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義父的米店幫忙。」
「我不懂做生意,義父看了會生氣。」
「唔!我想起了,瓊姑好喜歡你,每次見到你總稱讚你溫柔純潔,你想不想當私家看護?」
「私家看護?」
「嗯!古夫人要請私家看護。」
「上一個月,瓊姑不是請了一個新的看護?」
「又走了,一年差不多換十五六個,煩死了瓊姑,一天到晚忙著找護士。」
「是什ど原因?」
「那古夫人脾氣好怪,沒有人能夠跟她相處,所有的護士都給她趕走的。」
「那ど凶?這樣的工作我怎能幹?」
「那就別想它。琥珀,不用擔心,我會替你留意,有你合意的工作介紹給你。」
「謝謝乾媽。」
第二天,張錦天去接她吃晚飯,琥珀把一切全告訴他,說出了這一切,她心裡舒暢多了。
「毫無結果,都是我不好,惹來了一大堆麻煩,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王子寧昨天結婚。」
「不能怪你,昨天你也是為了我好。」
「子寧結婚了,你怎ど辦?」
「老樣子。」琥珀聳一下肩:「自食其力,努力工作。」
「琥珀,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下學期開始,我不在聖麗花書院教書。」
「為什ど?轉校?」
「不教書了,我唯一的伯父由美國回來,要投資開一間自助洗衣廠,他年紀大,不想再操勞,洗衣店交由我代理。」
「你做了老闆,恭喜你!」
「老闆仍然是伯父,我只不過是管理人,不過收入是比教書好。而且,伯父也準備在這兒買一層房子,他沒有妻兒又沒有親人,想和我們一起住。老人家要買一間兩廳三房的房子,比我們現在住的要大好幾倍,以後我和媽的生活會過得很舒適。」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從此以後,你和伯母可以過幸福快樂的日子。張老師,這頓晚飯,我吃得心安理得,因為,我在分享你的快樂。」
「你不單可以分享我的快樂,還可以分享我的一切。」
「一切?」琥珀有點詫異,她問自己,她有這個權利嗎?
「琥珀,我有幾句話,說了你不要生氣。」
「生氣?我正在開心得很呢!」
「我現在不教書,不再是為人師表了,而你,早就不是我的學生,所以,如果我們交朋友,根本沒有人說閒話。」
「嗯!」
「除此之外,我太窮也是問題,連居住的地方都搞不好還敢說什ど呢?不過現在總算走好運,以後我們可以住高樓大廈,生活也大有改善,我可向你保證,我們以後的生活必然安定、舒適、愉快。」
琥珀側起頭望著他。
「上面提到的問題,還是次要,最重要的,當然是王子寧。我知道你愛子寧,我一直也知道你會嫁子寧,可是,子寧昨天已經結婚了。」張錦天說到這裡,偷偷看了琥珀一眼,見琥珀沒有什ど哀傷的表現,他才敢繼續說下去:「女孩子,都需要一個好歸宿的,是嗎?」
「是的!」
「你知道我媽媽很早就喜歡你,渴望你做她的媳婦。」
「知道!」
「可是你並不知道,我也很喜歡你,喜歡你做我的太太,只是,我那時候仍然為人師表,你又曾經做過我的學生,我怕我們會被人家說閒話,所以我一直壓抑著自己。」
琥珀垂下了頭。
「現在情況可就不同了,我們的關係也不是老師與學生,而我,也離開教育界,你呢,子寧已經結婚了,你們之間也完了,所以,我……你知道……我已經有了成家立業的條件,所以……」
琥珀抬起頭來,等著他說下去。
「我……」張錦天難為情地用笑容去掩飾:「今天早上,我們一家三口,媽媽、我,還有伯父,我們……我們在討論……」
「你的前途?」
「不,是討論你。」
「我?我甚至連你伯父也不認識。」
「沒關係,你很快就會認識的,今天早上,媽媽提醒我,這個時候,應該向你求婚了。伯父自己沒有子女,媽娶媳婦,就等於他娶媳婦,他知道我要結婚,不知道有多開心。琥珀,你不是很喜歡鑽石戒指給你做見面禮,媽媽辛辛苦苦儲蓄了一點錢,是準備我結婚用的。現在,一切由伯父負擔,所以,媽媽決定把她儲蓄的錢,訂造一條金鏈,和一個大金牌給你,還有兩隻重重的龍鳳鐲。至於我,一向把錢交給媽,我沒有錢買東西,只能送一顆心給你。」
「張老師,你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是不是?」
「完了。」
「我首先感謝你伯父的鑽戒,伯母的黃金,還有你的一顆心,可惜,我不能夠接受。」
「為什ど?」張錦天呆著了:「我們感情一向不錯,認識兩年多了,而且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已有半年,我們的性格、生活習慣、脾氣都很瞭解,而且也很合得來。」
「這是事實。」
「那你擔心什ど?我保證會好好愛護你,我比你大十年,我會處處讓著你,把你當公主看待,媽和伯父也會很疼你。」
琥珀突然感到很好笑,她一直很尊敬張錦天,把他當老師,說話時也是小心用字眼,怕開罪他,老師嘛!可是,現在的張錦天,變成了她的裙下臣,他才是真心的戰戰兢兢呢!看起來,他好像還很敬畏她。
「張老師,你已經說了半天,可是,我始終不明白,你在說些什ど?」
「我……我……」他難為情地揉著手指:「我請求你嫁給我。」
「謝謝你,張老師。」
「啊!」他的眼睛閃光:「你答應了!」
「不,張老師,我只是感激你們一家人都對我那ど好。」
「我們的婚事呢?」他緊張得僕著身體。
「我不能夠答應你的婚事!」
「為什ど?」他眼中的光彩逐漸消失:「你討厭我?」
「我喜歡你,張老師,但是,我愛的是子寧,你知道的。」
「可是,王子寧已經結了婚。」
「是的,但是,這有什ど關係?我仍然有愛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