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覺得今天的宴會會非常的有看頭嗎?」
「這個嘛……」她手托香腮,嫵媚至極的笑了笑。「就看看嘍。」
當冷天霽看到陸無雙穿著那幾乎遮不到什麼東西的晚禮服時,他的怒火在瞬間被點燃,而伴隨著怒火的是那足以將他給吞噬的慾念。
「她怎麼可以!」他的雙拳因為用力過度而使得指節處泛白,那原本深如一潭泓水的雙眸,此刻正掀起滔天大浪。
「她為什麼不可以?」站在他身邊的李子毅將他的反應全看在眼裡。「我個人倒認為她這身打扮—簡直是……太……」在冷天霽那殺人般的視線威脅下,他言不由衷的說:「暴露了點。」
暴露?嗯,的確不能說她穿得不暴露,不過她的穿著巧妙的在性感與暴露的界限間游移。
讓男人心癢難耐,卻又無法將她與那些品味低俗或者任何容易上手的女人做聯想。
也就是說,她今天的打扮,簡直像一朵冶艷又多刺的玫瑰,只有不畏艱難的男人,才會有勇氣上前擷取她的芬芳。
當然,有冷天霽在,就算他自許是個大無畏的男人,也只能在遠處暗暗的欣賞她的美麗嘍。
「媽的!那男人的手居然放在那裡!」冷天霽再也按捺不住,大踏步的走向今天宴會的主人——任凱森,以及掛在他身上的陸無雙。
李子毅見他這陣仗,怕鬧出人命,趕緊跟在他身後。
冷天霽人高腿長,不消幾秒鐘的時間,便已經站在陸無雙面前;這會兒他沒一拳打在任凱森臉上,全是因為多年來一直與他如影隨形的「面子問題」阻止了他動粗,但如果他的手繼續放在她的腰上……那麼真的、真的沒有任何人能保證,他的拳頭不會揮出去。
「任先生、任夫人。」他勉強自己維持基本的禮儀,問候今晚宴會的主人,不過這已經是最後底限了。最後,他將臉轉向仍緊挽著任凱森手不放的陸無雙。「我有事和你談。」他的聲音極盡壓抑,彷彿這幾句話是硬擠才擠過那緊得無法發聲的喉嚨。
「嗯,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事要談的。」陸無雙對他的態度不甚滿意,畢竟現在他們叫「陌生人」,而他這般對待陌生人的態度著實很不好。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談。」那鷹般銳利的雙眼,輻射出不容拒絕的強大意志。
「我們絕對沒有很重要的事要談。」在他面前,她也不示弱。
「呃,冷先生,」任凱森看到冷天霽已經氣得快要扁人的模樣時,認為該有人出來緩和一下他們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有什麼事可以待會兒再談,我相信有很多朋友都很想和你多聊聊,不如這樣吧,容我來幫你引介幾位朋友……」
「你,」冷天霽手指著任凱森,那得不到宣洩的怒火,看來即將全數傾倒在他身上。
「喂!」柳絮飛老大不客氣,一掌打偏了他的大手。「你要撒野也要看清楚這是誰的地盤,這麼指著我老公,你是想幹什麼?!」
從以前,她就對無雙這個男朋友沒有一絲好感——到處捻花意草、處處留情不說,居然還無理的要求無雙不得公開兩人的關係。
她就真的不懂,無雙為什麼要和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在一起。
除了臉蛋長得硬是比別人帥、身材壯得連模特兒也要眼紅、錢多得讓人嫉妒得要命之外,她實在再找不出冷天霽這個人有什麼可取之處。
「我撒野?」要不是念在她是個女人,不然依她剛才的行徑,他的拳頭已經朝她臉上揮了過去。「你自己看看你這是什麼表現?!沒把自己老公管好,讓他大刺剌的挽著別人的女人,還有臉過來指責我撒野?」
「我哪裡沒把我老公管好了?」她仰頭死命瞪著他,「告訴你,我管他管得可好了,我才不像某個人,把自己的前女友給氣跑了,到處找不到人,只好紆尊降貴,去參加某個不入流的宴會。」
「你!」
「我怎樣?!」她挺起胸膛,絕不在氣勢上屈居弱勢。
「絮飛,別氣了,」身為她丈夫的任凱森連忙拉住她,要不然依她的性子,只怕會撲上去和他起更大的肢體衝突。「無雙,你也說句話吧。」
「冷先生,注意一下你的言行。」陸無雙可沒忘記在外人面前,兩人的關係不是什麼前男、女友,而是絕對陌生的陌生人。「你逾矩了。」
雖然人家說,幫理不幫親,可現在呢,冷天霽既不站在理字上,和她也沒任何關係,所以呢,不管怎麼說,她都還是站在絮飛這一邊的。
「我逾矩?」她的話引爆了深埋在他心底深處的炸彈。「你呢?你穿這是什麼衣服?全身上下沒遮到幾塊肉,你穿成這副浪蕩樣,是打算勾引哪個凱子,還是準備和哪只種馬上床,好省了他幫你脫衣服的程序?!」
她白嫩的肌膚原就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琨在她把大好春光全給露了出來,讓別的男人給瞧盡,這情形他是怎麼也無法忍受!
陸無雙深吸了口氣——
「冷先生,我身上穿的這件叫晚禮服;至於你說全身上下沒遮到幾塊肉,我相信該游的全都遮了,絕對沒少掉任何一塊,而我這副浪蕩樣,比起你以前帶出場的女人,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得比;至於我想勾引哪個凱子、釣上哪只種馬上床,那是我個人的自由,你沒權力管。」
連珠炮的反擊,字字句句都打在他的語病上。
「還有,冷天霽先生,我們非親非故,之前也是素昧平生,未曾相識,今天你這般的反應過度,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吧?」
兩人越趨激烈的爭執,已引起在場與會人士的注目,雖然他們沒有名目張膽的走到兩人身邊來一探究竟,但是那耳、那眼卻是鎖定這裡,不願錯過任何一幕精采鏡頭。
「你是我的女人!」這會兒,理智已經全然不管用了。「你就要聽我的!我不准你穿這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