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的興趣改變了不行嗎?」
「這個當然不是不行,只是我實在不懂,既然她是你的女人,當初你在介紹她的時候,為什麼說她是你手下的秘書?」
「我高興怎麼介紹她是我的事,這個你好像管不著。」冷天霽冷靜無比的回答,絲毫不被他的好奇心所影響。
「也是啦!反正你們大概也認識沒多久,既然沒多久,我個人的建議是,早點和她劃清界線,要不然這次的國際緋聞事件,肯定也有你的一分。」
「沒多久?」這三個字聽在冷天霽耳裡,格外的刺耳。「你又怎麼知道我和她認識沒多久?」
「當然!」李子毅不曉得為什麼他對這句話反應特別強烈,只是理所當然的接著說:「如果你們認識很久的話,早被媒體報導出來了;再說,從你回到工作崗位這一年多來,你可別說你沒和別的女人交往過。」
「我和她,從我在鄉下休養時就已經在一起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你以前的女人頂多半年就被你給甩了,怎麼她——」依他的說法,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快兩年了。這下子,李子毅真的不明白了。「她雖然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可也不像你會喜歡的……」
「你又知道我喜歡哪一種的?」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李子毅一連說了許多個等字,然後像只急躁的小狗,在辦公室裡漫無目的的走來轉去。
「你現在該不會在告訴我,你的意思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沒有特異功能,怎麼會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他沒好氣的回話。
「哎呀,就是……」李子毅又多轉了兩圈後才說:「就是……這個就是……你愛上她了。」
你愛上她他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冷天霽震得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思考、如何回話。
「不可能!」他的本能立即跳出來接管他的思考功能。「我不可能愛上她!我怎麼可能愛上她?我絕不可能愛上一個處處配不上我的女人!」
「處處配不上你?」李子毅笑了笑。「她要是處處配不上你—你又何必和她在一起?她若真配不上你,你又怎麼可能和她在一起將近兩年?她如果真的配不上你,你何必在發現她與別人傳徘聞時,反應如此的激烈?」
「我……」
「天霽,老朋友,你真的非常優秀,真的!從小就是個站在世人頂端的天之驕子,每個人對你的期望都非常的高,導致你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屬於超高標準的……」李子毅歎了口氣。
「不過,愛情這種事,可不是你想要它怎麼樣,它就能怎麼樣;如果你真的愛陸小姐,就別讓面子問題阻礙你,別讓別人的想法左右你,要不然,等到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時,承受痛苦的可是你自己。」
他的話讓冷天霽無言以對,只能楞楞的看著前方,不斷的想著他方纔的話——面子、驕傲、愛情與遺憾。
織夢方舟掃校
陸無雙果真如冷天霽所預料的,在他離去之後,又沉沉的進入夢鄉。
而拜他在離開之前餵飽她所賜,她可是一覺到傍晚,直到日落西山,天邊掛滿了點點繁星時,她依舊在睡夢中,絲毫不覺時間的流逝。
就在這個時候,她依稀聽到門鈴聲自遠處傳來,那聲音好像和自家的鈐聲有那麼一丁點相似。
不過,對於這種小騷擾,她壓根兒不以為意,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枕頭中,打算來個聽而不聞。
但是,過了五分鐘後,這鈐聲仍不停歇時,她知道,這鈐聲是衝著她來的。而按鈐的人,除了冷天霽外,不作第二人想。
從鈐聲急促的節奏聽來,他肯定又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要質問她了。在床上呆坐了會兒,確定自己已然清醒,足以面對他的任何嚴刑拷打後,才慢條斯理的下床開門。
「你這麼早來有什麼事?」拉開大門,她劈頭便是這麼一句。
「早?」冷天霽不待她將門整個拉開便閃身而入,「現在都幾點了還早?!」
「六點半,是還早啊。」濃濃的睡意仍在她眼裡打轉。
「六點半叫早?」傍晚六點半,任何一個有常識、有時間觀念的人,絕不會稱現在叫早。
「是早啊。」她又打了個呵欠。「你每次來找我,至少都是十點半以後的事了,現在才六點半,難道不早嗎?」
「那不一樣。」
「好吧,那不一樣。」和他爭論這個一點意義也沒有。「你有沒有幫我帶吃的來?」
「帶吃的?」聽到這答案,冷天霽不禁怒從中來。「你是豬啊?不是睡就是吃,哪有女人像你一樣的!」
「女人像我這樣有什麼不好?」對於他的謾罵,她早就習以為常,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好功力。
「像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她那不以為意的模樣,更讓他那熊熊怒火無處宣洩。「真不曉得那個叫瑞克·艾斯理的傢伙是看上你哪一點!」
「關於這一點,我覺得他可以先向你請教,當初你是看上我哪一點。」陸無雙冷冷地回了他這麼一句。
她的話讓他當場啞口無言。
是啊,他當初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的?
明知道她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他百依百順、為他神魂顛倒、替他牽腸掛肚……那麼,他當初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她究竟是哪裡吸引了他,讓他直到現在還沒和她分手?
「好了,你究竟找我什麼事?」她才不理會他正在為她剛才丟出去的問題傷神,反而直截了當的問明他的來意。
這句話,讓冷天霽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究竟和那個洋人有過什麼見鬼的承諾?」他終究還是將垃圾桶裡的雜誌給撿回來了。
「什麼承諾?」
「什麼承諾,」他將雜誌丟在她面前。「你自口己看!」
陸無雙逐字將雜誌上的報導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埋頭的內容是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