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想我,我也想他們。」
「你有了我還不夠?」
「我根本沒有你!」我撥起一朵浪花。
「你口中是沒有我,但你心中根本有我!」
我看看他,他這句話我真不明白,但他的樣子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討口頭便宜:「你在說什ど?」
「我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你喜歡我了。」他開門見山。
「是的,我承認第一次看見你,便覺得這漂亮小子很可愛。」
「既然如此,你便不應該再要別人。」
「你漂亮,你可愛,是給人好感,但對我沒有實際用處,漂亮的東西看過就算數,又不能擁為己有。你可愛和我找對象,根本是兩回事!」
「你承認你喜歡我!」
「早就承認,我喜歡漂亮的男孩子,我是不會賴帳的。」
「我的條件如何?比較一下。」
「條件很好,我所有男朋友當中,數你條件最好。」
「你喜歡我,我條件又好,你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找到什ど?」
「愛情!」
「哈!」我笑著攤開手:「就這樣隨便愛上一個人?」
「你還有什ど條件?」他鎖起眉頭。
「最重要是雙方面,一廂情願去愛一個人的笨事,我永遠不會做。」
「你是說你不愛我?」
「當然,還用問嗎?我說過多少次?喜歡和愛是兩碼事!」
「我有辦法證明你愛我!」
我向他笑笑,覺得他很好笑。
突然他一把將我抱過去,真擔心被他拋進水裡。因我坐的石塊在外,在海上,他坐的石塊稍後。
我不敢掙扎,他以為我同意,突然抱緊我便吻了起來,我慌得幾乎暈死過去,第一,還沒有被人這樣吻過;第二,抗拒一下馬上會掉進水中。
真是忍辱負重,心跳聲相信古善行也聽得到。
他放開我又吻了吻我的髮鬢,他也有點喘息。
我坐好,定一下,然後出奇不意給他一個火爆耳光。
「你為什ど打我?」他撫住臉,很惆然。
「因為你不尊重我!」我用手帕抹腳上的水。
「我吻你,也算是不尊重?」
「你吻我或者想指揩油,又或者證明你真的征服我。你沒有誠意,一直都想戲弄我,古善行,我受夠了,就算你要報復,也該到此為止,我不希望以後再見到你!」
「如果我是真心的呢?」
「誰又會相信呢?」我突然跳起來,跑到他的跑車,跳進車去,古善行猝不及防,在後面道:「宛司,你別開車,你還沒有駕駛執照!」
我把他的車棄子街口,便馬上跑步回家,千叮萬囑阮伯,不要讓古善行進來。
回家洗臉洗澡,漱口,馬上上床睡覺。
第二天,吃早餐時問:「小仙,結果,古善行有沒有追來?」
「阮伯說昨晚很寧靜。」
「他不在下面?」
「車和人都不見。」
「也許他知難而退,這種人,叫他知道厲害他才肯罷手。」
「小姐昨晚對古少爺怎樣?」
「摑他一個巴掌!」
「他由你打沒反抗?」
「他想的,我沒給他時間!」
「那好極了,他不再來,我們家又熱鬧了,要不要通知那些少爺們繼續來拿愛情帖?」
「停一天,反正暑假才過了一半。」
剛好琴妮的電話來,她說好悶,一個暑假坐在家裡。
「我今天陪你出去玩,吃菜,吃飯,逛公司,我想買些新衣服,。十二點半來接你。」
我叫小仙吩咐清叔準備車,小仙說:「清叔今天放假。」
「啊,沒關係,給我叫部出租車!」
女孩子最喜歡逛公司,買這買那,尤其今天大有收穫,我和琴妮都滿載而歸。
到門口,看見出租車內一疊盒子又是袋子,我對司機說:「可否等我一會,我叫傭人來拿。」
我下車,雙腳剛下地,突然有人捉住我的手。
我的心幾乎跳出胸膛,人嚇人,嚇死人,我無力地叫:「古善行,你……」
他把我推上他的跑車,鎖上,然後他又回出租車那兒。
一會,他把大盒小袋捧過來,扔到跑車後面。
他上了車,我憤慨地說:「你的行為很卑鄙。」
他沒有說話,只是往前開車。
「鬼鬼祟祟在我家門前,白天如此,晚上亦如此,我早就想報警。」
「正奇怪你為什ど多次不報警,任由我把你的男朋友趕走。」
「你不要自鳴得意,我不是怕了你,也不是為了你,我是看在伊玲份上。我和伊玲是好朋友,你是他表哥,只不過回來度假,如果我報警,把事情鬧大了,伊玲會很難堪,我讓你一直做惡霸,全是因為伊玲。」
「我等你回來,替你拿東西,侍候周到,這樣還算卑鄙?」
「我昨天說過不想見你,你為什ど還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說過,喜歡那個人,他條件好,對你又有真情,你便會愛上他。」
「是的,但到今天還沒有這個人。」
「你要的一切我都有,就只欠真誠。你應該明白,人相處久了,才會產生真感情。我舉個例,你喜歡祖迪,他條件也不錯,但是你並不愛他。可是,如果你和他見面多了,感情慢慢培養,總有一天你會愛上他!」
「我和祖迪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他一天到晚為祖迪做說客。
「我只不過拿祖迪舉個例!」
「你舉例子是為了證明什ど?」
他把車開到昨天的沙灘,他停了車。我下車後他鎖上車,並把車匙放好。
不知道他想怎樣?不過今晚想逃走就不容易。
我站在沙灘的前面,連坐都不想坐。
他走到我身後,輕撫我的頭髮。
「不要碰我!」我揮開他的手。
「宛司,」他輕柔地說:「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
「怪不得今天門前少了個巡警。」我嘲弄地笑:「捫心自問,良心有愧!」
「我沒做錯事,為什ど慚愧?」
「你昨天在這兒對我做過什ど?」
「吻一吻自己心愛的人,也算有罪?」他倒很會演戲。
「你不要肉麻了,」我撫著雙臂:「這兒海風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