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這情形,她連忙掙扎的離開他擁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拉著殷浩孺走向原來的位子。
「陳學長,他是我男朋友——殷浩孺。」
當她看到陳學誠身旁的女友,一見到殷浩孺時臉上失神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贏了!
殷浩孺極具紳士風度的先將椅子拉開,讓她坐定位後,自己才坐了下來。等到兩人都坐好之後,他才微微向陳學誠點頭。
「段浩孺!」陳學誠一聽這三個字,立即臉色大變。
「你該不會是太古集團的新任總裁——殷浩孺吧?」
他在美國念企管碩士時,早就聽過殷浩孺這三個字……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在台灣遇上他!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南宮天薇這凶女人的男友!
「就是我。」殷浩孺直截了當的承認,並不打算隱瞞。
「你好,我是天薇的學長,陳學誠。」此時,他也不叫她南宮學妹了。「算起來我們是學長、學弟的關係——我今年剛拿到史丹福大學的企管碩士。」攀親帶故一番——哈佛和史丹福也算得上是盟校。
接下來的十分鐘,聽到的全是陳學誠如何自我推銷,努力強調自己有多優秀以及辦事能力有多強。
南宮天薇是不清楚殷浩孺的耐性有多好,但她知道自己是聽不下去了!於是她說:
「浩孺,你不是說要陪我去看電影嗎?」只要能趕緊走人,什麼藉口都無所謂了。「現在電影都快開演了耶!」
殷浩孺會意的附和:
「的確,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他伸出手,禮貌性的和陳學誠一握,然後說:「那我和小薇就先離開了,至於這頓飯,就由我來當東道主吧。」
他招來服務生要求結帳,然後直接從皮夾裡抽出五千塊和帳單放在一起,說了句「不用找」之後,便帶著南宮天薇完美的退場。
「你和那男人是什麼關係?」
步出餐廳,殷浩孺立即發難。
如果那男人僅只是南宮天薇的「學長」,那麼依照他對她的瞭解,她根本不可能會要他「幫忙」——最有可能的是,那男人曾經是她的愛人!如今過去的愛人帶著新歡找上門來,她為了扳回一城,才需要他的「幫忙」。
「他是我大學時代社團的學長。」這是事實,沒有必要隱瞞。
雖然她極力避免和殷浩孺有任何的接觸,但是,好歹他剛才也幫了她個大忙,如果出了陳學誠的視線,就過河拆橋……未免也太勢利了點!
因此,她才會在他拉著她走時,不提出任何的抗議。
「是嗎?」他壓根兒不信她的說法。「我看他是你大學時代的男友吧?」醋意無法抑制的蔓延全身,因此他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濃濃的酸味!
「我哪那麼倒霉!」這句話引起了她強烈的抗議。
「成了他女友!」雖然她曾經有這樣的意圖……但老天待她終究不薄,沒讓她成為他花名冊中的一員!
「倒霉?」他挑起一道眉,被她話中明顯易見的怒氣給挑起了興趣。「怎麼說成了他的女友會倒霉?我看他各方面都挺優秀,人際關係也夠圓融……這種人想必在學校時也是個風雲人物——成了這麼一個人的女友,叫倒霉?」
「當然倒霉!」提起那段不堪的往事,仍教她心裡一陣氣憤:「那種人盡可婦的大花瓶,女人在他眼裡若不是炫耀性財物,帶出去向他的哥兒們炫耀,要不然就是幫他達成某種目的的工具!」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她居然當了他兩年的免費工具!
「哦?既然你不是他的女友,你的反應為何要這麼激烈?」
從她的反應看來,她和那個叫陳學誠的男人可能真的只是普通的學長學妹的關係,但是,如果真是如此,她在餐廳裡的舉動著實教人不懂。
「我——」南宮天薇實在說不出口,自己也曾是陳學誠那校園王子的崇拜者之一……這種丟臉事,不提也罷。
「我替你說吧。」他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你還是他學妹時,對他有十足的好感,進而向他表白,不幸的是,你的告白卻被他給拒絕——所以當你再見到他,同時身邊還帶了個長得不錯的女人,心有不甘,便找我冒名頂替當你的男朋友,是嗎?」
他說得輕鬆、簡單,可心海已經是波濤洶湧、翻騰不已!可以說,他已經快被嫉妒二字給淹沒了!
不管從哪方面比起來,陳學誠哪一點比得過他?而她竟然「迷戀」陳學誠,卻將他給根除在心門外……說什麼他都不服!
「不全是。」他的說法基本上沒什麼大差錯,但唯一不同的是——她根本沒向他告白……她曾經試著這麼做,不過很幸運地,陳學誠沒給她這個機會。「我沒向他告白。」
「哦?那你倒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沒告白?那豈不表示她曾經喜歡過那個毛頭小子?
她喜歡他?那個樣樣不及他殷浩孺的小子?!
南宮天薇撇撇嘴,有點不太情願的模樣。雖然不情願,但她知道她欠殷浩孺一個解釋——畢竟,他是那個被她拖來當臨時男友的人,就算不報答他,也該讓他知道原委。
「我是想告白啊,可是在告白之前,我已經先用我的拳頭教訓了他一頓。」她故意語帶輕鬆,想要一語帶過。
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再重提,其實已經沒那麼難過。畢竟,事過境遷,再說,進了社會後,校園時代的事情也全成了回憶……有點不痛不癢。只是一想到白白替那男人做了兩年的白工,她的心情是怎麼也好不起來。
不過,殷浩孺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等著她的下文。
「哦?聽起來很有趣嘛,為什麼不說出來聽聽?」
一分鐘過後,她仍然沒打算將這段往事說出來,雖然他內心「極度」渴望知道這過程,但他仍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一派她說或不說都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