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曖昧的距離,忻毅很難不去注意到白小七的美麗,特別是她柔軟粉嫩的雙唇,讓他幾乎要克制不住一親芳澤的衝動。
深吸口氣忍下來,他可不希望因衝動而壞事。「有何疑問嗎?」
「從新光三越回來之後,我已經兩個多禮拜沒出門了,好無聊唷!你什麼時候有空再帶我出去走走?」
這是她最不能適應的一個地方,感覺全身都快發霉了。
再多關幾天,說不定身上會開始長香菇,那多蠢啊!
「是啊……我疏忽了……」忻毅輕點頭,他一向忙碌,竟然忘了白小七在家的無聊,這可有點說不過去。
其實說是忘記,不如說他是刻意躲避帶她出門。
上回在新光三越那一次,竟巧遇秦方,儘管收到不錯的效果,卻無法平息他心裡的不愉快。
他知道秦方暗戀白小七,衝著這一點,他就想極力避免任何會讓白小七與秦方見面的機會……不過,似乎有其困難度……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可以疏忽?」頗為不滿,她用力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別氣別氣,我知道錯了。」忻毅揉著胸口陪笑,她那一下可是沒留情的。
「你一定要帶我出去,我一人出去一定沒辦法平安回來!」
面對越演越烈的緋聞事件,她現在連躲在屋子裡都不敢靠近窗邊,窗簾也都一律拉上,就怕被多拍到不該拍的相片。
「嗯……因為你一直沒再出現,所以事情才會這麼不可收拾。你真的該出去露露面,順便透透氣。」思考了下,忻毅做出決定。
白小七聽了他的話卻有點不開心了。「等等!你說『順便』透透氣?這什麼意思?我的心情竟然比不上你的緋聞重要,這算什麼東西呀!」
並不覺得有何不對,他點個頭說:」本來就該以工作為重是嗎?製造這件緋聞是你的工作,不該計較太多吧!」
「你這工作狂,我才不要和你一樣!」聽了他的說法,白小七有點氣不起來,而是感到無力。
好吧!既然拿人錢財,她也只好認了。
只是兩人的相處模式太甜蜜,讓她幾乎誤認為兩人真的是在交往中,而忘了其實這只是一場交易,等三個月的期限一到,所有的一切都將消失。
她回家去,平平凡凡、安安靜靜度過每一天,而他則繼續在事業上衝刺,然後為了利益娶回一個妻子……
突然之間,白小七覺得心情低落,眼眶附近有點熱熱燙燙的。
「好晚了,我要去睡覺羅!晚安。」隨手將還剩四分之一杯的熱可可往桌上一放,她低著頭逃出書房,也不管忻毅是不是感到莫名其妙。
她只知道,眼淚想流出來,而她絕不容許自己在人前哭泣!
*********
忻毅很快安排出時間帶白小七出門透氣了,雖然很有效率和行動力,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值得開心,還不就是因為某名流紳士辦了場宴會,廣邀上流社會人士參加,他身為新聞資訊龍頭,哪還會收不到請帖?
所以,白小七還真開心不起來,她倒寧願忻毅帶她去逛街散步看電影,反正也能製造新聞,又能兩人獨處,快樂多了。
但是顯然忻毅的目的不只是在製造新聞,還有其他……好吧!反正他是僱主,她是僱員,乖乖聽話就是了。
當天上午!忻毅一早就帶白小七出門,先到公司去。
推開旋轉門,原本正在喝茶看報的警衛立刻堆出好諂媚的笑容,準備和忻毅問早,然而所有的聲音卻在看見面無表情的白小七後化為無形--那……那不是忻毅傳言中的「女朋友」嗎?!」
大消息!大新聞呀!第一次看到真人耶!還是在這麼近的距離!
因為大過興奮,導致警衛出現一臉蠢相,目送兩人搭上專用電梯。
「那個人怎麼了嗎?」電梯門一關上,白小七就靜不下來了。
「顏面神經受損吧!」忻毅不負責任的隨意回答。
點點頭,她環顧了下空間不小的電梯,發出驚歎。「你真不是蓋的,在這種地方工作還能有專用電梯,大家都怕你喔!」
輕笑了下,他伸手替她攏了下及肩秀髮。「與其說怕,不如說是充滿忌妒與謹慎,誰都想爬上這樣的地位,權力金錢向來是人們極力追求的一切。」
「追求到後來,把女兒給賣了,還飛機失事……」白小七不禁想起父親兄長,白家也曾經擁有這種讓人羨慕忌妒的一切,而現在不過徒留遺憾感傷。
忻毅伸手將她摟人懷中,不願看她難過。「先不說這個吧!我告訴你今天有哪些行程。」
「今天的行程?」像聽到外星語言,她倏地瞪大美目。
她不懂,不過就晚上要陪他一起去參加個無聊宴會而已,還會有什麼行程?還一整天的!
「十點左右,我會讓凱帶你去『霓采坊』選妥宴會上要穿的衣物和配件,之後再帶你去『幽蘭』做整套的SPA,順便整理一下頭髮、化妝打扮,我六點整會去那裡接你……好嗎?」講完的同時,電梯門開了。
白小七卻呆在原地,一時忘了要走出電梯。
「小七?!」輕喚她,忻毅沒想到這樣也會嚇著她。
「你之前怎麼沒跟我說清楚?」她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走出電梯,而是氣憤難當的大聲質問忻毅。
這算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專斷的為她安排好一切,要不然至少也該在昨天晚上先說清楚呀!哪有人現在才說的!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麼了?一點都不尊重別人的意願,大過分了!
「我這還不算事先說嗎?」忻毅心平氣和的望著她問。
「不算!你根本是強迫中獎,事到臨頭才告訴我!」現在是七點半,她又已經被帶到他公司,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我覺得,你是不是要求大多?」難得的,忻毅對白小七蹙眉。
比照他對待別人的方式,對她已經盡量在調整自己的隨性,他真不懂她還有什麼不滿的。