的瘋狂鎮壓住了,他偷看珊瑚,她頭髮散亂,衣衫不整,正在喘氣。
他這時竟然感到不安。
珊瑚呢!不錯,她是個嬌寵慣的嬌嬌女,但並非蠻不講理,動手就打人的千金小姐,她歉疚地把右手放到背後,緊握著發抖的手指,想開口說聲對不起,可是,又哽塞住了。
兩個人互相凝視,開口的還是珊瑚:「我沒有耍你,我對你是真的,相信我。剛才……」珊瑚為難地,垂著頭,哽咽著:「我太過分了……」
「珊瑚!」艾雲張開雙臂:「你過來!」
珊瑚奔進艾雲的懷裡,艾雲緊緊抱住她,不斷地撫著她的頭髮:「扯痛了沒有?對不起!」
珊瑚仰起臉,用手輕熨他的左耳和左頰:「應該道歉的是我!」
艾雲吻著她的唇沒讓她說話,只要珊瑚在他的懷抱他就平靜、溫馴、滿足,一絲兒煩躁也沒有。
「為什ど老避開我,為什ど對我冷談,趙瑪姬是誰?……」
「噓!別說話。只要我們能在一起,什ど都不重要!」
「是的!」珊瑚伏在他的胸前,雙手圍著他的腰:
「我們難得在一起!」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心裡甜得像蜜,情意綿綿得化不開,他們都很享受此際此刻。
突然,門外有人敲門。
艾雲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唇。
「珊瑚,你在房間裡嗎?」雷文和父親談完公事,馬上來找珊瑚。
珊瑚抬頭看艾雲,艾雲搖搖頭。
珊瑚又伏在他的胸前。
「奇怪!連門都鎖上,」雷文在外面喃喃的;「一定在花園裡蕩鞦韆!」
雷文的腳步聲遠去。
艾雲在她的唇上匆匆吻了一下:「我走了,大哥會再回來!」
「艾雲!」珊瑚拉住他:「我們什ど時候可以再在一起?」
「等機會!」艾雲拍拍她的臉,伸頭出去看了看,閃身走了。
珊瑚走進浴室去洗澡。
回房間時,看見雷文已在座。
「我到處找你,幾乎把整間房子都翻過來,你知道嗎?我曾經來過,敲門沒有人應,而且還鎖上了門。」
「有這回事嗎?我在洗澡什ど都不知道。」珊瑚笑了笑:「門上了鎖,你是怎樣進來的?」
「我一推門就進來了!」雷文呆了呆:「對了!門根本沒上鎖,第一次我為什ど推不開門?真奇怪?呵!
實在可笑,有時候我真糊塗!」
「你還是回房間好好想一晚,你不是糊塗,可能……」珊瑚指了指頭,又按住嘴打了個呵欠:「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上學,晚安!」
「明天你下午沒有課,我來接你去吃午餐!」
「我準備利用下午的時候在圖書館溫習。」珊瑚是準備等艾雲下課,因為艾雲明天下午有課。
「我早點起床送你上學。」
「我明天早點回學校打球,還是乘坐艾雲表哥的汽車比較方便。」
「他心情似乎不好!」
「我大不了不跟他說話!」
「我們明天去吃頓飯,看場戲或者去夜總會聽歌!」
「明天下課回家,你打電話給我,到時再決定好不好?」珊瑚懶洋洋地倒在椅上:「我好倦!」
「你休息吧!」雷文拖她到床上,拉好窗慢,然後和珊瑚道晚安離去。
雷文一走,珊瑚馬上把枕下她和艾雲合拍的相片拿出來欣賞,看相片給她帶來很甜蜜的回憶。
一直到真的疲倦了,她校好鬧鐘,然後才真正睡覺。
第二天,珊瑚當然也沒有和雷文去吃飯,她在房間裡整理筆記。
有時候,艾雲也會找機會和她聚聚,甚至偶然去看一場電影,多數是下課後去,然後各自回家。
最初,珊瑚覺得很新鮮,很刺激,而且能和艾雲在一起就滿足。可是,她到底還是不習慣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為什ど不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有一天,珊瑚和艾雲去喫茶。
「我不想大家不開心!」
「大表哥已經很不開心,最近兩個月,我和他一共只看了兩場電影。」
「你不能怪大哥,你們的感情一向都很好,出雙人對慣了,突然這樣冷淡,他怎受得了?」艾雲說:「若是我,早就向你提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