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意謂著校方、雙方父母都會被請到凌鷹來,共同審判他們兩個,那將會是多麼淒慘的下場!
雖然背包裡有她的皮包──裡頭最值錢的,大概只有她那個打折後還要一千多塊錢的皮包吧──衣服等等的個人物品,不過她想她藏得如此隱密,一時三刻應該不會被發現,到時她再找個機會潛進去,把她的東西拿回來。要是真拿不回來也就罷了,反正比較重要的東西,像是學生證、身份證、機車駕照、行照這類的東西,再申請補發就好了。
「天啊,貝學妹,妳怎麼會跑到主管專用的停車場裡?」連國城和貝多芬兩人一出了凌鷹大門,第一件事就是招了輛計程車,先逃離案發現場再說。「妳不是說今天只是來監視我有沒有胡搞而已嗎?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到地下室不說,居然還和人打了起來!」
他一個人在會議室裡等她,一直到他面試完畢了,還不見她回來,才警覺到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學妹,或許已經做了糊塗事!要不是以前聽他老爸說,那輛價值一棟別墅的車子通常都停在地下三樓的主管級專用停車場的話,搞不好他現在還在凌鷹的不知道哪層樓傻傻地找人!
「是他自己要打的,我可沒挑釁對方。」貝多芬這才有時間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對了,我現在身上一毛錢也沒有,等會兒麻煩你送我到玉苓那兒去。」她絕對不能穿著這套衣服回家,要不然她媽準會嚴刑逼供,要她招出今天的行程。
「貝學妹!」連國城很正經地問她問題,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三言兩語的打發他。「我現在正在和妳討論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連學長。」人家都學妹、學妹的叫了,她要是再直呼他的名諱,好像有些不太禮貌。「如果真有事,到時我一個人扛就是了,你別這麼緊張嘛!」
她想了想,自家親戚好像沒人在凌鷹旗下的任何一個機構做事,就算那傢伙真找上門來,她也不怕。再說,她什麼事情也沒做,充其量不就是拍了那輛藍寶堅尼幾張照片,她就不信他們能硬按什麼子虛烏有的罪名在她頭上。
「我怎麼能不緊張?」實在不是他神經緊張,這情形要換成別人,這會兒不把貝多芬罵個臭頭才怪。他好處還沒撈著,卻被她給拖累,要是真出事了,他老爸搞不好會被炒魷魚!「好歹我爸也是在那裡上班的,妳真要給那輛騷包車好看,也別挑我在的時候啊。」
「喂,連學長,我可要先聲明一點,我除了替那輛騷包車照幾張相之外,我連動都沒動到它!」她唯一動到的就是那個在她後頭鬼鬼祟祟的傢伙而已。
「唉!不管怎麼說,貝學妹,」連國城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自己真的需要貝多芬的幫助呢,這會兒他也只能認栽了。「我能幫妳的忙就到這裡為止。」
對於今天面試結果,他不是很有把握,雖然他已經盡了自己的能力──原本他真的想趁貝多芬不在的時候瞎搞一番,但是自尊心實在是不容許自己輸給其他人,因此他也算得上是努力應試了。但是看見其他應徵者口若懸河、辯才無礙的模樣,他心想自己的希望是很渺茫了。
「以後,真想找那輛騷包車報仇,還是指望它哪天再被人開到馬路上時再動手了。」
「我瞭解了,連學長,我和玉苓會另外想辦法的。」其實連國城也算夠講義氣了,不說別的,他不就幫她到那輛騷包車附近,將她那台五千多塊的相機給搶救回來?
「對了,要是真沒法可想,我看妳們兩個就當是被瘋狗給咬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少了個表妹還不打緊,他可不想眼見能振興跆拳道社的唯一王牌,就這麼自校園裡消失了。
「放心吧,我們兩個自有分寸。」
其實她和那輛騷包車算起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要是真的不可行,她自會勸連玉苓打消主意。不過,她還是會繼續嘗試可行的方法,畢竟暑假長達兩個半月,她要是不找點事情做,豈不是無聊了點?
第三章
這一天,貝多芬做完例行的晨間運動,準備回家吃早餐時,卻發現她身後遠遠的有輛車在跟著她。她原本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但是過了五分鐘後,她不這麼想了──試想,在清晨六點,有輛車以時速不到二十公里的車速,落後她將近五十公尺,這車子的性能未免也太差了吧!
或許是貝多芬這短短的二十年中,還沒碰過所謂的壞人,也許是一般不攜槍械的壞人,都打不贏她;因此,她的膽子特別大,一般的女孩子遇到這種情形,肯定是加快腳步,趕快回家要家人報警處理之類的。
但是,她不。她反倒是回頭迎向那輛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後的車子,準備好好的和對方「聊聊」,以瞭解這到底是不是誤會。
沒想到她離那輛車子不到十公尺的時候,車主倒很識相的主動下車來,像是早就知道貝多芬會有此一招。
「貝小姐,又見面了。」這開車的人正是前些日子裡,差點被貝多芬給踢中的聶封雲。
「怎麼是你!」貝多芬乍見他時,內心有一絲的心虛,不過這感覺馬上被她給踢到一旁涼快去。「你跟蹤我有什麼目的?」那天她到凌鷹去,可沒傷及一人一物,反倒是留了些東西在那裡。
「沒有什麼目的,不過是順路經過,恰巧見到妳在慢跑,自然得過來向妳打聲招呼。」聶封雲壓根不去理會貝多芬那警戒中的拳頭。「還有,我想那天妳忘了些東西在敝公司。」那天看完監視錄影帶後,他已經派人將她留在女廁天花板的背包給找了出來。「本來,我一直想找時間將妳的東西親自送回府上,不過最近我實在太忙了,這件事就一直被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