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那個交際花媚媚,雖然,大培並非愛慕她,當然更不會追求她,可是,有時候無聊,他也會去找她坐坐,喝一杯酒,或者吃一頓消夜,媚媚的好處,是溫柔體貼,懂得討人喜歡,她從來不會發脾氣。
天培也明白,這種交際花,大家玩玩不要緊,可是千萬不能沉迷,因為她們並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在她們的一生中,有許多許多的男人,天培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而且她們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男人。因為,她們愛上了一個,以後就休想賺錢,她們討好男人。無非為了錢吧!
所以,天培感到無聊時,就花錢去尋求歡笑,媚媚在男人的面前,永遠是充滿笑容的。她們不會抱怨,不會?嗦,不會挑撥,不會尋事生非,也不會過問男人的私事,更不會管束男人的自由。
她們也會妒忌、小氣、猜疑,但她們只會說一些令人聽了舒服的話,所以,只要男人有錢,都喜歡去找她們。
天培到媚媚家,媚媚穿著十分漂亮的睡袍,她一看見天培,就很高興,拉著他的手,親熱地問:「為什ど好幾天沒有來看我,是不是我得罪了你?」
「你永遠不會得罪我,你是個可人兒,」天培捏了一下她的臉,「我只不過為了公司的事,去了澳門幾天。」
「啊!原來如此,那怪不得。」媚媚沒往下說去,她問:「吃過晚飯沒有,要不要我弄幾道可口小菜?」
「晚飯吃過了,我想去夜總會跳一晚舞,你有沒有空陪我?」天培問媚媚。
「我當然有空,你來了,我怎能不陪你?你隨便坐會兒,我給你倒一杯酒,只要十分鐘,等我換好衣服,就可以陪你上夜總會消遣了。」
媚媚高高興興地回房間換衣服,天培一面喝酒,一面看電視,十分悠閒,同時又沒有人騷擾他。
只不過過了一會兒,媚媚已換了一件銀紫色的旗袍出來,作為交際花,當然有幾分姿色,再加上會打扮,因此,媚媚看起來也十分美麗。
天培和她一起出門去了,媚媚處處討天培開心,令天培心情十分愉快。
媚媚親熱地挽著天培的手,兩個人在娛樂場所出現,像一雙情侶。其實,天培和媚媚的關係很微妙,表面上,兩個人很親熱,其實,兩個人連一點關係也沒有。
當然媚媚,是個交際花,陪男人睡睡覺,並不值得大驚小怪,只要有人肯付錢,那ど,她願意做任何人的情婦。問題是,天培一直維持一個限度,他並非是完全正派的男人,也不是見了美麗女人不喜歡,不過,他認為男人出外玩,要有一個限度,如果和媚媚搭上了關係,那ど,以後恐怕就會惹上麻煩了,他是不願意有麻煩的。
媚媚和天培之間的關係,其實很清白,不過,外間人並不瞭解,見他們出雙入對,而且又十分親熱,因此,許多人都以為他們有不尋常的關係。
就連天倫,他也認為天培在外面尋花問柳,是很不應該的一回事,因此,當兩兄弟一起閒聊的時候,天倫就對天培說:「二弟,聽說你近來和一個交際花很要好?」
「有時候我會去找她,不過,我們之間,只不過是朋友罷了!你不要以為我和她拉上了關係。」
「男人和女人單獨相處,不可能沒有關係,如果你只想交個朋友,你也不會去找一個交際花。而且,你自己有妻子,也不愁會寂寞,為什ど要和這些掏金娘子來往?你錢花在她的身上,她只不過把你當作福伯。」
「這一點我也明白,因此,我只不過和她玩玩,向來不會講真,不過,這個女人,也很討人喜歡,在她身上花了錢,還是值得的,我最不喜歡那些愁眉苦臉的女人,當你下了班,身心疲倦的時候,她不是向你訴苦,便是向你諸多查問,這一種女人,見了就討厭。」
「女人多數是這樣的,尤其是做了人家太太的女人,她們更加喜歡管丈夫,無論大小事情,都要過問,你也不能怪二嫂,你大嫂又何嘗不是一樣。」
「艾莉和大嫂不同,大嫂為你養了兩個孩子,凡事總要遷就她一下。就算對她不滿,可是看在孩子的分上,你也會原諒她。而艾莉直到現在,還沒有養過孩子,我和她之間,根本沒有關係。」
「你也不能因為她沒有生養孩子,就想遺棄她。因為這並不是她本身的錯,哪一個女人,不想養兒育女?天培,我覺得你近來變了,過去,你是個標準丈夫,對妻子十分愛護。以前,你不是對白蓮很好嗎?叫你出外跳一晚舞,沒有白蓮一起,你也不答應。」
「白蓮和艾莉不同,白蓮是我所愛的。我愛白蓮,我當然要盡量愛護她,不能令她有半點不愉快,如果白蓮仍然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去找媚媚,因為,家有愛妻,還要在外面找女人消遣,那太對不起愛人了。」天培向天倫解釋說:「可是,艾莉就不同了,我由始至終,根本沒有愛過她,所以,我對她也沒有什ど責任感,就算我在外面找女人,也不會感到對不起她。」
「你雖然不受艾莉,可是,她已經成為你的妻子,你總要培養對她的感情,其實,我又何嘗愛寶珠,我愛的還是念梨,可是,我和寶珠結了婚,我對她一直很好,那是因為我要負起丈夫的責任。」
「大哥,我和你的想法,本來是一樣,因為,我也認為應該善待自己的妻子,當我和文莉結婚初期,我對她不是也很好嗎?我的目的,也是要盡丈夫的責任。可是,艾莉近來越來越惹人討厭,我每天回家,她就跟我吵,吵得我沒有半點安寧,因此,我根本不想留在家裡。」
「也許她知道你和媚媚的事,因此,她緊張起來。」
「你是知道的,她告訴我,大嫂告訴她我戀上了交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