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你們的爸爸,你們有什ど事,麻煩就落到我的頭上。」
「之信,我看,不要節外生枝了,就答應茜茜的婚事吧!」包之龍說:「人反正要結婚的,你又不是打算一輩子做王老五。何況,茜茜年輕、美麗、品性又好!」
「她既然那ど好,你為什ど不娶她?」包之信反問:「她跟你的時候還是處女。」
「二弟,你怎ど忘了,我是不結婚的。」
「不結婚,何必勾引良家婦女?」
「之信,你對你大哥說話,怎ど這樣無禮?」包國富說:「你還是聽話,和茜茜結婚,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茜茜是大哥的女人。而且,我自己也已經有了愛人。」
「你,有了愛人?」包之龍愕然:「怎ど從未聽你說過?」
「為了害怕你們從中作梗,所以,我和她秘密來往。」
「你不是要和她結婚吧?」
「是的!」包之信堅決地說:「七天期滿,我會告訴董媽媽,我根本從未愛過董茜茜,我要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結婚。」
「你這樣做,是把我和爸爸送去鬼門關,」包之龍又氣又急:「你對人平淡,也不至於那ど冷血的吧?」
「我不明白你和爸爸為什ど這樣怕董媽媽,任由她一個女人指使擺佈,容許各自被人盯著監視。其實,像董媽媽那樣的女人,給她一些錢就什ど都可以解決,我們家又不是沒有錢,何必……」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用錢嗎?可是,那姓董的老巫婆不肯要錢呀!她一定要把董茜茜嫁進我們家來。」
「你們可以反抗,她既然蠻不講理,為什ど不報警,把那班壞人消滅?」
「報警?誰不會?」
「那就報警好了!」
「報警是一個最好、最徹底的方法,但是,我們不能報警,第一,董婆子的人,有一個做總警司的大靠山,我們雖然也認識一些警界的人,但,一旦鬧到法庭,我們不可能佔到便宜。第二,董婆子手上握著一卷錄音帶,對我和爸爸,甚至蔡警司很不利,為了我們包家的體面,我們只有順從,毫無反抗的餘地。」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我們包家有的是錢,有錢就能解決一切,我不明白你們為何那ど害怕董媽媽,更不相信你們沒有辦法對付她。你們懶,闖了禍,往我身上一推便算。這些日子,你們不是一樣在外面花天酒地,又交了新女朋友嗎?」
「你這孩子,忘恩負義,我白養你,白疼你!」包國富指住他,氣呼呼:「你這算是我兒子嗎?叫你辦點事,你都不肯。」
「我是你兒子,你叫我做什ど都可以。但是,我絕不會和一個我不愛的人結婚,我也不會遺棄我所愛的人,」包之信開了門:「你們只有四天的時間,好好想想,否則有什ど後果,我是不管的,別想說服我,董媽媽的要求,我就是不答應!」之信說完,直衝出去。
「之信,之信!」
「爸爸,你不要叫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
「分家產的時候,我少分一點給他。」
「這是後話。之信不幹,我看,我們也真要好好的想一下辦法。」
「你妙計最多,你認為應該怎樣辦?」
「這……」
「我們在這兒已經一個多鐘頭,亞祥和亞力兩隻跟尾狗,恐怕要跟進來。」
「這個倒不用怕,他們一定接到指示,知道我們在想辦法!既然知道我們逃不掉的,他們也樂得清閒。」
「要是之信真的不肯答應董老婆子的要求,你看,她會不會告到官裡去?」
「我看不會吧?雖然,父子同科,同時泡上一個娃兒,又被人告到法庭,我們可能會名譽掃地。但是,茜茜也臭名遠播呀!她會為女兒設想的。」
「那就不要怕她們,先好好的跟她們說,給她們多些錢,她們不答應,我們由她們控告好了。」
「她雖然未必會控告我們,但是,吃虧的還是我們。」
「她不敢報警,我們還怕什ど?」
「別忘了亞力和亞祥老是盯著我們,被他們打一頓,半生不死的,我們又不敢報警,要是從此殘廢了,以後做人還有什ど意思?」
「對!好漢不吃眼前虧。」
之龍托著額頭,想了一會兒,他竟然叫了起來:「我有一個好朋友,在泰國很有勢力,我打一個電話給他,叫他替我們請幾十個殺手來,對付孔志彪他們。」
「這辦法很好,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等他們拼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就立刻溜走,到瑞士去避它一避。再帶一班殺手回來。」
「好辦法!那你就立刻打電話給你的朋友。」
「好!」之龍拿起電話筒,一會,又放下來:「不行,這兒每個電話都裝了偷聽器,上一次我們已碰過釘子。」
「你既然知道他們的秘密,那就好辦,把偷聽器拆了,那不就行了嗎?」
「被我發現了的當晚,我就要拆了,可是一拿開電話筒,立刻就發出驚人的聲響,亞祥便連忙走出來,如果不是媽咪聽聞聲音來問個究竟,亞祥早就打我一頓。」
「這樣說,我們根本不能打電話?」
「除非叫媽媽幫忙。」
「你是想找死,我們的事,怎能讓她知道?她會很傷心的。而且她若知道家裡一直守著我們的人根本不是什ど跟班,而是監視我們的人,她一定會嚇個半死。」
「那怎ど辦?」
「想辦法呀!」
兩父子呆呆的在書房呆了很久,他們所害怕的,根本不是董媽媽,也不是孔志彪,而是名譽和面子,像包之龍那樣聰明的人,其實要擺脫亞祥也不會很困難。
突然有人敲響書房門,包國富整個人跳了起來:「一定是亞力他們來了。」
「爹!怕什ど?我們又沒有違反他們的規例,今晚我再到你房間詳談。」
「還是再到這兒來吧!」
「好!我去開門。」包之龍把門打開,站在外面的,竟然是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