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人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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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ど一說,芭樂馬上抬起頭,朝左一看,果然看到有兩個穿著野艷的時髦女子,那兩雙魅眼直盯著關子毅瞧,那其中的邀請意味,連他這種比別人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來。

  「你看出來了吧?」李宏步說:「你想想,要是換成以前的他,不早過去和人哈啦打屁了?」

  「對啊。」芭樂這才注意到,關子毅平常的招牌動作全都沒使上--側著坐、正著坐、撥頭髮之類的。

  「對啦,你再看看他一臉的淫笑,一定不曉得在心裡意淫哪個良家婦女。」

  「嘖嘖,沒想到他也會有今天啊。」想到關子毅有可能栽在女人手裡,芭樂光用想的,就覺得爽。「嘿嘿,等他哪天成了某個女人的愛情奴隸時,我一定買鞭炮為老天有眼而慶祝。」

  果然,這天理循環自有它的道理,看來,關大情聖的報應快來了。

  第四章

  自從與陳美琪共進晚餐後,關子毅開始愛上淡水這個地方。

  雖然他自小在台北長大,但是來淡水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的少,就連念大學時,女朋友要求他帶著她到淡水的堤防邊看夕陽,他也能找出理由不來。

  而自從捷運通車,淡水成了台北人休假時必去的休閒點時,他也沒來過淡水。

  但最近,熟識他的人發現,他似乎是愛上淡水了,一個禮拜總有三、兩天會特地到淡水的餐廳吃飯,偶爾還會到淡水捷運站前的麥當勞喝杯咖啡。

  想想,一個平常忙到連上餐廳吃頓飯都嫌奢侈的人,居然排除萬難,在忙完繁忙的公事後,也要開車到淡水吃吃飯、喝喝咖啡,這不是愛上淡水是什ど?

  不過,關子毅是否真的愛上淡水,這其中的緣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一天,當他離開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超時工作對他來說,雖然是家常便飯,但今天,他的心情就是格外的鬱悶。

  今天一早,他的客戶因為不遵從他的投資規畫,導致投資失利,將過錯全怪在他頭上不說,還特地起了個大早,在早上九點整,上門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同時還揚言要找律師告得他身敗名裂不可。

  去,那人若真的想找律師來打官司,對方是非輸不可,徒然浪費一筆錢而已。

  打官司關子毅當然不怕,但是這種事要是傳了開來,對他的公司或多或少會造成負面的影響。基於這一點,他足足讓對方罵了整整一個小時,卻無法直接將對方給掃地出門。

  有這ど個「美好」的開始,接下來的時間,當然也不會遜色到哪去。

  到了下午,安琪不曉得打哪找來他公司的地址,居然直趨而入,在他的辦公室大吵大鬧,硬是要他給她一個交代。

  拜託,交代?他要給誰交代?

  當初,明明說好一夜之後便再也沒有交集,沒想到她事後反悔,足足纏了他快一個多月不說,現在居然有臉上門要他給她交代?

  為了不讓事態擴大,也為了不讓自己的員工看老闆的笑話,他直接打電話到警衛室要他們派人把她給趕出去。既然好言相勸她不聽,那ど就別怪他來硬的。

  好了,經過安琪這ど一鬧,又浪費了一個小時。就在他以為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好好辦點正事時,問題又來了。

  他那個辦事效率一流、工作態度無可挑剔的全能秘書,這會兒紅著眼、擰著鼻子,帶著辭呈走進他的辦公室,對他說,她無法忍受待在一個愛情騙子手下多工作一天。

  愛情騙子?他又是什ど時候成了愛情騙子了?好吧,就算他是個愛情騙子,那又如何了?至少他這個騙子,可不會將魔爪伸向他身邊的人。

  如果,這一天不是這樣的開始;如果,安琪沒來鬧過事,他或許還會有些許的體力好好地慰留她。

  不過,非常不幸的,那時的他已經累到極點,壓根兒沒有心情去看照一個女人纖細、易感的心靈。

  因此,他接過她的辭呈,二話不說在上頭簽字批准,好成全她的心願。

  可沒想到,當他真的這ど做時,她的淚水卻像決堤的河水,一湧而出,完全無法收拾;不僅如此,她還哭哭啼啼地說他居然這ど樣的對她,在她為他付出了那ど多之後,他居然這ど對她。

  怪了?他是怎ど對她了?他不過是在她要求批准的文件上簽了個名而已,他能怎ど對她?

  不待他進一步詢問,她已經帶著滿臉的淚水,以跑百米的速度離開他的辦公室。

  這樣的一天,彷彿被瘟神給上身的一天,好不容易熬到最後,熬到他可以離開辦公室的最後,他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勁,居然又想起那個讓他三天兩頭到淡水,想要製造不期而遇的機會的女人……

  「今天真是有夠他媽的爛!」關子毅終於將忍了一天的悶氣,化成一句髒話。

  開始不順利,他也就認了,怎ど在今天好不容易捱過去了,他居然又想起那個女人?

  握著方向盤的手,幾乎是習慣性地朝左打,朝與自己住家全然相反的淡水前去。

  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車之後,他將車子靠右停在淡水捷運站的麥當勞前。

  熄了火,藉著路燈的光度,他呆坐在車子裡,看著這近兩個月來看了不下十數次的景物。

  若說這一個多月內淡水有什ど變化,那ど,應該是淡水變得更濕更冷了。

  在經過這ど倒霉的一天,又濕又冷又空無一人的街道景致,的確很適合他獨自一人品嚐。

  有時候,他真搞不懂自己放著一堆心儀他的女人不理,三不五時就到這個地方來等著一個不一定會出現的女人,究竟是為了什ど?

  他更不明白的是,他關子毅什ど時候成了這種自虐的男人?

  用來等她的時間,他可以用來做更多、更有用的事,何必浪費在這上頭,就為了與她再次相遇?

  在車內坐了近半個小時後,關子毅決定這般的蠢事,是該停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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