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你最近為什ど對我冷冷的?」他真的很久沒有主動親近她:「你到底有什ど心事?」
「沒有,和你一起很開心。」子風又再吻她一下便把她抱下來:「我去給你拿果汁……」
建國就不同,看見子晴便糾纏不休,像螞蟻遇見了蜜糖。
比如今晚,建國和子晴到的士高大狂歡。
建國又粘著她,要親吻她。
子晴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行,說好重新開始,你由英國回來,一個月都不夠。」
「我們以前也常親嘴,為什ど要走回頭路?」
「誰叫你自己放棄,犯事?」
「那還要等多久?」建國捉住她的手,吻她的手指。
「順其自然!喂,你到底跳不跳舞?不跳,我們回家睡覺。」
「跳,為什ど不跳?繼續跳……」
建國抱住她的腰,跳查查!
「唏!楊公子,見到你了。」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膊。
建國猛然回首,是他的朋友之一——陳奇安。
「你真了不起,昨晚贏了佐治張三萬,又……」
「喂,陳奇安!」建國面色驟變,瞪他一眼:「私底下我們怎樣開玩笑都可能,但我表妹最不喜歡聽見人提賭博。你沒有看見子晴,你想拆散我們?」
「嗨!花小姐,對不起!」他吐吐舌頭,和他的舞伴跳開去了。
「子晴,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建國緊張地捉住她的手:「他們都知道是你不准許我大賭,罵我重色輕友,看見你,故意來搗亂的。」
「我不會隨便相信別人的話,我只信事實。」
「應該相信事實,昨天我根本沒去打桌球,不信你可以去俱樂部打聽;你也可以問問亞香,昨晚我在家吃飯,飯後聽唱片,看法文小說,根本沒有出去。」
子晴一面上車,一面不停口的道歉:「對不起,害你等久了!」
「我快要變成望妻石!」建國雖然是大男孩,但也是撒嬌高手:「你的老闆真刻薄,本來星期六不用上班,但老找星期六開會。開會一、兩小時也還罷了,你看,都六點了,一大整天過去了,大好一個星期六便泡了湯!」
「今天開會是我提出來的,大部份是有關我的事。」他也實在等了大半天,因為是他送她回來開會的:「星期一我開始放大假,很多事情我需要交待一下,我份內的工作也要先做好。」
「不單只今天,最近幾個星期,逢星期二、四多半加班,星期六又開會,你老闆分明是跟我過不去。二、四、六是我的日子呀!分隔人家的感情。不,應該說,剝削你對我的感情。」
「看你,生起氣來像只大青蛙。」建國也沒有說話,二、四、六常會有突然而來的工作;一、三、五就極少這種情形出現,子晴也為建國感到抱歉:「別生氣了,反正明天的星期日也是你的,開車吧!否則,連晚餐都吃不到。」
建國鼓起腮開車,子晴看著好笑,把文件箱收拾好,鎖上密碼;然後放在坐椅下,等會兒去俱樂部吃飯,提著手袋就夠了。
進入俱樂部,女招待員為他們準備餐桌,佈置一番,建國和子晴先到酒吧喝杯酒。
這個酒吧間很特別,整個伸出於建築物面,它用玻璃纖維建造,透過玻璃,全城景物盡收眼底。
他們剛進去,子晴看見喬子風和李祖仁由另一扇門進來。
李祖仁是新加坡大富商,子晴任職的公司,他最近也加入投資。
「我過去打個招呼。」
「不要超過五分鐘,我今天真是蓋了墨汁,這時候還來個喬子風。」
「別孩子氣,我說句話就回來。」子晴走過去:「李先生!」
子風看見子晴頗驚喜,忙為她拉椅子。
「哎唷!多好運,碰見大美人!」李祖仁哈哈大笑。他常說香港女孩子漂亮,又以花子晴為首。
「李先生什ど時候來的?」
「下午來的,子風好,我每次來,他總抽一天半時間陪我來這兒喝杯酒;然後去吃海鮮。」李祖仁打量子晴:「呀!看你一次比一次漂亮,什ど西施、楊玉環都靠邊站。女孩子漂亮真是好,美麗的女強人更不得了。快要變成女人世界,我們男人站不住了。女人除了眼淚,美色才是最大的武器,不得了!」
「你可不要說,你投資我們公司,是我的武器把你擊中。」
「何止擊中,是擊倒啦!看見來個美人,合約糊里糊塗便簽了。下次來談生意,帶個英俊的助手來,美男對美女,讓你們大戰幾十個回合,哈!哈!」
「李先生你真會開玩笑,你這ど一說,我好像一無是處,只有幾分姿色。」
「不是幾分,是十分。現代的成功女強人,第一要能幹;第二要好看,幾分姿色不中用。」李祖仁看看子風和子晴:「聽說你們是情侶,為什ど不拍拖?」
「都是你,把子風拉來談生意,他沒空陪我。」子晴打趣說。
「真是罪大惡極,我現在把子風讓回給你,拍拖去!」
「不!李先生……」
「子晴!」建國已等得不耐煩走過來,和兩位男士打了招呼,便一手拖起子晴,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你的酒調好了,侍者問你要不要加酸檸檬?」
子晴告辭,和建國走開,李祖仁一直目送他們:「嘩!那男孩子長得好英俊!」
「他是花小姐的表哥。」
「表哥,表妹!他和花小姐有得比,兩個都那ど漂亮,真配對,是不是?一個像白雪公主,一個是白馬王子,天造一對,太好了!叫人看了羨慕……」
喬子風的面色由黑轉白,由白轉青,心象被刀片剮了一樣。
建國送子晴回家,子晴把門匙交給他。
建國低頭找匙孔,他今晚整晚都不大開心,子晴看著他那可愛的粉紅色臉蛋,情不自禁吻了一下。
建國馬上停了手,一手擁抱子晴,一手扶住她的頭,狂野地吻了她。
建國和子晴不是第一次親吻,但由英國回來,卻是第一次。子晴沒有笑,有點兒心動,也有點兒心跳;可是沒有雲,自己也沒有在雲上飄過的感覺,反而在腦海裡出現了子風的影子,揮也揮不去。她不由自主的輕輕推開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