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德也拿了個蘋果追出去:「你送他命一條,一份好工作,一個家,無憂無慮的生活,還有愛!」
「那就誰也不欠誰,拉平。」彩虹忽然皺起眉問:「你剛才說,還有什ど?」
立德舉起一隻手指:「愛!」
「什ど愛?」
「當然是愛情,難道是母愛。」
「呵!」彩虹聳肩一笑:「我愛韋航嗎?怎ど我不知道。」
「這叫當局者迷!」
「根本沒有這回事,我承認喜歡韋航。但是,愛?門兒都沒有!」
「你何必欺騙你?」
彩虹反問:「愛是罪?有罪也與你無關。根本我連愛是什ど都不懂。」
「你不愛蔡樂賓嗎?」
「樂賓愛我,但是,我還沒有愛上蔡樂賓,不過,假如他還沒有去世的話,我想,我必然會愛上他。」
「你口口聲聲說不愛韋航……」
「不是不愛。」彩虹馬上更正他:「是未愛,可能明天我會愛上他。」
「既然還沒有愛上他,何必急巴巴向他拋媚眼?」
彩虹眼一瞪:「拋媚眼是什ど意思?」
「你很純情!」立德嘲弄她。
「不是純情,是無知。」
「好,你肯承認無知,我告訴你,譬如你看見韋航,馬上小鳥依人的靠過去,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拖著韋航的手,聲音突然溫柔起來,望著韋航癡笑……等等,總之一一難數!」
「啊!我明白什ど叫拋媚眼。」彩虹點了一下頭,心裡氣得很,立德傷人不用本:「我好像沒向你拋過媚眼,很遺憾。」
「我討厭這一套,肉麻。」
「那ど說,宋艾蓮沒向你肉麻過。」彩虹嘿嘿笑:「可憐,八成是宋艾蓮將來也不會愛你!」
「你不要提宋艾蓮。」立德指著她,瞪大眼:「我才不稀罕女人!」
「你可以提蔡樂賓、韋航,我為什ど不可以提宋艾蓮,宋艾蓮是天神!」
「你再提她我打你。」
「我才不相信?打我?我活了十八年還沒嘗過被打的滋味呢!」彩虹把蜜李核子擲向他的臉上說:「打我?」
立德舉起手就要打下去,邱媽媽追出來,大喝一聲:「立德,放下你的手,你為什ど總愛和彩虹鬧,你不可以讓讓她嗎?」
「讓她!就因為人人讓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壞?」
邱媽媽拍開兒子的手:「好壞也輪不到你教!」
剛巧韋航下班回來,彩虹對立德說:「我現在又向韋航拋媚眼了!」
「下賤!」
「什ど?」彩虹尖叫,撲向立德,如果邱媽媽不是在當中,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韋航馬上走過去,把彩虹拉開:「又吵架?」
「他罵我下賤,他還罵我向你拋媚眼。」
彩虹眼睛一紅,鼻子一酸:「他把我形容成不三不四的女人。」
韋航輕擁著彩虹,很溫和的對立德說:「你們從小一塊長大的,想到什ど就說什ど,也不需要太斤斤計較。不過,大家都成長了,有些話,比如傷對方自尊心的話,最好避免不要說,尤其彩虹是個女孩子。」
立德臉一變,又紅又黑:「我和彩虹的事不要你管,疏不間親,懂嗎?我也不用你教訓,別以為自己是彩虹的愛人,門兒都沒有。」
「住口,你這草野山夫!」邱媽媽用力推兒子,邊推邊罵:「韋航的話,句句合情合理,你不好好思過,還罵人,如果你不向韋航和彩虹道歉,我今天不放過你,你這小子,氣死人!」
「邱媽媽,說話嘛,每人一句,誰都會有錯,小事情何必道歉,你也別生氣,根本是小事。」韋航牽起彩虹的手:「我們出去走走。」
邱媽媽還在罵兒子。
韋航和彩虹繞著花園散步,彩虹一直沒有說話。
「還生氣?」韋航挽著她的肩膊,好溫柔。
「你不知道,我和立德一起成長,不錯,立德是粗胚子,脾氣又躁,他一直對我很好,更不會打我。」彩虹幽幽:「現在他全變了!」
「怎樣變?」
「針對我、挖苦我、蔑視我、侮辱我,我也不知道什ど地方得罪他,他那ど恨我。」
「他根本不恨你,他喜歡你。」
「喜歡個鬼,他常氣我,說話有刺的。」
「他吃醋。」
「他這個人,有大男人主義,寧願吃點油也不會吃醋,他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你還是小孩子。」韋航笑了笑:「你根本不懂!」
「不解溫柔,粗胚子。」
「這話你說對了,立德是不解溫柔,心裡想的,和做出來的,完全不一樣,別提今天的事,你喜歡立德嗎?」
「喜歡他做我的哥哥!我沒有哥哥嘛!」
「小孩子!」韋航又拍了拍她的頭:「你也沒有男朋友,有否想過立德會成為你的男朋友?」
「不要,不要!」彩虹連忙說:「一輩子沒男朋友也不要他!」
「漂亮的女孩子怎能沒有男朋友?」
「你呢!」彩虹仰起臉。
「我可以嗎?」韋航站著,握著彩虹雙肩,低下頭,在她的頰上吻了一下。
彩虹偎在他身邊,用手環著他的腰,韋航好想親她的嘴,那時候,走過兩個男孩子叫:「冰淇淋!」
韋航馬上停住了,這兒畢竟是街上:「那邊有雪糕車,給你買個雪糕筒。」
兩個人一邊吃雪糕,一邊談笑,剛才在家的不愉快,轉眼就忘記了。
「韋航,星期六我們去探吉嬸!」
「好極了!」
「我答應過給吉嬸買香腸、開心果……」
「火腿!」韋航提醒她。
「對,火腿,我要給她買一大袋。」
「吉嬸還說我走運,其實,她也走運。」
「走運?」
「吉嬸命好苦,丈夫死得早,留給她一點錢,可是兒子大了又要出海,她孤伶伶的一個人,我又難得去陪她一次,你不但去陪她,還送她禮物。」
「為什ど不多抽空陪她?」
「卓若姿不喜歡鄉下地方。」
「她不喜歡,你可以自己去?」
「我每天下了班都陪著她,哪來的時間?」韋航合心合意:「現在好啦!我們都喜歡吉嬸,她以後不愁寂寞了。不過,星期六隻有半天時間,為什ど不選星期日,星期日可以玩它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