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台上那位英俊又迷人的先生啊!像你這麼有氣質、有風度的紳士,是這樣對待一位女士的嗎?」她露出精明的眸子盯住他。
男子被她那千萬風情的秋波攻勢一掃,也不免立刻下令道:「把她的手鬆開,諒她也不敢亂耍花樣。」
手下們鬆綁了她的手後,那男子又說了。
「我叫面叔裡.打姆,我問你,你到這地方來做什麼?」打姆也以精明的眸光回視她。
面速力達姆?我還正記消痔丸吶!什麼怪名字?
「我在問你話,你聽到了沒?」他突地拍桌一個動作,手中的波斯貓也嚇得從椅子上跳開。
她一回神,笑說:「我想……唉!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被逼賭債,不得已才躲到這地方來,就這樣嘍!」她又使出拿手的看家本領,演起戲來了。
「哦!原來你也是個落魄的人!」打姆看她一臉衰相,竟相信她的說辭。
「你真幸運,剛好碰到了我正在為了缺人的問題而煩惱,如何?加入我們,保證你不但賭債可一下子就還清,還可以為你帶來一筆為數不少的財富。」打姆閃爍著賊兮兮的丹鳳眼。
「做什麼可以賺那麼多錢啊?」她開始懷疑這個傢伙,一定從事一些不法的勾當。
打姆見她也眼睛一亮,不免勾動食指要她靠近些,他附在她耳畔道:「就是到百貨公司或超級市場帶些大人沒注意到的小孩子回來,這樣就行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叫打姆的敗類,應該是誘拐兒童的不良份子,那照這樣看來……雨嬋,八成也是被他擄走的。
她再仔細一想那通電話的聲音,好像和打姆的聲音亂像一把的,尤其是笑起來那腔調,比曹操的笑聲還好!
「什麼啊?拐小孩?不好吧!這會害多少家庭傷心難過,想想你自己小時候吧!要是你媽突然發現你不見了,一定很心疼地到處喊著。『打姆呀!我的寶貝兒子,你跑去哪兒了?媽想死你!』,你想:那畫面,天倫悲歌,多淒慘呀!」賀闌珊唱作俱佳,反倒引起打姆的不悅。
「你廢話那麼多幹麼?不加入就殺掉你。」
「好嘛!參加就參加,你凶什麼!」
她也「太」識時務為俊傑了吧!前後不到二十秒,竟判若兩人,此舉,也不過是她想乘機混進去找雨蟬的一道妙方,不這樣「裝孬」一下,怎唬得過打姆呢?
☆ ☆ ☆
打姆派了兩名打手引闌珊到一處地窖,將那扇沉重的大門一開,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底下竟關著將近二十位小孩子,全部擠在一個鐵柵欄的牢房中,每個小孩子的年紀都約莫在十、十一歲間,張張哀愁悲切的臉孔,讓人看了心生不捨。
「這些小孩將會被賣到世界各地,一個五萬美金,你瞧瞧,這裡頭就有一百多萬的美金,夠你吃一輩子了!」一名打手打趣道,越笑是越得意。
她就著微弱的火把,一一梭巡著那一張張稚嫩的臉孔,好像沒有雨嬋的身影,不會吧!難道雨嬋沒被抓來?
「你們就只有這些小孩嗎?不可能吧!光這些個小蘿蔔頭怎麼夠你們分?」她試圖多套出一些他們的話。
兩名打手默契地對看一眼,不知在打什麼暗號,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當然不止這些嘍!有些比較頑劣的,我們就要給他們個別囚禁,像前幾天抓來的一個小女孩,死就是不肯乖乖就範,結果就被我們打了一針,現在乖乖睡在地下二樓,你要不要去看看?」
莫非那女孩子就是雨嬋?
太好了!要知道她仍平安無事,大維就會鬆了一口氣了。
「我說這位帥哥呀!我當然要去看一看了!不然以後碰到一些難應付的小麻煩,還不知該怎麼對付呢!」賀闌珊裝得一副「老江湖」的精練模樣,唬得兩個小爪牙一愣一愣的。
待兩人帶她再步下更深一層時,那兩名打手的奸邪笑意也微微浮現。
「她在裡面,你看仔細了!」
只見雨蟬被綁在類似手術台的一處水泥台上,嘴上還被堵了塊布,從黑黝黝的臉色看來,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正當賀闌珊望得出神時,冷不防地背後被人一推,她一踉蹌便朝前撲了過去,待回頭一望時,那扇門早已被「重重」地關上。
「喂!打姆,別玩了!太不夠意思了,我是來加入你的組織的,幹麼這樣對待我?」她拍著門大叫。
一記陰沉的腳步聲拾階而下,隨之,門上的一個小窗口被打了開來,一看之下,驚見的是打姆那張蒼白的臉。
「你認為你聽得出我的聲音,我就聽不出你的聲音嗎?」打姆以犀利精明的眸子看向她,這回,賀闌珊可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眼看西洋鏡被拆穿,賀闌珊自是沒轍,她立刻變臉,大聲罵道:「你這不男不女的臭人妖,快把我們放了,要不然,你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你繼續罵吧!反正我以後又不生小孩,多煩人呀!有創意一點的話,就罵點新鮮的吧!」打姆長笑一聲,隨即關上了那小窗戶,並按下了手中錄音機的stop按鍵。
☆ ☆ ☆
陶大維在賀闌珊的房間內,一直焦躁不安地等候著電話鈴響,直到霜靈勸他先休息一下時,電話響了!
「喂!是闌珊嗎?」他希望聽到的是好消息。
「朋友,你不用問我是誰,先聽聽看這卷錄音帶的聲音你是否熟悉。」打姆將賀闌珊在地窖的叫罵聲放給陶大維聽。
「你想怎樣?是不是連我妹妹也在你們那邊?」陶大維又驚又怒。
「她滿可愛的,今年該是小學三年級吧!」
無疑地,他心中最掛意的兩個女孩都落入歹徒手中。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又無冤無仇。」
打姆帶著幽默的詼諧口吻道:「我們是沒仇,但是誰叫你們那麼倒楣給我們碰上,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