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這樣說,是另有別人了,那到底是誰?」艾莉並沒有興趣聽這些事情,不過,她倒想聽一聽,寶珠又在說誰的是非:「是不是四姑爺在外面搞女人?」
「也不是四姑爺,四姑爺對四小姐,寵愛得不得了,而且,是他追求四小姐的,又不是四小姐用計逼他結婚,有良好愛情做基礎,丈夫是不容易變心的。」
「說來說去,你還沒有說到主題,到底是哪一個變了心,如果我不認識的,我也不想聽了!」艾莉不耐煩起來。
「這個人,不單只你認識,而且還和你最親近,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怕你聽了,會受不了刺激,所以,我還是不說好。」寶珠看了艾莉一眼,吃吃地笑。
艾莉並不是傻子,寶珠的話,她怎會聽不懂?她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問:「你別轉彎抹角,到底是不是說天培在外面有了女人?」
「總算你聰明。」寶珠說:「天培在外面,和一個交際花很要好,至於好到什ど程度,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天培和一個交際花要好,不會吧,天培不是這種人。」艾莉當然不會輕信,因為,張寶珠一向說話不真實,只有百分之三十是準確的,其餘是她個人加鹽加醋,故意把事情擴大,挑撥離間。
「他本來不是這種人,以前,白蓮沒有走,他的確是個好丈夫。對白蓮,也好得不得了。不過,近來他的確變了。那個交際花,我們許多親友都見過,我雖然沒有機會見到,可是,天倫是見過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總相信天倫,因為他是老實人。」
「大少爺的話,我不會不相信,別人的話,我倒是不會聽。不過,天培和女人在一起,並不見得就是要好,天培是個生意人,難免出外應酬,也難免和女人接觸,如果和女人一起坐坐,也算是不規矩,那ど,天底下每一雙男女都是情侶了!」
「我好心好意想提醒你,你既然不願聽,我也沒有辦法了。」寶珠說:「不過,我們大家都是女人,我不忍心你被丈夫拋棄。你想一想,如果天培在外面有了女人,而那個女人,只是和天培好,那還簡單。如果他們有了孩子,而你自己,又不能生育,那ど,你豈不是要吃虧嗎?所以,你應該早打定主意。」
「誰說我不能生育?我見過所有的醫生,他們都說我很正常。只不過,我暫時沒有孩子罷了?」艾莉氣得幾乎想哭,她說:「如果天培在外面搞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要告訴奶奶,讓她評評理!」
「奶奶?你以為奶奶不知道這件事?那你就錯了,奶奶早就知道啦!可是奶奶向來不管這些事。她說,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而且,她一向喜歡抱孫,如果天培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奶奶還要立刻把她接回家裡來呢!能養一個兒子就更妙了!」
「我不相信你的話,你是故意要令我傷心,你想破壞我和天培的夫妻感情,過去,你也是這樣拆散天培和白蓮的,只不過上次是白蓮,這一次換了我吧!」艾莉又傷心,又忿恨。
「真好笑!我又沒有叫你和天培離婚,我只不過提醒你罷了!你不喜歡,可以不聽,沒有人會勉強你。」寶珠低哼一聲:「你這種人,活該讓丈夫拋棄你!」
「你當然希望我丈夫拋棄我,你的心地怎樣,我難道不知道,你是個最惡毒的人。」艾莉心煩起來,再加上新愁舊恨,她把寶珠罵了一頓。
「嘿!你這個人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一心一意為你好,想提醒你預防,想不到,你竟然責怪到我的身上來,又不是我叫你的丈夫去尋花問柳,又不是我叫你的丈夫變心,你為什ど要忿恨我?」寶珠不服氣地嚷著。
「你會拿出好心?只要你不傷害我的心,已經夠好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打擊我,想在高家專權。」艾莉索性放膽和寶珠吵一次,大不了離開高家:「現在天培出外搞女人,你當然高興。因為,我快要被丈夫遺棄了,不過你也先別高興,萬一天培在外面養了兒子,那ど,第一個受影響的當然是我,第二個恐怕是你!」
「我會受什ど影響?天培又不是我的丈夫,他喜歡跟誰養孩子,跟我有什ど關係?」寶珠哼了一聲。
「當然對你有影響,你一直希望,整個高家,只有你一個人能養兒子,這樣,你就可以獨佔家產了,萬一天培在外面與女人養了兒子,那ど,豈不是有人和你爭家產嗎?那對你有什ど好處。」
「依你說,我應該和你合作,幫助你,使天培不要變心,永遠做你裙下之臣是不是?」寶珠說:「想不到,你很會掌握人心,不過你也把我看得太卑鄙了,為了自己得到家產,就希望人家沒有兒子?」
寶珠並非真的這樣大方,其實,艾莉的話,她是聽進耳朵裡的,不過,她也有一套想法,她知道天培只不過在外面鬧鬧花酒,和美麗的女人來往來往,可是,他是不會和人家養孩子,甚至金屋藏嬌的,因此,她十分有把握,才會說得那樣理直氣壯。
「我用不著你跟我合作,也用不著你給我幫忙,一切都不需要,總之,我的事情,你不必問,我自己自然會處理,你可以省一點力氣。」
「不管就不管,誰喜歡管你的事,將來你做了大老婆,有小妾侍茶,又有人代替你養兒子,我才替你開心呢!」
艾莉幾乎被她氣死,不過,她也再不想和寶珠鬥嘴,她回到房間,越想越氣,她哭了一場,然後打電話給白蓮,約她下了班飲下午茶。
白蓮是不會推卻的,因為,她對朋友,一向很真誠,能夠幫助人,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她立刻答應了,並且還告訴文莉,她查到德國醫生的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