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回遊艇,洗澡更衣準備享受下一個節目。
「想睡嗎?」我打趣問伊玲:「今晚去不去看SHOW?」
「去,為什ど不去?去看草裙舞,我最喜歡看草裙舞。」
「現在香港快天亮!」
「管他,這兒又不是香港。」她向我扮個鬼臉:「人生得意須盡歡……」
房子的二樓和樓下不同,樓下房間鋪白地氈,二樓房間是紅地氈,走廊是米色的。
我洗過頭和澡,換上一件白色的長裙,散著長髮,旁邊插著兩朵大大的雞蛋花。
夏威夷到處都有雞蛋花。
吃完一頓豐富的晚餐,八點鐘,喝香擯酒的時候,表演開始了。
首先是八位夏威夷男士唱情歌,跟著是八位夏威夷少女穿著草裙,戴上花冠,載歌載舞。
然後表演正式開始了。
我很喜歡那夏威夷少女報幕員,她拿著有花的麥克風出來。她的聲音嬌柔,清脆如唱歌,令人陶醉。她一開始就用英語和日語分別緻謝詞,日本人在夏威夷的地位,可想而知。
她每出場一次,換一件晚裝,最難得的,是每次都轉一個髮型。
歌舞節目,十分豐富,其中每一個歌手,都由美麗的報幕員用動人的聲音說出來:譬如:公主,王子,豐收節目,武土,祭神,土王婚禮……用歌舞的形式表達,其中有幾位舞蹈演員樣子十分甜美。
此外還有幾個吞火,噴火,跳幾個火圈的特技,看得我們每個人都十分緊張,因為太刺激了。
然後全體歌舞演員載歌載舞,一邊把鮮花拋出來謝幕。
「表演不錯。」
「富有民族特色。」
「靚女也不少呀!」伊玲說:「穿得又少,男士們真的是有眼福了。」
「你總是居心不良。」古善行拉她的頭髮,又看了看我。
我別過臉,不看他。
大家走出夜總會。
「善行,善行!」
古善行回過頭去,開心地高舉手:「尊信,你是什ど時候來的?」
「黃昏時才到,一來到,便給我表姊丈和表姊拉了來,他們在那邊也剛巧遇上朋友。」
「怪不得我回家時看不見你!」古善行搭著他的肩膊,道:「我給大家介紹,他是我的同學,甘尊信,祖迪也認識的,很巧,他家的別墅就在我家隔壁。尊信,這是我表妹伊玲,琴妮小姐。冠方。這是白宛司小姐。」
「幸會!」當他和我握手的時候,他握得我很緊,他看我的眼神,也與別人不同。「第一次來夏威夷嗎?」
「是的!」我笑了笑。他看了看我的長髮,和發上的雞蛋花:「你適應力真強!」
「尊信!」祖迪插過來,他不得不放手:「你一個人來嗎?」
「是的,假期長,一個人很無聊。在這兒就算一個人,開開快艇,游游水,日子也容易過。」
「我們那邊人多熱鬧,你高興,歡迎你!」善行說。
「謝謝!我一定會來看你們。我表姊在叫我,各位,明天見。」
上了車,伊玲說:「表哥,你的同學,長得又高又大,皮膚黑黑,看來不像是中國人。」
「他爸爸是中國人,媽媽是夏威夷血統的美國土生,尊信是混血兒。」
「怪不得那ど英俊。」冠方說。
「混血兒一般都比較聰明英俊,某方面是太聰明了。」說這句話時,善行竟然又回頭望著我。嘿!管他英俊不英俊,聰明不聰明,這一次是來度假,談情說愛的事,我沾都不想沾一下。
飛飛掃瞄,帆帆校對
第五章
玩了一天,晚餐約好尊信請客。
甘尊信早在恭候,他今天穿了套米色西裝,頗為英俊瀟灑。
大家先喝杯餐前酒,談談天,尊信帶我四處參觀,邊走邊談。他的房子是紫和粉紅兩種顏色的配搭,連遊艇也是粉紅色的。
「很浪漫。」我說。
「我比較喜歡紫色!」
「你人也一樣顯得很浪漫。」
「浪漫是不是不好?」
「怎會,其實,大部分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色調與環境。」
「我羨慕你們,你們真開心,三對情侶一起來游夏威夷。」他的眼神果然很憂鬱:「我只有孤零零一個人,來了兩天,就是游泳!」
「情侶?琴妮和祖迪,伊玲和三哥也許是,但我是單獨的,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男伴,又哪來的情侶?」
「我一直以為善行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他是我的好同學的表哥。單看表現就不像。」我說。
「這樣說,」他很高興:「如果我追求你,善行也不會恨我?」
「他沒有權。不過,我只是來遊覽觀光的。」
「我明白。」他點了點頭:「做個朋友可以吧?」
「可以,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你們明天安排了什ど節目?」
「不少地方我們都去過了,明天去購物,逛逛公司。」
「LIBERTYHOUSEOFHAWAII?我可不可以去?」
「當然可以,那購物中心是公開的,誰都可以去。」
「我是說和你們一起去,一個人逛公司很沒有意思,我想給個伴。」
「大伙去更好,或者你和古善行說一聲,他是我們的領隊。」
「如果他不反對,我想一直加入,到你們旅程結束為止。」
「你和古善行是好同學,應該沒有問題。」我到處看看:「前後院子都很漂亮,我特別喜歡後院的那棵樹。」
「那是影樹,又叫森林的火焰。你頭上的大紅花也很美,你喜歡戴花,和夏威夷人一樣。」
「不,是伊玲給我插上去,她鬧著玩。」
「夏威夷單是大紅花,也有五百多種。」
「嘩!那ど多?」
甘家的管家出來,尊信挽住我的手:「差不多可以吃晚餐了。」
那是一頓很豐富,食物又多樣化的晚餐。
分配座位時,尊信竟讓我坐女主人位,他坐男主人位。
那管家頓時對我另眼相看。
飯後尊信請我們上的土高。
夏威夷的士高的音樂很勁,鼓聲特別重,好不熱鬧。
古善行一個晚上沒有請我跳過一個舞,坐在一角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