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形囂張的大聲說道:「艾琳·戴凡波是我們把她推下去的!」
她這話一出,隨即有一堆人在一旁竊竊私語。不過真如她所說的,沒有人敢挺身而出。
「如何?現在她們全成了證人,可是,我敢向你保證,沒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為你作證!」
「天啊,你還真是惡劣!」艾琳長這麼大,還沒遇過一個像她這樣的一個女孩子。「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居然連最基本的尊重他人的生存權的觀念都沒有!」以前,她在電視上看到有關於青少年殺人事件,那些犯下重罪的青少年們不但一點悔意也沒有,反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吊樣時,她便會忍不住想要親手教訓那些人——光用看的,都有能讓她激憤不已,甭說是親身遇上了!
「這個社會之所以愈來愈亂,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看的敗類存在!」
「你說什麼!」依芙用力推了艾琳一把。「有膽你再說一次!」她的五官可以說是細緻而美麗的,但她臉上扭曲的神情卻教人不敢直視。
「你要我再說一百次都不是問題!」艾琳這次提高音量,再將剛才所說的話大聲而清晰地重複一次。
可是她才一開口,依芙和她和幾個同黨便上來制住她,有的扯她頭髮、有的甩她耳光——對於她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艾琳是一點的防備也沒有,一時之間也只能任她們擺佈而無招架之力。
可等到她回過神來之後,她先是死命地以雙腿猛踹刮她耳光的人——她很確定這人是依芙——用盡全力掙扎,想要甩開這些人——也許是她的動作做得夠大,再加上這些天來她有確實在調養身子,力氣也大了不少,雖然對方有四個人,但是一時半刻間,她們也佔不了什麼便宜。她的臉上多出了幾道血痕和瘀青,頭髮也被扯下不少,身上也被那些女人給打了幾拳,但是,她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照樣掛綵!
不過漸漸地,艾琳開始有點體力不支而落於頹勢,縱使還擊,也僅是零星的攻擊,根本起不了什麼大作用,而她們四個像是打上癮似的,發了狂地往她身上掄拳頭,好像不打得她命喪黃泉便心有不甘。
此時,似乎有其他人見情況不對,通知了校方。
當校方人員以及警衛趕到,將她們從艾琳身上拖開時,她已經幾近昏厥的狀態,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讓校方的醫護人員為她做檢查。此時她的意識還算清醒,因此她聽到有人大聲責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她奮力想將事情的始末說清,但實在是太虛弱了,只能發出微弱的聲息。不過現場實在是一片混亂,根本沒人注意到她的動靜,於是她決定,她得休息一會兒,先恢復體力——討回公道的事,等她休息夠了再說。
第五章
「這是怎麼一回事?!」維克氣急敗壞地質問眼前這些個守在艾琳病房外的人。「等會兒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沒時間去理會這些人——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親眼看到安全無恙的她。
他推開病房的房門,剛好見到艾琳拿著冰袋貼在臉頰上,由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她原本削瘦的臉頰,現在腫得和個麵包沒兩樣,而她眼眶附近那嚇人的青紫色,更讓他的心猶如針刺。
「你怎麼來了?」艾琳看見他,有些意外地問。「你不是還在紐約開會嗎?」她記得他要出門前,明明告訴她他三天後才會回來的。
他坐到她身邊,用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她那青紫不一的臉龐。「告訴我是誰做的!?」他絕對要那人付出代價——當他在紐約接到艾琳受傷住院的消息後,顧不得會議才開到一半,便丟下整個會議室的人,飛奔至機場,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舊金山來——老天!他離開她甚至不到一天,她便發生意外!
「我也不知道。」她是認得那些人的長相,可是她們的名字,她真的不清楚。
「不過,外面的那些人應該會知道吧。對了,那些人好像是專程在這裡等你的。」想來他的面子的確夠大,居然讓學校裡的一些高級主管在外頭排排站,就只為了等他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身上的這些傷雖然不算非常嚴重,但由它遍及全身的情形看來,施暴者應該不止一個——他心疼地檢她身上大小不一的瘀痕。
艾琳打算以最簡潔的方式——她的嘴巴在鬥毆時,破了口,只要她講話便會隱隱作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代清楚。
「簡單地說,那些女孩子們以前在學校時便不時的欺侮『她』,」他們彼此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當她提到「她」時,指的便是之前的艾琳。「也就是所謂的校園暴力。從她們口中,我發現『她』並不是自殺,而是被她們給推下去的。」
「什麼?!」維克乍聽到這消息,幾乎無法接受這事實!
「先別激動。」艾琳拍拍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然後呢,她們又想找我麻煩……結果,我們就打起來了。」
這個事件提醒她,學防身術是有其絕對必要性。「她們四個打我一個,想當然我的落敗是十分合情合理的——這也就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看到我的原因了。」
「她們四個打你一個?」他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她確信她也抓花了其中一、兩個女孩子的臉,「比起『她』以前所受的罪,我這點皮肉傷根本不算什麼。」「她」不僅是肉體受到傷害,就連心靈也長期處於被虐待的狀態下——只要一想起這情形,她便覺得可怕。
她不清楚美國這個國家對青少年犯罪所給予的刑責如何,但是不管如何,她要那些人付出代價,讓公理與正義得到伸張——雖然她不代表公理與正義,不過對於這種可惡至極的人,不必施予同情心的,這麼做只是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