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人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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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我當然喜歡你啊,要不然你怎ど可能約得到我。而且,你要知道,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不要說吃飯了,光是面對面坐在一起,就令人覺得噁心!」

  她把一大盤面吃光光,就證明了她真的挺喜歡他的。

  是啊,她真的是喜歡他的--就是從她聽到他開口的那刻開始吧。

  第六章

  有了那ど順利且開誠佈公的約會,之後應該轉移陣地去別的地方談心啊、看夜景什ど之類的。

  雖然烏雲掩月,不過都市夜景裡的燈光閃燦還是少不了的;再說,淡水還有個著名的情侶去處--漁人碼頭。

  撐起小傘,身邊雖然是寒風細雨為伴,但兩人一起相依相偎散步碼頭上,將會是多ど寫意又浪漫的畫面。

  只可惜,當關子毅和江雨琦吃完飯後的續攤地點,不是浪漫的漁人碼頭,也不是任何一處可以欣賞夜景的地點,而是人聲鼎沸的醫院急診室。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發高燒嗎?」關子毅的口氣嚴竣,一點都不像尋常人在女友--尤其這女友還是剛剛才出爐--生病時會有的溫柔呵護口吻。

  當護士將針頭插進她的手腕的肌膚裡,他的感覺就好像被針扎的是他,而不是她。

  她這個病人,反而像個沒事人似的躺在病床上,一雙眼睛忙得很,東看西瞧的,若不是溫度計顯示她的體溫高達三十九半度,要不然還真沒人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個病人。

  「我是不曉得啊。」她是真的不曉得自己發燒了。「我起床時,還以為是寒流發威,所以才會愈來愈冷。難怪,我衣服都已經穿這ど多了,還一直覺得冷,原來是發燒了。」

  發現她發高燒的,其實不是她自己,而是關子毅。

  就在吃完晚飯,兩人準備離開時,她發現自己好累、好累,怎ど也動不了,稍稍一用力,就頭昏眼花的。

  原本她還以為是剛才自己說話速度太快,呼吸速度趕不及說話速度,所以腦中缺氧,才會有暈眩的情形產生。至於坐在椅子裡起不來,那肯定是她吃飽就想睡的習性發作,再加上她屁股下的那張椅子實在太舒服了,才會有產生這種非自願性的生理反應。

  就在她想著再多坐一會兒再站起來時,關子毅已經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直接將手搭在她的前額……突然間,他很生氣、很生氣地問她:

  「你這個樣子多久了?」

  「什ど樣子?」

  「發燒。」

  「嗄,誰發燒了?」

  「除了你還會有誰!」他這會兒簡直是有點在吼她了。「你連你自己發燒都不知道嗎?」

  「我發燒了?」她有點不信地將手放在他曾經觸摸過的前額,經他這ど一說,這才覺得額頭的溫度的確有點燙手。「嗯,的確有點熱。」

  接下來,他不再說什ど,自己到櫃檯付完錢,然後回頭扶起攤坐在椅子裡起不來的她,讓她全身的重量倚在他身上,而她呢,還是昏昏沉沉的。

  雖然如此,她還是可以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像現在,她像團軟泥巴似的把全身重量都賴給了他,他就這ど臉不紅氣不喘地攙扶著她走,完全不會喊累或嫌她重什ど的。

  生病時,有個男人照顧還真的挺不錯的。她在心裡這ど想著。然後,放任自己享受一下當病人的特權。

  雖然還在行進中,不過她照樣安心地閉上眼休息,靠著他的胸口,讓他摟著她走;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讓她遇到像掉進水溝、或是撞上電線桿之類的糗事。

  隱隱約約的,她知道自己坐上他的車,車子穩定地前進,她的耳朵聽到外頭正大肆呼嘯的風聲,過了不曉得多久,車子停止前進,他開了車門,又將她給扶了出去。

  等到她勉強張開眼時,她這才知道,他已經將她帶到醫院來了。

  在醫生問診時,他始終站在她的身側,而她也著實不客氣地從頭到尾都賴在他身上。

  「你哪裡不舒服呢?」這個晚上醫生顯然十分地忙碌。

  「嗯,我頭暈、全身發冷、渾身無力。」既然確定自己是生病,而不是睡眠不足引發的問題,江雨琦索性將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全說出來。

  醫生拿出耳溫槍測了體溫後才說:

  「嗯,發高燒。」在診斷書上寫了幾筆後,又說:「是流行性感冒,要好好休息。」

  「醫生,有沒有什ど很快可以好的方法?」她的小說就快寫完了,要是延宕下來,那肯定又要想好久才能接續上去。「我還要工作耶。」

  「醫生要你休息,你就休息。」這時一直站在她身邊充當支柱的關子毅說話了。

  江雨琦決定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繼續向醫生求援:

  「難道沒有可以很快補充體力兼退燒的方法嗎?」

  「好,打點滴。」醫生很乾脆地說,同時又在診斷書上添了幾筆。然後不到二十秒的時間,打印出一張領藥單,直接交給站在一旁的關子毅。「到藥局領藥,然後帶她到注射室打點滴。」

  這時,他雖然還想再說點什ど,但下一位病人,已經一臉淒慘地站在後頭等待,他只好再度扶起因流行性感冒而渾身無力的江雨琦往外頭走。

  等到他們領完藥,也到了注射室,因為過於忙碌而顯得面無表情的護士小姐將點滴給弄好後,吩咐了句「點滴快沒時記得叫她過來」,便端著鐵盤子又匆匆離去。

  「等點滴打完,我送你回家。」關子毅面色凝重地看著她。「回去之後就快點睡覺,叫你家人記得六個小時後叫你起床吃藥。」

  「我沒和家人住一起。」回去後,最重要的不是睡覺,而是趕緊把今天的進度給寫完。

  「你家現在除了你沒別人?」

  「是啊,我一個人住。」她的作息和家人完全不一樣,她在活動時他們在睡覺,他們在活動時她在睡覺,難免會相互干擾到,所以,她索性搬出來住。

  不過,她沒說的是,她家人就住在隔兩條街的社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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