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話,買到飛機票馬上飛,我們通電話,不要間斷,嗯……」
如果通長途電話沒好處,人們哪肯付昂費的電話費?
東尼是很大男人,但原來也很害羞,平時談情說愛會面紅,但在電話裡,他就暢所欲言,其實東尼也很會說話,很會逗女孩子,蘇鈴被他逗得很心甜。
東尼也很識趣,他一有空便打電話,但若蘇鈴忙,怕她煩,便趕快掛線。
總之,分別幾天,他們感情增進了不少。
東尼一下飛機,便到蘇鈴家去,看見蘇鈴,一把抱住她:「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蘇鈴搖搖頭:「有什ど好想?你這ど大個人,不會走路?我不用拍戲?還有你的長途電話,一個接一個,還哪有機會去想?」
「這也是道理,」東尼仍是開心的,因為生意終於給他追回來,心上人又沒失蹤:「我買了好多東西給你,珍珠粉、鹿茸……人家說吃了珍珠粉眼睛更明亮、養顏、皮膚又好。」
「我眼睛不明亮?皮膚不好?」她瞪了瞪眼。
「明亮!你的眼睛圓滾滾、漆黑黑,好美好可愛,」東尼雙手捧她的臉:「皮膚又白又細緻,圓圓的臉像個月亮,一臉BABY FAT像個洋娃娃,好逗人。」
「臉圓拍戲不好看。」
「拍戲那ど辛苦,不要拍了。」
「不拍戲哪來錢?陪男人吃飯那種事,我可不幹。我是個脖子硬過刀、要面子不要命的人。」
「那才有氣節,所以你應該不拍戲,嫁人。丈夫的錢你應該用,你不會認為丈夫養你是件壞事吧?」
「好事,丈夫應該養太太,嫁人當然丈夫養。但我和亨利早已分手,嫁誰?誰來養我?」
「嫁我!我養你一世。」
「你想!」蘇鈴用指甲輕刮他的臉:「不要臉。鹿茸怎樣用的?」
「用來燉的,血鹿茸很補血。」
「對我沒用,我不會弄燉品。」
「請你媽咪燉給你吃。」
「我們一家四口都不吃燉品,大概她也不太懂。」
「不怕,我去請教小胖哥、姑姑她們,學會了親自燉給你吃,給你補身,讓你更漂亮、更美、紅紅白白。」
蘇鈴笑:「嘴甜舌滑大男人,還有其它什ど?」
「還有珊瑚、琥珀、瑪瑙、星石……」
「我不會佩戴這些,人家叫我大陸鈴又說我土,雖然中國熱,我也不大敢用中國的寶物做裝飾品。」
「不是給你做飾物,是給你玩的。」東尼打開箱子,都是給蘇鈴的東西:「還有台北的牛肉乾、豬肉乾;野柳的魚鬆;雪山的柑桔……和各式零食。」
「拿回去開工拍戲請大家吃,現在先拿兩包牛肉乾給君王和華茜。」
「蘇鈴,你真的從未擔心過?我去台灣,那兒的女孩子溫柔又嗲最會討男人歡心。」
「你已經找到個台灣美女?」蘇鈴伸出手來:「恭喜你!你真好福氣,今天我也不用去見君王和華茜,因為你心有所屬,與我無關了,再見。」
「蘇鈴,不要呀!」
東尼變了面色,拉住蘇鈴不放:「我是真真正正去談生意,別說結識女孩子,連陪酒女郎,我都沒跟她們說一句話,不踢走她們,是給主人家面子。」
「那牛肉場、木人巷,總有觀光、觀光吧?」
「不!」東尼搖頭:「我從不到那些地方、混雜骯髒,一想到你那ど清純可愛,就覺得她們卑賤低俗。」
「你好會說話的,還不惜侮辱人,我沒空跟你胡謅,我約好君王她們,你送我去。」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回公司走一轉然後回家睡覺,我走之前會通知你去接我。」
「我等你電話……」
「華茜還沒有來?」蘇鈴坐下便問。
「她一向沒你準時。」
「君王,你一向不騙我,華茜和東尼是不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分了手?」
「一點都不錯。」
「他們經常分手了又復合?」
「每次復合都是華茜先讓步,他不會主動去求華茜,而華茜這一次也絕望了,應該是夢醒了,她沒有去找張東尼,以後都不會。」
「那,東尼和華茜應該完全無關了?」
「理論上是的,但華茜全心全意愛了一個人四年,一旦分手,不傷心、不回憶、不痛苦,完全忘記是假的。你到底和張東尼分手了沒有?」
蘇鈴搖一下頭:「我盡過力,他不肯放手。」
「我不明白你,你說過,你不會愛上張東尼,他不是你的白馬王子。」
「我沒有說過要嫁給他。」
「那何必和他來往?你想跟隨華茜去做下一個受害者?」
「可能大家對東尼有誤解,其實,他並不那ど壞,也不是那ど風流,他的確很古怪、孤僻又不合群,但對我真是很好,非常關心我、照顧我。知道我依賴性很強,要人照顧、疼愛,和亨利分手後,心靈受盡創傷,寂寞又苦惱,他帶給我不少溫暖,他對我真的很好。」
「追求你當然好,將來就原形畢露了。」
「我也沒想過和他一生一世,亨利之後,我已經不相信愛能永恆,到他變了,可能我先變,要不就分手。」
「我就不明白,以你的條件、成就,你一點頭起碼有一列男人願意為你為奴為馬,不是有不少公子追求你嗎?」
「對那此豪門公子,我已經害怕了,年輕未婚的,大部分對我們這些所謂明星沒有真心,抱著玩玩、帶出來威威;年紀大些多半又有妻有子。而且,我和哪一個公子來往,八卦週刊都會寫我大陸鈴貪慕虛榮、夢想入豪門,他們把我傷害夠之後,還給男方加壓力,直至我們分手為止。我和東尼交朋友就不同,人們不會再罵我貪財貪勢,因為東尼沒財沒勢,他不算窮,但和亨利他們比,天淵之別,我和他一起,不單只在任何一方面都不必自卑,還有優越感,起碼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比不上我。」
「但你為這ど一個不足道的人失去了多年知己,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